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這年頭有一門吃飯的手藝,太重要了,誰不緊緊捂著,是可以傳家立業的。
閻解成心裡既有,對自己老爹的不滿,從小就剋扣他的伙食,導致現在身體有些虧虛。
又有一些對自己,能成為何大清的學生竊喜,人家是食堂副主任,領導幹部的身份,他是有後台的人了,誰還敢欺負他。
恭恭敬敬的給何大清敬了一杯酒,誰知就聽見,何大清淡淡的說道。
「解成,你敬了這杯酒,我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何大清的學生,今天當著老閻的面,我給你立一條規矩,要遵紀守法,好好工作,不許打著我的旗號,在廠子裡惹是生非,否則我一定不會包庇你,聽清楚了嗎」
聲音雖然平淡,但是話語裡都是堅決,和不容置疑,答應就答應,表現好的話,我指點一二,不答應,呵呵,那天就收拾包袱,滾出軋鋼廠。
閻埠貴多精哪,回過味來了,不知道今天自己演的這齣是虧了,還是賺了,心裡有些波動,但還是推了一下,自家發呆的兒子,讓他趕緊答應。
閻解成立馬哭喪著臉,做出了保證!
合著里外里,啥好吃沒撈著,還多了一老師管著自己,閻解成欲哭無淚,連肉的滋味都淡了一半。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傻兒子心裡傻樂,跟我爹斗,玩心眼,太嫩了,我的師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這閻老頭不長記性呀,他哪回玩明白了。
閻解成都沒把自己灌醉,很快這頓酒席就散場了,大寫的鬱悶,寫在臉上。
留下柱子收拾殘局,何大清到屋外,伸了一個懶腰,感覺下面有點漲,於是朝著廁所走去。
這時天已經全黑了,只有窗戶里漏出來的燈光依稀可見,走了幾步,怎麼感覺有聲音響起,是那種壓低了的聲音,在牆角那裡,一起興起,惦著腳步,朝著牆角慢慢靠近。
只見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交給了女的一袋東西,女的接了過來。
「謝謝一大爺,這下棒梗和小當,能吃幾頓飽飯了」
聽這聲音,居然是一大爺易中海,和小寡婦,秦淮如。
原來易中海這老東西,真的喜歡,大晚上的給寡婦送禮物。
這下讓我撞見了。
易中海點點頭,只是說了一句,「別餓著孩子,有困難就說,院裡不會不管的」就走了。
對於易中海來說,傻柱是一號養老人選,那棒梗就是二號養老人選。
可惜何大清沒有跑路,他就只能實施,二號備胎計劃了。
本來他打算等何大清去了保城,他就和傻柱多走動走動,拉拉關係,他一個廚子給自己養老,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他要是身體情況不好的話,一個傻柱就夠了,要是身體健康長壽,還可以扶持棒梗,等棒梗長大,給他養老。
可惜計劃還沒實施,就胎死腹中了,何大清不走了,傻柱自然不會親爹還在,就來養他這個鄰居一大爺,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秦寡婦提著布袋,就往回走,一不小心就撞了一個人,心裡一驚,布袋沒抓緊,落在了地上,口子一開,正是上好的棒子麵。
「何,何叔,你怎麼在這」秦淮如一見,自己撞的這人,口中驚呼道。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大晚上的,不在家,你怎麼在這,還有剛才,那人是誰」何大清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就是這樣,卻讓秦寡婦心裡沒有底,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何大清的事,被抓了現行。
「何叔,我家裡沒糧了,然後一大爺知道了,不忍心,就借給我一袋棒子麵」秦淮如沒敢說實話,只說這棒子麵是借的,不是送的。
何大清把臉一板,「這借東西,怎麼早上不借,中午不借,專門挑晚上,沒人的時候借,你這是以為我好糊弄?嗯!」
沒想到何大清真的誤會了,這可怎麼辦,他不會斷了我的菜吧,這解釋又確實有點蒼白。
要是別人跟她說,一男一女大晚上的見面,男的給了女的一袋棒子麵,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會想歪,覺得有點不相信。
秦淮如有點著急,脫口而出道「何叔,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要不我讓你檢查一下」
這法子好,我怎麼沒想到!
何大清沒有給她後悔的機會,立刻說道「秦淮如,這是你主動要求的,為了你的清白,我只能這樣了,這也是為了幫你」
說著妙手空空發動,雙手快成一道道殘影,秦淮如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一陣涼意來襲。
明月當空一個字,白!
…………
「淮如呀,看來是叔誤會你了,別介意呀」說著。
完事了的何大清轉過頭,擦了擦嘴角歉意的說道道。
秦寡婦一臉懵逼,完全震驚了,欲哭無淚的說道「何叔,你,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太壞了」
粉拳不停的拍打他。
可現在還在外面呢,保不齊萬一有人過來了,這要是撞見,她該怎麼辦呀!
「淮如呀,這不是你讓何叔檢查的嗎,這樣做也是為了,還你一個清白,只是叔,剛好有一點口渴了,算你助人為樂了」何大清摸了摸鼻子辯解道。
神他麼還你清白,還了。
倒是快不清白了,這何老鬼,怕是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吧。
還口渴了,這理由也太無恥了。
她都不好意思揭穿。
秦淮如不忿的嬌斥道。
「就算要還我清白,何叔你也不用這樣呀,這讓我還怎麼見人呀」
秦淮如眼神里有淚花流轉,儘是委屈!
這要是晚上愧花餓了怎麼辦。
何大清快速的,掏出一把糖果,塞她兜里,將頭微微一偏,示意有人,「淮如別說話,有人過來了,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秦寡婦看著他走了出去,頓時將眼淚一收,屏氣凝神,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果然過了,一會就有交談聲響起。
「老劉,大晚上的,你怎麼也出來了」
「老何呀。這不是晚上有點鬧肚子,上個廁所」二大爺劉海中也有些意外,怎麼在這碰上了。
「巧了,我也是,喝的有點多,尿急,走吧一起」聲音漸漸遠去。
秦淮如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既滿足又傷心,她從兜里掏出何大清,塞過來的糖果,都是紅色的喜糖,裡面居然還有五塊錢,頓時心裡的鬱悶消失了不少。
將五塊錢貼身收好,這是她的私房錢,不能讓賈張氏知道了,撿起地上的,一袋棒子麵,趁著夜色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