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兒女們吃了他多少,喝了他多少,將來都得還的,還有那個鄰居家他能蹭上一頓,那不就跟過年一樣了。
可惜碰上了何大清。
他可不是一個能讓自己吃虧的人,堂堂軋鋼廠的食堂副主任,順手給閻老弟一個八折。
反正他是不打算自己做,交給傻兒子練手正好,八折就值這個價。
閻埠貴老臉一紅不知道是不是,茅台酒後勁大,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又被何大清給看破了,剛剛取得的一點成就感,就被茅台酒喝進肚子裡了。
他燦燦一笑尷尬,打了個哈哈,「這事還早,到時候再說,對了,老何,上次喝酒的時候,你不是說要給我家老三,找個廚房幫工的活嗎,」
閻埠貴說著踢了小兒子一腳「解成,快給你三大爺敬酒,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院裡也就你三大爺有這個本事,一大爺,二大爺都不行」
別說這是閻老弟,今天晚上唯一說的人話,他愛聽。
閻解成來之前就已經交代了,這可是關係他能不能工作的人生大事,他要是有工作了拿下於莉就更簡單了,立刻站起身來倒了一杯酒「謝謝三大爺,我進了廚房以後,一定好好幹活,不給您丟臉」
有點激動,說著就一口乾了,可能是沒喝過什麼酒,一杯下肚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嗆的直達咳嗽,幸虧知道輕重,及時扭過了頭。
閻埠貴臉上掛不住,這癟犢子玩意,看自己喝過那麼多次酒,怎麼一點都沒學到,這是酒又不是水,讓他出去咳嗽了。
又對何大清說道,「這孩子,應該是馬上要工作了,激動的,何哥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倆繼續喝」
何大清點點頭,舉起酒杯「年輕人嘛,難免毛毛躁躁的,給你家老三招進工廠的事,我都記得,不過還得等一段時間,一食堂有兩個幫工年紀大了,到時候我給說合說合」
「不過閻老弟你也知道現在工作難找,到時候你提點禮物,多少是個心意,人事方面我來解決」
「啊,還,還得送禮物呀」閻埠貴一聽,就肉疼了一下。
「嗐,其實就是一個心意的問題,你家裡不是還有幾斤柿子嗎,有了這個,我才好跟人家開口,不然平白無故的,招誰不是招,憑什麼招你家老三,你說是不是」何大清給他解釋了一下。
其實他之所以對閻解成上心,除了關心他老婆於莉以外,還在於這個小子,是一個經營餐館的人才,以後可能會用的上。
他的原則就是一張紙,一條內褲,都有它的價值,不能浪費人才,只要垃圾用對了地方,一樣可能變廢為寶。
閻埠貴一聽,幾斤柿子的事,頓時肉沒那麼疼了。
兩人繼續喝著。
隔壁賈家。
賈張氏正在生悶氣,而她孫子棒梗則是撅著嘴,「媽,今天三大爺,怎麼沒給我們帶菜呀,這個窩窩頭太硬了」
「就是,這個何大清沒良心的,你哪天沒給他洗衣服,當上副主任,尾巴就翹起來了,今天居然沒有送萊過來,我可看見了,閻埠貴跟他兒子閻解放,提著酒就進去了」賈張氏憤憤不平。
「淮如,要不你帶著棒梗過去吃點,老何家,吃酒席肯定有肉,你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們帶點」
「媽,可能是何叔有事忙忘記了吧,再說了,人家正在喝酒,肯定是在談正事,我去不好」秦淮如沒有立馬答應,前幾天她就惡了何大清一次,現在可不能,再引起人家對她的反感了。
「棒梗乖,你先吃著窩窩頭,等你三大爺的酒席喝完了,媽就過去」想著,怎麼都能給她剩幾口吃的吧!
該談的事,打聽的消息也差不多了,酒喝的也差不多了。
很快傻兒子就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閻解放,往回走,而閻老弟在何大清的眼神逼視下,沒有張口說出,要將剩下的小半瓶茅台帶走的話。
這老小子,摳門到家了,帶來的酒還想帶走?想美事呢。
閻埠貴剛走沒多久,屋裡就剩下他一人了,小雨水早早的回她自己屋子裡了。
一會功夫,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難道是閻埠貴這老小子,還是捨不得,這剩下的一點茅台酒?
真越活越回去了。
「我說閻老弟你怎麼……」
「咦,是淮如呀,我還以為是你閻叔呢」來人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風姿綽約,妖嬈動人的美婦人,正是四合院院花,秦淮如。
「淮如,你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
「我看著閻叔拿著酒過來了,估計要跟何叔你有正事要談,想著喝完酒,你們幾個大男人肯定都醉了,我也正好沒事,就過來幫您收拾一下」秦淮如一臉真誠關心,只是眼睛一直不停的打轉呢。
何大清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看上這些菜了嗎,但是還知道打著一個幌子過來,不錯不錯。
其實今天沒給菜,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讓秦淮如主動上門來討要,不能重複傻柱的老路,總是主動給的話,時間一長,人家就認為是應該的了,把幫助當成理所當然。
這是一種畸形的關係,而不是僱傭關係,必須得是秦淮如主動尋求幫助,他給予回應,關係不能顛倒。
「嗯,淮如,你有心了,簡單收拾一下就行了,菜也帶走吧」
「唉,謝謝何叔」秦寡婦麻利的收拾起來,別說做家務的女人真美。
也許是喝了酒,這茅台後勁有點大,感覺火氣又上來了。
這秦寡婦真是一個小妖精,磨人吶!
氣血一衝,靈機一動。
「淮如呀,這麼多活,叔來幫你」說著站起身來,從她手裡搶過一個碗。
這小手真滑呀。
「啊,何叔,你坐著吧,沒多少活,這些事讓我們女人來」秦淮如沒注意到何大清的意圖,只以為是何叔不好意思,想要幫她。
「嗐,都是鄰居,你幫我,我幫你嘛」正說著,走過來了,結果一個不穩,腳步一滑,撞在了秦淮如的後背上。
他下意識的手一抱,就把秦寡婦抱在了懷裡。
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何叔,您沒事吧,能不能放開我」秦淮如驚了,這何叔搗什麼亂呀,都喝醉了,還幫倒忙,差點都摔倒了。
她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開,這個懷抱太有力了,弄的她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