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冷冷清清的許家院子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狡兔三窟的許平均正醉眼朦朧的喝著,原本在家裡地板下藏著的一瓶散裝地瓜燒。
這時突然發現門口來人了,還是他最不想見的那個人,不禁驚呼一聲說道。
「你怎麼來了」
賈張氏惦記著房子自然是滿面春風,當著許久不見的許平均捏著嗓子眼說道。
「老許,我這不是怕你煩悶想喝酒的話沒有下酒菜還怎么喝,給你送下酒菜來了」
賈張氏心裡滴著血,從懷裡掏出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花生米,默念道「沒有膽量哪來的產量,有投入才會有回報許家的房子是我的」
許平均只是撇了一眼,雖然嘴裡確實有點空蕩,但是他明白面對女人一定要矜持,於是淡淡的說道「我心情好的很,大茂的問題只是小問題而已,不需要你來同情我」
賈張氏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來都來了怎麼可能不撈一點好處就離開。
賈張氏厚著臉皮放下花生米,小眼睛開始滿屋子打量「老許,你這屋子多久沒收拾了,到處亂糟糟的看來家裡沒個女人是真的不行,我來了正好幫你收拾收拾吧」
說完不等許平均答應,賈張氏就抻著養尊處優的胖手開始滿屋子拾到。
尤其是褲子口袋櫃檯抽屜,這些容易藏錢還有票據這些小東西的地方,賈張氏收拾的特別認真!
許平均雖然酒勁上頭,但看著滿屋子忙活搞衛生的賈張氏還是心裡為之得意。
「果然主動的女人你只要矜持一下,就會得到更多,我這不就得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嗎」
許平均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拍著大腿,時不時的還喝兩口悠哉悠哉好不愜意。
「賈嫂子,悠著點不著急」
只是忙進忙出累的出了一身汗的賈張氏心裡就不怎麼美了,一聽這話臉色黑的跟燒火的鍋爐媒似的!
同時翻箱倒櫃的胖手也開始顫抖起來,她打開褲兜一看,空的。
拉開抽屜,空的。
不死心的爬上櫃檯尋摸了一遍,它喵的居然還是空的。
一分錢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票據了。
賈張氏痛心疾首的仿佛在滴血。
自己付出這麼多卻沒有收穫。
這豈不是讓人白瓢了嗎!
賈張氏鬱悶!
「啪嗒啪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啪嗒的腳步聲,明顯是有人來了!
何大清雄渾的聲音在屋外響起「老許,這麼晚了還沒睡覺,不會是背著偷偷喝酒了吧」
何大清這意外到來的一聲,頓時讓屋裡的兩人措手不及。
賈張氏懵逼!
許平均心驚!
驚訝過後隨即就是恐慌,賈張氏跟許平均對視一眼都看清楚了彼此眼睛裡的驚訝!
「來人了,而且還是院裡管事的何大清」
賈張氏焦急的壓低聲音說道「老許,何大清來了怎麼辦,他要是撞見我在你屋子裡咱倆可就說不清了」
畢竟搞破鞋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年,要是再傳出什麼緋聞那真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許平均比賈張氏還要害怕,主要是害怕偷摸喝酒的事情暴露了會挨打,於是靈機一動道「不能讓他看見你,你找個地方躲一躲我出去拖著他」
許平均說完就回到剛才坐著的地方,伸手把地板往上一拉,地上就多出了一個小坑。
許平均手忙腳亂的將幾個酒瓶子塞進去,這讓一旁的找地方躲藏的賈張氏眼睛一亮,暗暗記住了這個位置。
何大清手裡拿著一根金黃酥脆的大雞腿不顧形象的啃著,站在許家大門外敲著門過了一會大雞腿肉已經啃的只剩下骨頭了。
大門才姍姍從裡面打開!
「老何不好意思,剛才在收拾屋子讓你久等了」許平均漲紅的臉上還滴著水珠,滿是歉意的說道!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許老弟這就是了!
你這酒氣都熏到我鼻子眼子了!
而且何大清還冷眼旁觀,將賈張氏偷摸進許家的過程看的是一清二楚的,這裡面能沒有貓膩。
只是何大清樂見其成並沒有拆穿,畢竟許老弟走背字這麼久享受享受怎麼了。
「沒事,咱們老哥倆誰跟誰呀本來我還惦記著你晚飯沒有著落,這不給你帶了跟大雞腿誰知道我這突然沒忍住,給吃了你也別見怪」
許平均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吃都吃了還特意說一道這不是溝我肚子裡的饞蟲呢嗎,真是不地道!
「老何,我真沒喝酒天也黑了我就不留你了」許平均說著就想趕人!
何大清一個側身躲過,嘴裡嚷嚷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再說了我這剛好口渴了就進去喝杯水吧」
許平均急眼了「老何你等等,我去打水」
何大清哪裡會等他,一進屋子就感覺跟白天看的時候不一樣,乾淨多了!
何大清詫異的說道「老許,你這還真是收拾了一頓,總算不是豬窩了」
許平均急的滿頭大汗的跟了進來,才發現賈張氏已經躲好了還沒有暴露,心裡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話。
何大清突然好奇的看著,緊挨著窗戶的老楊木床問道「咦,老許你這床上被子裡鼓鼓囊囊的藏了什麼,該不會是酒吧」
許平均嚇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床上的那是什麼酒八成是賈張氏。
許平均心虛的說道「哪有,老何你這不是懷疑我的人品嗎,床上的是換下來的衣服」
「老何,這收拾屋子收拾大半天了腰酸腿疼的,準備睡覺了你先回去吧」
許平均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打起了哈欠,只是這演技真是令人不忍直視。
他目的只有一個,堅決不能讓賈張氏出現在何大清的眼前。
不然這清白可就沒有了。
院裡的風言風語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窩在被子裡的賈張氏,正努力的控制著身體不要瑟瑟發抖。
「老許你想睡就睡吧,我再待一會」何大清突然窘迫起來說道。
「其實我是上你這來躲清靜的,我家柱子不是跟後院聾老太太的干孫女婁曉娥處對象了嗎,我得給小年輕騰塊空閒的地」
何大清眨眼道「咱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懂的」
我懂個屁。
許平均都想罵娘了,你兒子談對象跑我這炫耀什麼這不是誠心氣我呢嗎!
再想想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許大茂就上火!
「老何,我是真的困了要不你上一大爺家待一會」
何大清那能如許老弟的願,他指著床鋪說道「奇怪,這被子怎麼好像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