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啥要找你,你都換了那麼多酒了,還不夠你用的?當心哪天在炕上下不來?」李剛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說道。
「滾蛋,我又不是驢,我還能天天喝藥酒啊,我都分給親戚喝了,」杜友良翻個白眼道。
「你都不知道楚海東顯擺的,說他藥酒根本喝不完,」杜友良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李剛說道。
「你們吃飽飯撐的,沒事在一起竟研究藥酒了,一個個40多歲,你能不能有點正事?還要不要點臉了?」李剛罵道。
「你不用得瑟,以後你到了40多歲,你就明白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下班就的假裝很累,上炕躺下蒙頭就睡的男人,」杜友良一副很受傷的模樣說道。
杜友良突然說道:「對了,我算是發現了,你小子也真是仁義啊,以前覺得你總是換工作幹嘛?哪有那麼多親戚啊?你也不像是差錢倒賣工作的人,那天我聽葉蘭說起才知道,你這小子真可以,都給你丈母娘娘家了,這事讓你辦的,我要有閨女都想嫁給你。」
李剛沒有接他的話,反正他藥酒多的是,白給沒有人把藥酒當回事了,收錢更是不可能,一,犯錯誤,二,他也不差錢,三,跟朋友有錢財來往,這朋友終究長不了,要工作就不一樣了,就像杜友良說的,又不用他發工資,而且都是別人分配的名額,這年頭能有閒心用藥酒的人,幾乎都是當官的人,最關鍵這些人手裡都有權,也根本不會把這工作名額當一回事,所以他要的也心安理得。
杜友良拍了一頓馬屁,嬉皮笑臉的從抽屜里拿出兩個信封說道:「這是機械廠的兩個工作名額,我不像楚海東要30斤藥酒,你給25斤就行了。」
李剛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要那麼多工作名額幹嘛?再說人家楚海東那是銷售貨員工作名額,我主動給他30斤的,你一下破機器廠的工人,還要25斤,我給你兩斤半。」
「別呀,別呀,你丈母娘家裡還有那些人呢,你也得公平對待呀,」杜有良不要臉的說道。
「我說你這混蛋,怎麼提起我丈母娘的娘家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我跟你說門也沒有,一家一個工作名額已經很公平了,我總不能,他們家十幾個孩子我都包工作了,」李剛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道。
杜友良立刻從座位上起來,拿起茶几上的煙給李剛點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家親戚多,開始我只是想顯擺,誰知道都嘗到了甜頭,個個跟我要啊,我自己現在都沒有了,你老人家行行好,我這都拿來了,你就收下了,又沒有時間限,萬一哪天你丈母娘張嘴跟你要,你還能不給嗎?」
「滾~,我丈母娘才不會幹這種事,」李剛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倒不是在乎那點藥酒,畢竟現在藥酒都有一千多斤了,可是不能輕易答應這個貨,現在都學會先斬後奏了,名聲傳出去不好聽,到時候自己成了工作販子了。
看著不為所動的李剛,杜友良來回在李剛眼前晃悠,突然停下腳步,到了辦公桌邊上,彎腰從下面抱出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說道:「20斤藥酒,兩個工作名額,再加一箱牛肉罐頭,怎麼樣?牛肉罐頭一年都遇不到一回,你可不要放過呀。」
這貨也是逼急了,吃牛肉罐頭肯定是從罐頭廠他姨父那裡要到的。
「你別不知足啊,這罐頭是我姨父給我爹送的,我現在都拿出來給你,你差不多得了,」杜友良囉里囉嗦的說道。
李剛把煙掐滅後站起來,拿起桌上的兩個信封,又抱著罐頭往外走,說道:「等一會兒我給你拿進來,我車上就有藥酒。」
「操,你這藥酒有多少啊?都隨車帶著了,不對,李剛你說我剛才不給你罐頭,你是不是也會同意?」杜友良瞪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李剛抱的箱子走到門口搖著頭說道:「是啊,我還真的讓你把東西砸在手裡嗎,剛才我只是在想給不給你25斤,誰知道你主動降價還送東西?你這人能處。」
杜友良立刻從蹦了起來罵道:「李剛,你太牲口了!」
等門關上,還能聽到杜友良辦公室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是要氣死他,還敢先斬後奏了。
剛走到供銷社門口,「姐夫,你拿的什麼東西啊?」小五妮坐著小板凳一隻手還放了一點麥乳精,她一個粒一個粒的吃著隨口問道。
「等一會兒,姐夫給你好吃的,」李剛對她笑著說道。
「可是,娘說了,我再敢跟你要東西吃,她會打我的,」小五妮帶著那躍躍欲試又害怕的樣子說道。
李剛把罐頭放到後備箱,從箱子裡單獨拿出一罐,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壇20斤重的藥酒。
抱著罈子朝屋裡走,小五妮像跟屁蟲一樣,李剛後面一路小跑的跟著。
「酒給你了,咱倆兩清了,」李剛對著杜友良說道,根本不看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領著小五泥朝廚房走去。
李剛拿起廚房的菜刀,把罐頭幾下就打開了,突然聽見小互妮說道:「娘不是我跟姐夫要的,是姐夫說要給我好吃的,你不能打我啊。」
「大娘是我主動給她的,她沒跟我要,小五妮可聽話,」李剛把罐頭遞給小五妮說道。
葉蘭看見小閨女已經用手抓的罐頭肉吃上了,想阻止都來不及了,無奈的說道:「別自己一個人吃,去跟你大姐二姐一起吃。」
「哦,」
「姐夫,這肉好好吃啊,我去跟大姐,二姐一起吃了,」她小心翼翼的抱著罐頭瓶朝外面走去。
「小剛呀,你太慣著她了,出來兩天她都吃了多少好東西了,你這孩子就是太大方了,」葉蘭微笑著對李剛說道。
「大娘,沒有花多少錢,」李剛也不和丈母娘犟嘴。
「菜好了,我先給你盛點,你先吃吧,」葉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