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進院後把門關上,三個大水缸並排在院裡,幾個女人都在刷著水缸。
「在哪買的水缸?」李剛可記得他上一次找酒缸可累屁了。
吳蘭花笑著說道:「我們主任他愛人在醬菜廠上班,這些大水缸都是舊的,可是又不耽誤醃酸菜,一塊錢一個我和王麗買了三個。」
李剛點了點頭,馬川河還有這本事?下次在找酒缸直接找他了。
孩子們在院裡玩著秦淮茹把大鍋里燒著熱水,王春梅在掰著白菜的干葉子,一個個都忙著。
剛走到房門口,秦淮茹看了看李剛身後問道:「你們單位沒發白菜嗎?」
「發了,發了有300斤吧!我沒要!都送人了,」李剛繼續朝著屋裡走嘴裡說道。
「你……你。」
吳蘭花笑著說道:「他都給人了,肯定也拿不回來了,幹活吧!」
李剛進屋後,總感覺這些女人有點奇怪,破白菜有啥心疼的?
吳蘭花進來給他倒點茶水,李剛把她摟在懷裡問道:「你們這些女人,天天咱家又不缺魚和肉,一點破白菜?有啥心疼的?」
吳蘭花依偎在他的懷裡回答道:「你天天往回拿魚肉,可是我們也不能天天吃肉啊!你不知道現在買蔬菜要用菜票嗎?我倒好了沒有娘家,淮茹姐,王麗,京茹可都是有娘家的,你不知道農村到冬天?有鹹菜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人家了,不光他們心疼?我也心疼啊,那可是菜呀!」
李剛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每次回來就是拿各種肉,他還真不知道家裡吃菜的情況?
媽的,錢多的花不完,古董也有幾千件,女人也有一大幫,19歲都做到副處長,他已經對工作沒要求了?生活都快沒追求了,還能讓女人們心疼白菜?這真是扯了大蛋!
波!親了一口吳蘭花,李剛笑著說道:「等著吧,讓你們這些小女人看看你們男人的實力。」
走到廚房一幫女人看著他,哼!李剛瀟灑地朝外面走去,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嚇不死你們。
出了門,開著車直接往友誼商店走去,王麗,秦京茹,丫蛋,來跟自己都幾個月了,一幫女人共同跟著一個男人?
自己享受的快樂,該出血的時候還是要出血,何況以他的實力?估計還趕不上被蚊子叮一口。
也好長時間沒給楚海東送藥酒了,正好這次便宜他了。
直接去了友誼商店二樓辦公室,楚海東正在喝著茶水,看著報紙,「你可是稀客啊!你咋空倆手來了?」楚海東問道。
李剛雙手按在辦公桌上說道:「有好事找你,就看你能不能辦了。」
「不是?你求人辦事都這態度嗎?」楚海東翹著腳沒搭理他。
李剛開門見山的說道:「五斤藥酒換5000斤白菜,要麼?我就給你120塊錢,你選哪樣?」
李剛用十斤藥酒都能換個工作名額!起碼值500塊錢,只是看這貨有點囂張,逗一逗他才說120塊錢。
「我操,你真的假的?你不會是沒事逗我玩吧?」楚海東疑惑的問道。
李剛反客為主,坐在椅子上翹著腳說道:「你行不行?不行?我找杜友良了,他可是……。」
「別呀!別呀!你找那犢子幹嘛呀?」
楚海東當時就急道:「你知道我們部隊大院?都十萬幾斤?幾十萬幾斤的拉白菜,搞出5000斤不跟玩似的,我就是問你五斤藥酒算不算數?」
李剛點著煙說道:「閻王爺還能欠你這些小鬼的帳,你就說?你能不能弄到吧?」
楚海東拿起衣服掛上的衣服,說道:「你把藥酒給我?倆小時弄不到我跟你姓。」
兩人下到樓下,李剛從吉普車上給他拿出一壇酒,說道:「記住用卡車拉過來,把油箱加滿,油卡車我要用的。」
「你請好吧?你就在我辦公室等著吧!」
楚海東說完,拿布兜子把酒罈子裝好,掛在車把上騎著就走。
一個坐在辦公桌上,喝著茶水,也看著報紙。
等了一個半小時,楚海東垂頭喪氣的進來了,他點了根煙,坐在凳子上嘆著氣。
「你這貨弄不到就算了,我去找杜友良?你有啥垂頭喪氣的,」李剛說道。
咣當!鑰匙丟在了辦公桌上。
楚海東說道:「這是車鑰匙,5000千斤白菜都在車上了。」
李剛氣的罵道:「你有毛病啊,白菜都弄到了,你這個熊樣幹嘛?」
楚海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我用兩斤藥酒跟我爹換了3000斤白菜,我心想著剩下2000斤去找我老丈人,他不是糖廠廠長嗎?用二斤酒換2000斤,我還能剩下一斤酒。」
「我算的死死的?誰知道我丈母娘打電話告訴我老丈人,說我老婆又懷孕了,我兩個缺德的大舅哥堵在廠子門口,把我一斤藥酒搶跑了,說是為他們妹妹著想。」
「不是你老婆懷孕?你最後一個知道的,」李剛驚奇的問道。
「嗯!」
「今天她回家幫她媽激酸菜,丈母娘看她閨女吃東西沒胃口?就帶她去醫院檢查了,所以?我是最後一個知道我老婆懷孕的,」楚海東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李剛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遭遇我很同情!現在嫂子竟然懷孕了,我也不能給你藥酒了,等你媳婦生完孩子,我給你五斤行了吧?」
楚海東立刻換了一副面孔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兄弟沒白交,咱說好了五斤藥酒,你欠我的?」
「我操,你這混蛋?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剛才是在跟我演戲?你不會是坑我吧?」李剛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別扯淡,我是真的一滴藥酒也沒有了,趕緊把車開走吧!一車白菜?停在我們商店門口,我們員工還以為我又分白菜了,停車時候就有人問我了,」楚海東說完重新坐到辦公桌裡邊。
李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你真的沒騙我?」
「誰騙你?誰是王八行了吧?」楚海東不耐煩的說道,心裡卻想著剛才反應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