第110章
~因為昨天的不歡而散,許大茂下班後並沒有去尋找張暉。他打算放張暉去找秦主任,等他碰壁後,再去找他。
但讓許大茂沒想到的是,張暉下班後並沒有去找秦主任,反而是找到了他。
「許大茂,我已經知道是誰偷了你的白菜。」
聞言,許大茂不由眉頭一挑,隨即略帶玩味地問道:「你倒是厲害,上個班就把賊給抓住了。」
聽出許大茂在嘲諷自己,張暉強壓住內心的不爽,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你不用管,你只要相信,我一定可以把人黑揪出來。」
看張暉說的信誓旦旦,許大茂不由問道:「那你說,偷菜的是誰?」
「傻柱,你和他關係那麼差,肯定是他幹的!」
聞言,許大茂不由嘴角一抽。
傻柱明明可以在食堂里拿好吃的,怎麼可能稀罕自己的白菜。而且,最為本劇老黃牛男主,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許大茂的不信,張暉連忙打包票道:「總之你相信我,我一定很把這件事情給你搞定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偷你東西。」
一聽張暉這話,許大茂哪還會不明白,他這是想拿傻柱開刷,從而震懾真正的偷菜賊。
雖然看傻柱和別人鬧得雞飛狗跳,應該蠻有意思;
但如果真的放任張暉瞎搞,許大茂敢肯定,自己很可能會被他給坑死,至少鄰里矛盾是少不了了。
但許大茂還是忍不住好奇,張暉這麼堅持幫自己的忙,甚至將這事排在辦席之前,到底是圖什麼。
「那你想好怎麼讓他認罪了嗎?」
許大茂不抱希望地問道。
見許大茂還在一根筋地抓賊,張暉不由皺眉道:「許大茂,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如果不是人贓並獲,怎麼讓他認罪?你看這樣,我幫你把院裡所有和你不合的人都敲打一遍,你看怎麼樣?」
張暉覺得,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畢竟院裡的事本來就不該他摻和。
不過問題不大,他完全可以把這鍋甩給許大茂,反正最後不自在的人又不是自己。
但可惜,這頭的張暉雖然想的很美好,那頭的許大茂卻一點都不打算配合他。
「離過冬還幾個月呢,你怎麼就知道對方不會再犯?」
許大茂表示,他可不是在過家家,就是為了以絕後患,才會想要利用明顯不好對付的張暉。
…………
不用想,兩人這一次的交談,再次不歡而散。
見許大茂這頭行不通,張暉煩躁地撓撓頭,看來,還是得先從秦主任那邊下手。
而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許大茂不由問道:「你要去找秦主任嗎?我也去。」
聞言,張暉不由皺緊了眉頭。
如果沒記錯,之前那次應該是許大茂第一次見秦主任,怎麼現在會主動提出和自己一起去找他?
「那天晚上,你到底和秦主任說什麼了?」
張暉思來想去,認為一定是自己那晚買酒的時候,兩人聊了什麼。
而一想到那晚自己匆忙把酒買來之後,卻發現兩人已經不在,張暉便又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管你找秦主任有什麼事,要找你自己去找。」
見張暉與自己僵在原地,一副自己不走,他就不走的樣子,許大茂無所謂地聳聳肩。
反正他有定位儀,一會張暉長時間停留的地方,十有八九便是秦主任的家。
想來像秦主任這樣的老油條,也不可能輕易就範,自己還不如趁這段時間,先吃個飯。
畢竟填飽肚子,才更好幹活。
…………
而當許大茂回到四合院,走到半路,就被三大爺給攔住了。
見三大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大茂猜測,他應該有事找自己。
想到系統發布的任務一直處於停滯狀態,許大茂不由向三大爺發出邀請。
「三大爺,您是不是有事找我?」
「對,去我那屋裡……還是去你那說吧。」
三大爺表示,如果將許大茂帶到自己屋內,不說花生米,自己最起碼也要給他準備茶水。
而這許大茂,能一口氣買下500斤白菜,屋裡說不定不止有花生米,還有瓜子,酒之類的。
所以,還是到許大茂家裡談正事比較好。
…………
而正如三大爺所想的那樣,剛把他領進屋,許大茂便嫻熟地拿出一碟花生米和蠶豆。
見三大爺笑出了一臉褶子,許大茂不由問道:「三大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許大茂剛問完,三大爺便冷哼了一聲,隨即臉色難看,道:「大茂,你知不知道,秦京茹已經不在我那裡學習了?」
「我知道。」
許大茂也不掩飾。
畢竟現在教秦京茹的是葉芳芳,而在眾人眼中,他和葉芳芳的關係又很不錯。
所以狡辯也沒用。
而三大爺見許大茂居然知道這事,再忍不住,一股腦地將自己的不滿全部說出來。
「既然知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由著她們胡來?
