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從小食堂回到科室，喝了會兒茶，看著報紙，總算把時間熬到了下午兩點，又到了後院鑽到蘆葦盪里，把氂牛收到空間裡。
到車隊開上卡車，朝著軋鋼廠走去，出了東直門，把牛肉放在車上，李剛叼著煙，開著卡車，對著軋鋼廠的門衛喊道：「開門了！」
開著卡車也沒去辦公樓，而是直接去了廚房倉庫，我操，把李剛嚇一跳，至少好幾十人站在門口，一個個中山裝工作服！一看就不像是工人。
李副廠長，楊廠長從後廚裡邊走出來，李剛下來環顧四周，李副廠長，楊廠長走過來，大笑著說道：「小李啊！我們可等半天了。」
「楊廠長，李副廠長！不用這麼大的陣仗吧？都快給我嚇到了，」李剛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連我都沒見過氂牛什麼樣，別說他們了，再說這可是大好事啊！能讓工人吃上牛肉？工人才會有力氣幹活，才能保證生產，雖然我們工作性質不一樣，可是小李，你可為我們廠子做了大貢獻啊！」楊廠長一頓高談闊論，把李剛捧的太高了，他都有點害怕掉下來了。
一幫人呱唧呱唧整齊的鼓著掌，李剛愣住了，直到李副廠長遞過來煙，李剛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把卡車後備箱打開，引來一陣驚呼。
楊廠長還在看著牛，李副廠長則安排人趕緊把地下鋪上東西，讓人從車上卸下來，這年頭也沒叉車全靠人力。
楊副廠長靠近李剛說道：「小李，這牛好像不止1800斤吧！」
李剛也不知道有著多重說道：「我也沒稱過，我是大概猜的。」
楊廠長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這個小同志！可沒有我們這幫老同志有眼光了，這頭牛至少得2000斤。」
十幾個人才把牛推了下來，一落地才顯示出氂牛的大。
楊廠長，李副廠長一幫人都圍著牛肉轉，傻柱悄悄靠近過來，問道：「兄弟，你上午拌的肉餡也是這種肉吧？」
李剛給他拿了根煙，點了點頭，傻柱驚呼的說道：「怪不得！我還正納悶呢？上午的牛肉膻氣比別的牛肉大的多。」
別說這年頭的人就這麼實在，看到肉？幹活都有力氣，20幾個人又拿木板，又拿鐵管的把抬到倉庫里，楊廠長又安排人拿了幾個爐子過來，圍著牛一圈開始解凍。
楊廠長，李副廠長也在商量著事情，李剛身邊到從來不缺人，張主任帶著一個40多歲的人過來說道：「李剛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廠里採購科的於主任。」
李剛伸出手說道：「於主任，你好，你好。」
於主任，趕緊伸出手笑著說道：「李剛同志，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廠里的幾次採購野豬肉和魚可都是拜託你了，你可給我們採購科減輕了不少負擔呢，謝謝！謝謝了。」
「您客氣了，於主任，」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剛也很客氣的和他說著話。
「應該的，應該的，」說著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說道：「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李剛同志！以後有好東西，嫌麻煩給我打電話，我直接讓人去拿，咱們什麼都好商量。」
三人閒聊了一下，於主任走後，李剛看著張主任。
張主任笑了笑說道：「這沒有什麼！他們每個月都有任務的，你一出手就是一頭牛，他不拍你馬屁？不巴結你？他就不配做購科長。」
張主任又笑著說道：「前幾次？你送野豬和魚！你都是直接找到我，他差一點把我家玻璃砸了，那幾次要是通過他，他可就立了大功了，剛才他一勁拿眼睛瞪我，拼命使眼色，讓我給他介紹你認識，我這也是沒辦法。」
下午也沒事就看著這幫人收拾氂牛連李副廠長，楊廠長也沒走，這麼大的牛，以前可沒見過，三個人抽著煙，閒聊著傻柱從牛肚裡掏出牛心的時候，大家都驚呼！這顆牛心都趕上人頭大了。
張主任笑嘻嘻的喊道：「柱子，這顆牛心炒兩盤沒問題吧？」
傻柱舉著大牛心說道：「放點配料，能炒四盤？」
牛肝也有個40多斤，太震撼了，辦公室的人也都沒回去，都圍著才看的。
李副廠長笑得最開心，對著李剛說道：「酒都給你放車上了，還有意外驚喜，你要不認識？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他接著又說道：「牛肉，我跟楊廠長商量過了，就算2000斤！錢一會走時候再給吧，現在拿著不好看，」李剛點了點頭，這年頭的6000塊錢？可是一大包！確實不好拿著。
楊廠長笑著說道：「看著殺這樣的牛就過癮，你看看那腸子，肝，肺都直接論大盆裝，看著都解乏。」
三個人在前面說笑，張主任像個太監一樣在別人旁邊陪笑。
突然倉庫大門口走進來，一幫人，「老楊，你也不說迎接一下我們。」
李剛眼睛多尖了，立刻仰後退了兩步，領頭的人？居然穿著泥子大衣？這年頭級別不夠，可沒有這東西。
「王局長，怪我，怪我！我也沒想到你們這個點來，這不是給你們準備晚上吃飯的菜嗎？一高興給忘了，」楊廠長快步迎上去說道。
兩人握著手，王局長眼睛卻看著牛，經常的說道：「楊廠長，你這可太客氣了，這可是稀罕我玩意！」
楊廠長豪氣的說道：「你王局長能來我們這來視察，我們整個軋鋼廠都蓬蓽生輝，這牛肉不算什麼。」
「咱們可說好了！我這可不是來視察？我是代表輕工局，輕工企業單位來你們軋鋼廠學習的，」王局長笑著說道。
兩個人高談闊論，李剛雖然隔著好幾步，也聽清了，輕工局王局長？不會是那個？被他劉為民敲竹槓給他要了兩個工作名額的王局長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朝後面走。
「管他視察？還是學習！都一樣，都一樣，」楊廠長笑著說道。
王局長笑著指了指氂牛說道：「這東西可是遠道來的，你們在哪弄的？有關係？就不能給我們這些兄弟單位介紹介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