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坐了一會,李楚打算做晚飯去了,被丁秋楠給攔住了:「今天我做飯,你坐那歇著就行。」
「誰做飯還不一樣的,你整理你買的那些布吧。」
「不行不行,布等晚上我在整理都行,飯必須我做。」丁秋楠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
李楚覺得有些奇怪了:「為什麼非要你做飯?」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就是……就是我媽媽今天都訓我了。」
李楚感覺自己的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咱媽訓你幹嘛?」
「哎呀,就是今天我和她出去走在路上的時候,我跟她說你做的菜可好吃了,結果她聽了就訓我,說我是個懶媳婦,在家不做飯,讓男人做飯,哪有這樣給人當媳婦的。」
李楚聽了覺得有些好笑,把小丁姑娘拉到懷裡,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媳婦,咱家不講這個,誰有時間誰做飯。以後再回去你不要跟咱媽說就行了。」
「可是……」姑娘還想說什麼,被李楚親了一下小嘴給打斷了。
李楚把她按到沙發上:「好了,沒有可是,你整理這些布,我去做飯,咱們分工合作。」
說完就往廚房走去。
丁秋楠看著廚房方向,傻傻的笑著。
李楚走進廚房後,想著剛才姑娘說的話,不禁有些感慨:多好的時代啊!
搖了搖頭,合計了半天,打算做個溜白菜,酸辣土豆絲,然後在炒個雞蛋三個菜就行了。
昨天蒸的饅頭還有,熱一下就好,再燒兩碗稀飯,晚飯就吃這個就行了。
很快就生起爐子忙活了起來。
小丁姑娘在客廳里,拿著剪刀和尺子,在那塊為沙發買的布上裁裁剪剪著,時不時還拿筆在上面做個標記。
「秋楠,來端飯了。」
一聲呼喊把姑娘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來了來了。」丁秋楠忙放下手上的東西,連忙往廚房走去。
李楚正在把最後一個菜舀到盤子裡,丁秋楠湊到跟前,踮起腳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李楚,你真好!」
李楚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瞧你那傻樣,趕快端飯吧。」
吃完飯收拾完以後,丁秋楠又坐到沙發上,開始做沙發墊子。
李楚則準備出去溜達一圈。
天已經黑了,胡同里也沒有路燈,偶爾從旁邊房子裡透出來一點昏暗的燈光,照亮著窗戶大小的路面。
李楚也沒在意,就這樣慢慢的溜達出了胡同。
馬路上也沒有多少行人,有也是在急匆匆的趕路,離他們胡同不遠的電影院,那邊倒是燈火通明。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白天要上班,晚上吃完飯以後最大的消遣,可能就是去看一場電影了。一毛錢一張票,去看的基本都是些年輕人。
李楚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只進過一次電影院,看的是一部老片子《白毛女》。電影確實是一部好電影,但問題是,李楚坐那全程聽旁邊的人在那念叨了。
李楚後來想想都想笑,他旁邊坐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把電影看了多少遍,電影裡的每句台詞他都記得,一直在那裡說,你說你看電影坐到這種人身邊你惱火不。
從那次以後李楚在也沒有進過電影院了。
正走著呢,聽到路邊的花池台里傳來似有似無的哼唧聲,李楚站那仔細聽了聽,不是人發出的聲音,應該是狗或者貓的聲音。
花池台一圈是冬青,阻擋著也看不清裡邊的情況,李楚看看四周沒人,從空間裡取出一把手電,打亮之後從冬青的下面往裡邊看去。
裡邊確實是一隻小狗,爬在那瑟瑟發抖,它應該是感覺到外邊有人正在看它,努力的抬起頭想站起來,可能是餓的沒勁了,沒有成功。
李楚繞著花池台轉了一圈,找到一個比較大的空隙走了進去,走到小狗旁邊,小狗只有巴掌大小,瘦的皮包骨頭,全身黑毛夾雜著一點黃色,看上去髒兮兮的。
他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管,但如果就這樣走掉,這隻小狗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墊在手上,把這隻小狗抓了起來。小狗又哼唧了一聲,伸出小舌頭還舔了舔手帕。
李楚從花池台里走出來,也沒有繼續轉了,就這樣一個手捧著這隻小狗往回走去。
進了屋子,丁秋楠還在那裡裁剪布料,聽到動靜頭都沒有抬起來就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秋楠,你看這是什麼?」
丁秋楠這才抬起頭看過來,一眼就看見李楚手上的狗,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走了過來:「小狗,好可憐啊,你從哪裡抓的?」
「路邊的花池台里撿的,我看它這樣像是不行了,帶回來救救看能救活不。咱剛才的稀飯不是還剩一碗麼,你把上邊稀的倒出來看它喝不,就用櫥櫃下邊那個有裂紋的碗。」
丁秋楠聽完就往廚房裡走去,李楚捧著小狗走到了爐子邊上,客廳里的蜂窩煤爐子已經生著了,姑娘拿著一個小碗走了出來,放到爐子邊的地上,李楚把小狗放到碗旁邊,把它的頭放到了碗沿上。
小狗聞到了香味,努力睜開眼睛,伸出舌頭就舔了起來,李楚和丁秋楠就蹲在旁邊看著。
沒喝多大會,小狗就不喝了,又爬了下去。
丁秋楠抬起頭看著李楚問道:「它怎麼不喝了?」
李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應該不止是餓,還冷,讓它休息會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想了想轉身上樓去了,再下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件舊衣服,鋪到了爐子邊上,把小狗放了上去,又把碗放到了衣服旁邊,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行了,只能這樣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自己了。」
丁秋楠又蹲那看了會才站起來:「李楚,你說會不會是狗媽媽專門把小狗放到那裡,它去找吃的去了,然後就被你把小狗帶回來了,狗媽媽一會回去了,找不到小狗會不會著急啊?」
李楚聽的滿頭黑線:「照你這麼說我還成了偷狗的了。這狗一看就是餓的時間長了,怎麼可能有狗媽媽。」
丁秋楠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挺奇特的,憨憨的笑了一聲,又跑去繼續裁剪布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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