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一進大門,一直在長吁短嘆的賈張氏就過來抓著她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何大清怎麼說,棒梗能出來了嗎」
小寡婦用力掙扎了一下,才脫開身,也沒有生氣發作,知道這是婆婆太緊張了。
她說道「媽,我問何叔了,何叔說對方同意和解了,不過一定要讓棒梗在派出所里待幾天」
賈張氏一聽直接炸毛了。
「什麼,還要讓我孫子在派出所里待幾天,這天殺的何老鬼是怎麼辦事的,他不是食堂主任嗎,還收了我20塊錢就這麼辦事的」
她嘴裡不停的咒罵著何大清,「這何老鬼我看他就沒安好心,不行我要去告他去,讓他身敗名裂」
秦淮如一聽心裡就慌了,晚上鬧大了棒梗怎麼辦,還有會不會牽扯到我。
這個賈張氏真是腦子拎不清。
「媽,別亂說,何叔為了這件事情跑前跑後的,還陪人喝酒,你這樣不是讓人寒心嗎」
「再說了,何叔他可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正兒八經的幹部身份,還是院裡的二大爺,要是得罪了她,咱們孤兒寡母的還能在院裡待下去嗎」
賈張氏本來就是暴躁易怒,一時間腦子短路了,現在被秦淮如這麼一說終於恢復了清醒,人還是要面對現實。
想著要是惹毛了何大清,對方有沒有事不知道,但是自己家肯定討不了好。
儘管心裡已經接受現實,但是嘴上賈張氏仍然不肯服軟叫囂道。
「那也不行,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何大清,我孫子還在派出所呢,必須馬上救出來,棒梗可是我的心頭肉」
秦淮如見終於把賈張氏安撫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婆婆可是個混不吝,發作起來都有些怕她。
「媽,何叔說了後院的許平均在派出所里也有熟人,他等下就去找許叔說說情,說是一定會把棒梗救出來的」
聽說這件事情有轉機,賈張氏的臉立馬烏雲轉晴喜道「何老鬼說的沒錯,許平均這老小子確實有幾分人脈,看來我的大孫子有救了」
秦淮如說道「何叔說到時候讓您炒兩個下酒菜,到時候送過去說幾句好話,這件事情就成了,為了棒梗您就再辛苦一趟」
賈張氏心想以前她和許平均還真能說的上幾句話,那時候剛搬來不久,東旭也還沒成家,許平均總是過來幫她挑水。
後來賈東旭越長越大,許平均也是忙著工作,兩人的交集就漸漸減少了。
但是這次為了棒梗得去再見見他了。
賈張氏想了一下問道「淮如你說炒什麼菜過去?」
沒等秦淮如說話,又自言自語道。
「花生米怎麼樣,他們男人喝酒就愛這一口」
秦寡婦覺得用一碟花生米去求人有些廉價了,但是一想家裡這麼窮,錢又都在賈張氏的身上,而且許平均是放映員,何大清是食堂主任,就連一大爺那彩瞧嘸肚ぃ裁疵懷怨�
於是就閉嘴了。
賈張氏換了一副自以為和藹可親的面孔,去了何家請教一下什麼時間去送菜,還有該說什麼話。
何大清心裡忍著噁心,給她交代了幾句,尤其是時間一定要注意。
送走了賈張氏以後沒多久,易中海上門來了。
這老何家今天是熱鬧非凡,門庭若市呀!
一大爺道「老何,準備好了沒,走喝酒去,咱老哥幾個可好久沒一塊喝酒了」
何大清在屋裡回了一句「老易你先過去吧,我把門關上馬上就來」
易中海也沒有多想,背著手去了後院。
在一大爺看不見的何家大廳里,何主任從床底下摸出來了一個空酒瓶子,用水清洗乾淨,然後取出來一壇虎鞭酒,灌了一瓶子進去。
作為一個好客人,上門怎麼能不給主人家帶點禮物呢。
看著裝滿的酒瓶,何大清心裡覺得還缺一點什麼,有把歡喜丸掏了出來,扔了一粒進去。
藥酒陪藥丸很搭!
蓋好蓋子,將酒收好,手裡提著一份烤鴨就往後院走去。
「何主任好」
「二大爺好」
好幾個鄰居見到他就主動打招呼,這就是權勢。
而正在屋裡吃炒雞蛋的劉海中一聽有人叫他立馬起身出來查看,等發現那個人叫的居然是何大清以後。
劉海中臉色立刻就黑了,是呀他已經不是院裡的二大爺了,這個稱號已經離他而去了。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不成器的兩個敗家子帶來的,他捏著拳頭看向一直蹲在角落裡的劉光福劉光天兄弟們,眼神無比冰冷。
身為二大爺的何大清自然不在意一些跳樑小丑,他微笑的點點頭回應了一下熱情的鄰居們。
許家。
每次來心情都不同。
每次來也都有故事發生!
許平均和易中海已經在喝酒了,看到他來了紛紛起身招呼道。
「老何,你遲到了,必須罰酒三杯」
「就是老何你這可不地道,喝酒怎麼能遲到呢,咦,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何大清呵呵一笑,「嗐,家裡一堆東西要整理,來晚了一點,罰酒我認了」
「至於這個」他說著打開了包裝,一股酥香誘人之氣散發而出「嘿嘿,兩位老兄不可能沒見過吧」
一大爺驚呼出聲「這是全聚德的鴨子吧,老何你夠捨得的呀」
許平均也不淡定了「老何,你可太夠意思了,這鴨子可不便宜,還冒著熱氣呢」
能不冒著熱氣嗎,直接從空間裡掏出來的,烤鴨必須得吃熱乎的才地道。
何大清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說什麼貴不貴的,咱們老哥幾個,吃的開心吃的滿意了,我就高興」
說完抓起酒瓶倒酒,一口氣連干三杯。
許平均見何大清這麼豪邁,心裡舒服豎著大拇指說道。
「是呀,老何說的對,吃好最重要,今天我才真正看清你何大清是一個什麼人,地地道道的京城爺們,真漢子佩服」
易中海也被驚住了。
這個老何酒量見漲呀,三杯下去臉不紅心不跳的,而且還帶來了一隻烤鴨,而自己卻兩手空空,有些尷尬。
一大爺招呼道喝酒喝酒,不醉不歸。
三人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非常盡興,對烤鴨也是讚不絕口。
何大清負責倒酒,還時不時的說一兩個話題引領著酒局的走向。
夜晚降臨,燈光昏暗!
另外兩人誰都沒有發現,自己喝的酒完全不一樣,許平均喝的是一種顏色偏黃的酒,易中海和何大清喝的則是普通的白酒。
許平均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自從他犯了事,大家都把他當瘟神一樣躲。
一時間情緒上涌,控制不住。
「兩位老哥,我心裡苦呀,我一輩子小心謹慎沒犯過錯誤,就這麼一次,就翻不了身了,現在老婆回娘家了,兒子跟我也不親近」
何大清跟易中海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好。
於是就又勸酒。
許平均情緒低落,借酒澆愁很快就有點神智不清了。
再喝了兩杯,突然一大爺覺得有些尿急說要去上廁所,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
許平均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不就是女人嗎,勞資要多少有多少,鄉下女人多的是」
何大清看著許平均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開口問道「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等會我就給你送來」
醉酒的許平均沒聽清誰在說話,只是好像有人說要給他送東西,於是下意識的說道。
「那你就給我送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