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呢?還得是你們當領導的人,這麼稀缺的票也能發下來,」趙大姐感慨的說道。
張大妮和一幫人圍過來了,都是被趙大姐的那一聲大喊吸引過來的。
張二妮小聲的問道:「小剛,這個電視機是不是很貴啊?」
「這個我知道,400多塊錢了,百貨公司有賣的,」趙大姐又搶答了。
葉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廚房出來了問道:「小剛能退不?」
好嘛!整個供銷社連貨都不賣了,全都圍過來了。
「大娘退不了的,我都給二妮家裡裝好了,」李剛回答著丈母娘的話。
葉蘭嘆了口氣,那可是400多塊錢啊!這女婿是真捨得給閨女花錢啊!
「二妮,大姐晚上去你家看電視,你可不能不歡迎啊!」趙大姐拉著二妮的手說道。
張二妮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說道:「肯定歡迎了。」
這一下都開始討論,看電視機的話題了,趙大姐跟演講一樣,對著一群人講解著電視機,李剛根本插不上嘴,朝著杜友良辦公室走去。
杜友良在辦公室里看著報抬頭,看見進來的是李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當然是有事情找你了,」李剛坐在辦公桌對面說道。
杜友良放下報紙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李剛直接說道:「你姨夫是紡織廠廠長,他手裡應該有布票吧?」
杜友良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有布票了,我們這些供銷社收到的布票都拿到紡織廠換布,買的錢交給國家,你說紡織廠有布票嗎?」
這貨的態度?算了,算了自己有求有於人忍忍吧!李剛瞪了他一眼安慰著自己問道:「那有沒有毛線?」
杜友良瞪著眼睛說道:「我操,你有屁一次性放完,你問什麼問呀!你要是想要?我就找人給你弄點出來,哪那麼多屁話問來問去的。」
怎麼可能白要?自己的藥酒還有一千多斤了,李剛下巴抬起瞪了一眼他說道:「我是那種白要別人東西的人嗎?十斤藥酒?你看看能換多少?毛線和布票。」
杜友良立刻坐直了,拿起李剛放在桌子上的煙點著說道:「你要敢說給我錢,我就罵你了,可是你用藥酒?那誰也拒絕不了的。」
李剛把腳翹在桌子上,一副大爺的模樣,兩個人的身份立刻有了轉變。
「你就說你要多少吧!兩樣我都能給你弄到,」杜友良深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李剛也不知道一件毛衣毛褲需要多少毛線?想了想說道:「布票就要100尺吧?毛線你看著給我弄吧!我也不知道用多少。」
杜友良試探性的說道:「布票你不多要點嗎?」
李剛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我要那麼多幹嘛?我又不販賣,我只是今天去買秋衣,突然發現?我居然一尺布票都沒有,所以放點在身上。」
「行,那你等一會我打電話,」杜友良一刻也不想耽誤說道。
想想這混蛋自己進來前那個死出?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李剛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走出辦公室,也不聽他打電話。
到了張二妮的櫃檯,她看見李剛過來她小聲的說道:「你咋捨得花那些錢呢?白白浪費了。」
李剛在櫃檯底下抓著她的小手說道:「給你們買?叫什麼浪費錢?」
張二妮帶著甜蜜的笑容,捏著李剛的大手小聲詢問道:「咱們家也算添了個大件,這可是一件大喜的事情,晚上把爹娘還有大奎,小奎他們叫過來吃頓飯好嗎?」
這種事李剛怎麼肯拒絕?他毫不猶豫的答應道:「你想叫就叫唄,咱家又不差那點吃的東西,晚上我請他們吃火鍋,我一會回家準備,你們下班就可以吃了。」
張二妮也不管李剛摸她的手一隻變成兩隻了說道:「小剛,你真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張大妮才過來,好多同事都約好了,去她們家裡看電視。
張二妮抽出手,高興的說道:「大姐,小剛同意了,晚上叫爹娘他們去咱家吃飯,我去請個假,然後去接小奎和五妮。」
張大妮也高興了,要不是在外面都想撲到李剛懷裡了她說道:「不用接小奎五妮,今天是星期六,他們倆?在咱們下班前准來。」
張二妮點了點頭說道:「我都忘了,今天是星期六了。」
看見左右沒人,張大妮靠近李剛問道:「小剛,那個電視機真的像小電影一樣嗎?那豈不是我和二妮天天在家看電影?」
李剛看著張大妮誇張的表情,笑著說道:「那你可天天看不了,每天只有七點到十點鐘才有節目。」
「那不是正好嗎?我和二妮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看小電影,那簡直太好了,」張大妮高興的說道。
看見張大妮高興的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張二妮是姐姐,她是妹妹呢,李剛覺得400塊錢都少了,就是4000塊也值得了。
三個人說著悄悄話,快到五點鐘的時候杜友良出來了,朝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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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李剛使了一個眼色,李剛走出櫃檯,兩個人並排朝著外面走他問道:「你不會是把東西送來了吧?」
杜有良自豪的說道:「肯定送來了。」
李剛還以為杜友良打電話約在明天,哪知道這貨直接往這送?這效率也太快了。
別人爽快,他也不能怠慢了,李剛打開吉普車,拿起一壇十斤的藥酒,說道:「給你吧!為了藥酒,你也是拼了。」
杜友良一臉笑容的接過去豎著大拇指說道:「還是你爽快。」
杜友良把藥酒送回辦公室,快步走出來,兩人靠在吉普車上抽著煙。
不一會,一個半大小子騎著自行車,帶著一個麻袋過來了。
上來就叫杜友良四舅,杜友良解著自行車后座上繩子說道:「這是我姨夫家大姐的兒子。」
「小武啊!這個是你李剛舅舅,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提市局李剛是你舅舅,要是沒人認識李剛,你就提他的外號酒缸,四九城沒有人不知道他這個外號,」杜友良頭也沒抬的說道。
李剛差一點沒罵娘,心想這小子會不會?騎自行車在學校把人撞死?然後大喊我舅舅是李剛。
還好啦,這小子屬於靦腆型的,叫道:「李剛舅舅,」叫了一聲李剛舅舅就沒有再說話。
「嗯,好,」李剛點了點頭答應道
杜友良把麻袋解下來,又接過那小子遞過來的布票說道:「70斤毛線和100尺布票。」
李剛把毛線放進吉普車,把布票揣在兜里,杜友良已經跑回辦公室準備下班了,畢竟還有人等著要酒了。
李剛心裡想著黑市上布票也要五毛錢一尺了,100尺就是50塊錢,毛線也要一塊五一斤了,105塊錢,當然毛線票肯定也要錢的,十斤藥酒換100多塊錢,雖然錢不多,可是這些東西都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還得是杜友良,親戚一大堆什麼事都給你辦的好好的,十斤酒不虧。
把一大包毛線收到空間裡,看了一眼袋子裡,就三種顏色?大紅色,淺紅色,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