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抽著煙問道：「宋城這些人是幹嘛？」
還沒等宋城回答林雙喜說道：「李處長，他們是等著審訊的人。」
這他媽都審訊出經驗來了，這樣能找到兇手都奇了怪，李剛搖著頭。
「小林，你帶我轉一轉吧！宋城你去忙吧，」李剛說道。
林雙喜帶著李剛轉了一大圈，也去了被盜的庫房，這裝黃金的地方，居然就一道門，還是一種簡單的鎖，這廠里領導腦袋絕對進水了，怪不得用一把錘子就可以偷走黃金。
回到辦公樓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裡都在審訊著，李剛看見有兩個房間門口有人站崗的。
李剛站在門口從玻璃上望了進去，林雙喜急忙說道：「他們是廠長和會計現在被重點審訊。」
李剛看見那老頭都頹廢了，根本不像偷黃金的人，隔壁的女人也一樣不停的抽哭著。
倒不是李剛瞎想，而是他自從有了空間以後，他對自己的直覺？還是有點信心的，那老頭和那個中年婦女眼神中都帶著絕望，根本沒有偷東西以後想狡辯想隱藏什麼？
李剛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他也幫不上忙，這年代可不需要證據，只要懷疑就好了，沒上手段，已經是對他倆客氣了。
「小同志，不要看了，這倆人都是有罪的，黃金丟了，他們有很大的責任，」開會時遇到那個禿頂的老頭說道。
李剛看了一眼這老頭，表面上一臉惋惜，眼神里卻流露著高興。
「請問你是，」李剛問道？
「我是312廠的副廠長，我姓張，」老頭一臉微笑的說道。
「哦。」
李剛都懶得搭理他了，怪不得說廠長有罪，原來是想篡位。
看著李剛的背影，禿頂張老頭都愣住了。
接下來的三天，同樣是上午審訊下午開會，然後大家抽的煙，就是沒有一個往案件上說的，談論的結果都是審訊時誰表情不對，要不要加大審訊？
李剛在這三天，一句話也沒說，反正就是坐在窗戶口。
到了第四天，王磊感冒了沒有來居然是禿頂張老頭主持會議，李剛已經覺得出這案子就是扯淡，再有個幾年也破不了，媽的，公安局查案？居然讓一個被盜廠的副廠長主持會議？還能再扯淡點嗎？
張老頭喝了口茶水，點了一根煙拿出領導牌頭，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李剛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就朝外面走去，禿頂張老頭說的正在興頭上，看著李剛問道：「小同志，我講的哪裡不對嗎？」
老頭左邊的應該是保衛科長對宋誠說道：「宋處長，你們局裡的這位小同志，可沒什麼規矩啊！領導講話站起來就走。」
宋城知道壞了，趕緊站在李剛面前，說道：「李剛這人瞎說的，你別當真。」
李剛一把給他推開，朝著保衛科長走去，罵道：「你他媽的，是個什麼個玩意，跟我擺譜。」
啊！
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連人帶椅子打倒在地。
「小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張老頭站起來問道。
宋城立刻笑了，靠邊站著也不說話了，市局的人個個站起來靠邊了。
李剛瞪著張老頭說道：「我什麼意思？我他媽告訴你這裡是市局，在這裡跟我講規矩？他夠級嗎？還有你這老混蛋？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們那個一把破錘子就能敲開裝黃金倉庫的廠里，到這裡發言，你夠資格嗎？裝他媽什麼大瓣蒜，你他媽還清清嗓子喝杯茶，你夠資格發言嗎？」
禿頂張老頭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李剛：「你…你，」就是說不出來話。
憋的滿臉通紅，半禿頂的頭上，不多的幾根頭髮都豎起來了說道：「我找你們領導去，我就不信還沒有人管的了你了。」
李剛滿不在乎的說道：「快去吧！」
李剛又指著在地上嘴流血的那個保衛科長說道：「趕緊給我滾！明天再讓我在市局裡看見你腿給你打斷，媽的。」
李剛瀟灑的朝外面走去，張老頭對著宋城說道：「宋處長，他這樣你就不管嗎？」
宋城笑著說道：「他跟我一個級別，我也管不了他。」
林雙喜看著李剛的背影，臉上都是崇拜。
「我去找你們局長，我就不信還沒地方說理了，」張老頭氣哄哄的出去了。
李剛朝著四樓走去，必須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等著這幫人破案，他不用說兩個月假期了，兩年都休息不著。
剛上到三樓張老頭也衝上來了，李剛站在四樓樓梯口等著他。
等他上了四樓，李剛笑呵呵的說道：「右邊是副局長，左邊是正局長，你要去哪邊告狀？」
「你…你，」張老頭又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別你你了，去右邊吧！正局長也是你能見的，」李剛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你這小王八蛋，咋說話呢？」王勝利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拿著帽子，從辦公室出來，正好聽見李剛說的話。
「王局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禿頂張老頭喊道。
王勝利把外套穿上，手裡還拿著帽子，皺著眉，看著他說道：「你是312廠的副廠長吧？」
「王局長是我，你們這位小同志不服從會議紀律，還動手打人，」禿頂張老頭這回也不磕巴了，告狀這麼利索。
劉為民也打開辦公室門了，走廊里實在太吵了。
王勝利看了一眼李剛，問道：「什麼會議紀律？」
李剛笑著回答道：「王處長今天不在，這老頭主持專案組會議？這譜讓他擺的又喝茶水，又清嗓子的，我要走他手下還說我沒規矩？你說他一個廠里的副廠長到市局主持破案會議，王局長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好好說話，怎麼那麼多口頭禪，」王勝利瞪了他一眼說道。
王勝利扭頭對著張老頭說道：「誰讓你主持會議的？」
張老頭立刻愣住了，不是應該說打人的事，怎麼說到我身上了？
「王局長，王處長今天沒在，我心想替他主持一下，」張老頭語氣變低了說道。
王勝利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副廠長的？懂不懂規矩？專案組會議？是公安人員以破案為目的成立的，你們來是協助，你會破案嗎？你是公安嗎？你主持個什麼會議？你有那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