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做飯的謝春紅急忙打開門說道:「大爺。👣🔥 🐍♡」
張家興面帶微笑的說道:「我來看看你爹,娘。」
「親家來了,」謝春紅她娘熱情的說道。
「弟妹,我家那小子也不懂事,在你這吃了幾天飯了?沒少麻煩你吧!」張家興場面話還是會說的。
「家興哥,你可別瞎說,大奎也算是我半個兒子,有啥麻煩的,」謝廣成從屋裡出來了。
「你都說他是你半個兒子,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我帶了點好酒過來,晚上咱哥倆喝點,」張家興晃了晃右手的酒瓶子說道。
張家興接著又說道:「弟妹,麻煩你了,做個菜,我跟廣成兄弟喝點。」
「那我得看看,家興哥你拿的什麼好酒?」謝廣成拉著張家興朝屋裡走,心裡也暗自嘆氣,兩年前一個村子的人,沒有一個人能瞧得起他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哪沒地方看去。
張大奎這時才緩緩的從屋裡出來,問道:「爹,你咋來了?」
「你滾一邊去,」都是一個村裡的人也沒啥忌諱的,也不用給這個笨蛋玩意留面,張家興張口就罵。🐉🐸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謝春紅拉了拉張大奎,把他拽到廚房裡。
「大奎跟嬸子在這裡燒菜,別進去打擾你爹他們喝酒,」還是丈母娘心疼女婿,她可是知道張家興喝醉了,打兒子那可是不分腦袋和屁股的。
「娘,大爺又拿了一大塊肉,還有好多大米,」謝春紅拿著籃子說道。
「姐,我看看,我看看,」在燒火的謝二狗跑過來說道。
「娘,我們今晚吃大米飯嗎?」謝二狗問道。
謝廣成媳婦倒有點犯難了,退回去吧!那是打張家興臉,不退回去吧,給的東西也太多了,上次定親帶來的大米,他們家只捨得早晨放幾粒,喝點稀飯,這怎麼突然又送來半袋子。
「嬸子,你就做大米乾飯吧!我家也不缺大米白面,以後春紅嫁過去,我肯定讓她天天吃大米白面,」張大奎得意洋洋的說道。
謝廣成媳婦越看這個女婿越高興,實實在在的,別管這孩子說的真假,起碼知道對自己閨女好。
「一天就知道瞎吹牛,到外面把嘴管住了,要是讓大爺大娘知道,看他們不削你,」謝春紅瞪了一眼張大奎說道。☜✌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張大奎呵呵一笑,撓了撓頭。
謝春紅沒有在看張大奎,而是對著她娘說道:「娘,咱倆還是趕緊做菜吧,大爺和我爹還等著喝酒呢?」
「好,好,咱倆快點做,」張大奎很自然的做到灶堂口燒起火。
謝二狗靠近張大奎說道:「姐夫,你能讓你姐夫給我也做一把,像小奎那樣的木手槍嗎?」
一聲姐夫?仿佛打通了張大奎的任督二脈,他說道:「小弟沒問題,我見到姐夫肯定給你要一把比小奎還要好的手槍。」
「二狗,你別瞎胡鬧,姐夫是領導,一天事情可多了,哪有時間給你做手槍?大奎,你沒事少瞎答應,給姐夫找事情,」謝春紅在旁邊說道。
她娘在旁邊淘著米笑著說道:「你這死丫頭,還沒嫁過去,就開始分個裡外了,一口一個姐夫叫的,你也不害臊。」
「娘,我不跟你說了,」謝春紅羞紅的臉低頭炒的菜。
張家興和謝廣成兩人在屋裡,酒杯里已經倒滿酒,也沒有菜,邊上放了一把瓜子,兩人喝的,你來我往。
兩人幹了一杯,沒等謝廣成發問。張家興則說道:「兄弟,你多喝一點,我今天中午喝的有點多了,沒有徹底醒酒呢。」
謝廣成愣了一下,說道:「家興哥,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咱們倆是一起長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把酒往外推。」
張家興也說道:「我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說出這種話。」
兩人哈哈大笑。
兩人笑完以後,張家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咱兩家已經是親家了,我還一次沒過來過,你嫂子讓我過來跟你喝點。」
「行啊,家興哥,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人,知根知底,我閨女嫁到你們家,我也放心,她有啥不好的地方,你該打打,該罵罵,就當自己閨女一樣,」謝廣城端起酒杯對著張家興說道。
謝廣成雖然說的好聽,不過他可知道張家興從來不捨得動閨女一下。
「我可不捨得打閨女一下,再說了,春紅這孩子,打小我看著,她就懂事,」張家興沒拿起酒杯說道。
「這才喝了一杯,家興哥,咱倆再碰一個,」謝廣成催促道。
張家興急忙擺手說道:「兄弟,我真的不能喝了,剛才一杯就不錯了,我倒不是怕喝醉,而是怕鼻孔穿血呀!」
「啥?」
「家興哥,你說清楚點,怎么喝個酒還弄個鼻孔穿血了?」
「兄弟,我中午喝的是虎骨酒,而且至少喝了有一斤,你嫂子下班的時候我才算醒酒。」
張家興又指了指血紅的酒瓶說道:「這是鹿血酒,他跟虎骨酒一樣,裡邊都放了藥材,而且都是大補的藥酒,真要喝多了,那就是補大勁了,鼻孔真往外穿血了。」
沒管謝廣成驚訝的表情,張家興接著說道:「我女婿跟我說了幾次,這幾種藥酒不能多喝,喝少了舒筋活血,對身體好,喝多了就對身體有害了,我今天要不是來你這,晚上一滴酒都不會喝。」
謝廣成感嘆的說道:「家興哥,你這女婿真是可以啊!親兒子也不過如此。」
提起李剛張家興滿臉都是自豪說道:「我那女婿確實沒話說,就是太大手大腳了,這不是大奎剛定親了嗎?嫌棄大奎騎那個自行車樣式太老了,給大奎換了一台鳳凰自行車,現在在院我家院裡停著呢!我騎那輛自行車,騎的好好的,張嘴就送給我大舅哥了。」
「自行車還有樣式老舊?能騎不就行了嗎?」謝廣成說道。
張家興面帶笑容,得意洋洋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孩子說也不聽啊,把大奎當親弟弟一樣,你說,就算是咱村里親兄弟,別說自行車了,就算是兩塊錢,誰能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