秦京茹才幾歲?她懂什麼?還有那葉芳芳,不過是廠里的老師,她哪有我教的好?
…………」
聽著三大爺為了凸顯自己的重要性,不斷貶低葉芳芳,許大茂不由拉下了臉。
「三大爺,芳芳她雖然教學經驗沒你豐富,但她細心,和京茹也能聊到一起。」
要不是擔心三大爺臉太疼,受不住,許大茂真想告訴他,秦京茹跟著葉芳芳,至少不會太摳門。
但三大爺怎麼會因為許大茂的三言兩語而放棄?
於是繼續勸說道:「這讀書,就是讀書,不是聊天。
你讓葉芳芳和秦京茹一起,要是這兩人一直聊天,不好好讀書怎麼辦?
這樣儍柱那些東西不都白給了嗎?」
聽到三大爺最後一句話,許大茂不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三大爺是因為東西都到葉芳芳手中,而心疼了。
但這事,他還真不打算插手。
「三大爺,真不是我不想管這事,但你也知道,我和儍柱關係不好,這事我去說,他能聽嗎?」
許大茂繼續拿自己與儍柱的關係當萬能擋箭牌。
哪知三大爺對此卻不以為意,繼續勸說道:「你說不動儍柱,難道還說不定葉芳芳?
三大爺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見三大爺眼底精光閃過,顯然是在暗指他與葉芳芳之間的關係,
許大茂立刻一本正經反駁道:「三大爺你可別亂說,我和芳芳怎麼就關係不一般了?」
見許大茂不願意承認,有求於人的三大爺也不逼迫他。
「行行行,你們倆關係沒有不一般,但朋友總是吧?
我看葉芳芳也不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你去勸勸她,她肯定會聽的。
當然,還有秦京茹,這孩子現在會待在這裡,和你也有關係,有時間你也該好好開導開導她。」
三大爺覺得,這勸一個是勸,勸兩個也是勸,反正許大茂這人向來有女人緣,這種事交給他,最合適。
但三大爺想的越美妙,許大茂便越覺得他無恥。
只不過,現在一大爺和他不對付,要是再與三大爺交惡,之後要是和儍柱、秦淮茹對上,自己容易吃悶虧。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撮合這事。
畢竟,要是他去勸了,就將一下得罪三個女人。
進退兩難的許大茂,沒有多想,便決定甩鍋。
「三大爺,我還是覺得這事你不應該找我,這事你必須去找儍柱。
怎麼說秦京茹的學費都是儍柱出的,你找別人也沒用。」
見許大茂一再把事情往儍柱身上帶,三大爺不由嘆了口氣。
「你以為我沒去找儍柱啊?但他那傢伙非但不聽,居然還說我教的不好!」
說到這事,三大爺的臉色頓時黑了。
想他堂堂教書老師,居然會被一個傻字輩的人說教的不好,這他能忍嗎?
聽著三大爺對著儍柱瘋狂輸出,許大茂不由嘴角一抽。
他似乎都能想像到,何雨水與秦京茹那倆小妮子為了能說動儍柱,不斷往三大爺身上潑髒水的樣子。
要不然儍柱怎麼會堅定認為,三大爺教的不好?
