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歸來

  這邊李楚他們已經準備洗洗睡覺了,那邊四九城火車站出站口湧出來了一大堆人。

  因為下雪的緣故,本來應該中午就到達的火車,直接就晚點了近十個小時,坐在車的人遭罪,過來接人的更加遭罪。

  因為這個晚點沒有個具體的時間,火車站都確定不了究竟要晚點倒什麼時候,現在又沒有那麼方便的通訊工具,所以來接站的人只能是在這裡死等。

  這種天氣,在外邊等著,嘖嘖,想想都覺得過癮。

  一波人都出來的差不多了,看著後面都沒有人再往過走,出站口的工作人員剛備關閉鐵柵欄門呢,後面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名工作人員滿臉的不耐煩,剛準備開口喊她快點呢,這才發現這個人似乎是腿腳有問題,手上提著一個蛇皮袋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見狀,這名工作人員悻悻的閉上了嘴,因為腿部有恙,又不是故意拖拉的耽誤時間,這點耐心她還是有的。

  等到這個身影走出來後,身後的鐵門就被關上了,聽到身後的動靜,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來重新提起袋子往火車站廣場外的路邊走去。

  燈光下顯現出她的面容,赫然是在南方撿破爛陪兒子的秦淮如

  她不得不回來了。

  上個月也就是十一月下旬,她等到探監那一天去監獄準備見棒梗,這才知道她兒子早在上個月剛探監完的第二天,就已經被轉運到大西北服刑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淮如當時就傻了。

  她大老遠的從四九城跑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離棒梗近一點麼,這下倒好,大西北啊,她甚至都不知道大西北到底在哪裡,距離有多遠。

  當她聽到監獄門口的一位民警告訴她,從這裡去大西北有近萬里路,四千多公里的時候,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且大西北只是一個統稱,那裡地方大的很,她兒子過去以後具體會被分到哪個監,這邊的人也不清楚。

  這名民警聽說她是從四九城過來的,就讓她還是回去吧,說是那邊如果安頓好了是能給家裡寫信的,到那時候她就能知道具體地址了。

  兌實話,秦淮如是不相信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小棒梗會被送到大西北去。

  所以她沒有走,還是留在了這邊,繼續撿垃圾,準備過上一段時間再去看看。

  等到十二月初,她又往監獄跑了一趟,這次她徹底死心了。

  因為監獄寄的信被查無此人退回來了,她見到了那封被退回來的信,雖然她認識的不多,但磕磕巴巴的還是能把信看完,這才終於確定了。

  沒辦法,她只能是儘快動身回四九城,因為棒梗隨時都有可能給家裡寫信。

  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走到路邊,秦淮如左右看了看,她有些迷茫,這裡是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但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哪裡去。

  這座城市已經沒有她的家了,當時離開的時候她破釜沉舟般的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這次回來她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甚至想花錢住旅館都辦不到,因為她沒有介紹信。

  回娘家?她娘家就在四九城的附近,這倒是一個辦法,可即便她現在往回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走到,更有可能半路上就被……

  站在路邊想了半天,她惟一能想到的就是投奔兩個女兒去。

  是起腳邊的袋子,她冒著風雪往西邊走去,剛才出來還一瘸一拐的腿腳,站著這一兒已經神奇的好了。

  她並不知道小當和槐花,都在前門大街那家店的後院住著,只能是往許大茂家那個老飯店走。

  等她走到這邊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路上已經幾乎沒有了行人,只有偶爾一兩個因為下大雪而提前出門去上夜班的。

  走到許大茂家大門口

  她看著緊閉的大門,黑乎乎的院子,猶豫了。

  她想到上個月許大茂他們過去接何雨柱骨灰回來的時候,當時三個人都找到她門上去了,她可是連理都沒理人家。

  這會兒她找上門來,萬一人家也那樣對她該怎麼辦?

  就這樣她在門口站了好半天,直到凍的實在受不了了,這才咬著牙拍了兩下大門。

  屋裡的人這會兒已經都睡了,她的敲門聲驚醒了本來睡覺就比較輕的婁曉娥。

  「大茂,大茂…」

  「嗯?怎麼了?「

  」你聽外邊是不是有人敲門呢?」

  「敲門?你是不是聽錯了,不是有門鈴呢麼,誰會敲門啊?」

  「不是不是,我剛才就是聽到有人拍門呢。」

  話音剛落,又響起了幾聲拍門聲。

  這次許大茂聽到了,他有些詫異的坐了起來。

  「咦?外面還真有人呢,誰啊這麼晚了?」

  「不知道啊,你去看看吧。」

  「嗯,你躺好,我穿衣服去看看。」

  穿上棉褲,披好大衣,剛準備出去,婁曉娥探著身子指著床邊說道:「你把手電還有那根鋼筋棍拿上。」

  」哦,好的。」

  就這樣,許大茂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持著鋼棍,拉開門走了出去。

  尚在床上的婁曉娥想了想也穿上了棉襖棉褲。

  許大茂出去後沒開院子裡的燈,悄悄的走到了大門那邊。

  是趴在大門上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這邊剛好背光,只能看到一個黑乎的人影外面,長什麼樣,是男是女根本就看不清。

  「外面是誰啊?」沒辦法,他只能開口問道。

  「大茂,許大茂,是我,秦淮茹!」

  「誰?「

  「我是秦淮茹。」

  許大茂人都快傻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不然一個應該在南方的人,怎麼會大半夜的來敲他家的門。

  「你到底是誰?」

  「大茂,我就是秦淮茹,剛從羊城回來。」

  好了,這下沒跑了。

  「你跟誰?」

  「就我一個人啊,外面真的只有我一個人。」

  「不是,秦淮茹,你到我這裡來幹什麼?你不是在那邊陪你兒子麼?」

  大半夜的,許大茂真不想隨便開門,誰知道外面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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