當然,這事他可不打算提醒三大爺。
既然是當哥的人了,那麼就該默默為妹妹承受一切。
…………
等三大爺終於將儍柱這人里里外外評論了個遍後,復又對許大茂語重心長道:「大茂,秦京茹還小,可你已經不小了。
到底什麼事對她好,什麼事對她不好,她不懂,你總應該懂吧。
秦京茹現在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留在城裡嗎?
但她要是現在不好好努力,以後肯定要回到鄉下去!」
見三大爺對著自己不斷碎碎念,許大茂其實很想告訴他——
與其在自己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和秦淮茹講幾句。
想到這,許大茂不由半試探道:「三大爺,如果你真想說動儍柱,其實也不難,你讓秦淮茹去當說客不就好了。」
許大茂覺得,既然三大爺能察覺到自己和葉芳芳之間有曖昧關係,沒道理察覺不出儍柱與秦淮茹的。
而一聽許大茂讓自己去找秦淮茹幫忙,三大爺的臉色鐵青。
「大茂,你不願意幫忙就直說,那秦淮茹是個什麼成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大爺是真的生氣。
他覺得許大茂一定是在羞辱自己,要不然為什麼要讓自己向個鄉下女人低聲下氣?
看著一臉惱怒的三大爺,許大茂也反應過來,現在的秦淮茹其實還沒有融入到這個圈子。
想到這,原本不打算幫忙的許大茂,突然有些猶豫。
照這個情況下去,因為三大爺無法說動自己,那麼這件事很可能將不了了之。
按照常理,他應該要為能擺脫這麼一個麻煩事也感到開心。
可是,這事不僅牽扯到他的人,還可能與他的任務有關。
而且,也許是因為主線劇情還沒正式開始,他與儍柱之間的交集可謂是少的可憐。
也許,他可以藉助這次機會,了解一下主角儍柱的情況,也好讓自己心裡有個底。
反正就算失敗了,也就是和儍柱吵一架,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想到這,許大茂打斷三大爺的碎碎念,說道:「既然三大爺您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要給你個面子。
這樣,我現在就去找儍柱,至於能不能成,我就不能保證了。」
話音剛落,許大茂便大步朝著正院走去。
見他這樣,認為受到尊敬的三大爺,不由心花怒放。
但下一秒,他又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
「這不對啊,我不是讓他去找秦京茹和葉芳芳嗎?他怎麼跑去找儍柱了?
哎呦,完了,這兩人湊到一起,絕對要壞事了!」
一想到許大茂與儍柱那水火不容的模樣,三大爺立刻將碟子裡的東西裝進兜後,便火急火燎地跟了上去。
…………
等許大茂來到正院時,儍柱正與秦淮茹聊著天。
一看到許大茂,儍柱的臉反射性地拉老長。
但他越是這樣,身為反派的許大茂不得越往上蹭嗎?
而大概是因為之前棒梗兒那事留下了陰影,所以一看到許大茂,秦淮茹便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
見狀,儍柱自然是把錯全都算在許大茂頭上。
「許大茂,你過來幹什麼?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人淮茹這麼好一人,現在看到你都要繞道走。
我說你就不能做點人事嗎?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欺負孕婦!」
見儍柱滿嘴噴糞,許大茂自然不可能慣著他。
「我做什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東西被偷,我想抓到小賊,這有什麼問題?合著你的意思是,偷東西沒錯了?
不是我說你啊,儍柱,在讓我做人事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你的三觀樹正了?」
見自己說一句,許大茂能懟十句,儍柱更是被激起了勝負欲。
「許大茂,就為了幾個白菜,你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大夥都是一個院的,你至於這樣嗎?」
而許大茂見儍柱一直揪著偷白菜那事上說個不停,許大茂忍不住有些頭疼。
如果爭論能有助於他抓到小賊也就算了,不然就是在做無用功。
他也是佩服這些人,都沒有金嗓子喉寶,居然還能天天樂此不疲地吵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