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混蛋就沒事了,」李剛不服氣的問道。👊♘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不沒事,你還想怎麼樣?你個混蛋,弄了兩個工作名額就是小事嗎?事情鬧大了,你以為你好收場啊,以後注意點,不要得理不饒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王勝利在旁邊說道。
李剛接著問道:「王叔,這工作的事情有什麼大事,在你們眼裡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嗎,」他還從來沒把幫人找工作當一回事,畢竟他也知道了,就跟票據一樣,都是在領導那裡,都是領導一句話的事。
「你這小混蛋,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還想不通這點事?這些事情都是大家在私底下做,心照不宣的事情,誰能拿到明面上說?你一下弄了兩個軋鋼廠的名額,你就不怕惹起眾怒啊?」王勝利給李剛解釋道。
劉為民在旁邊給他解釋道:「你可知道軋鋼廠,在牆裡面都是掛了號的單位?你一下弄到兩個名額,雖然說那是你的本事,可是有人眼饞呢,再加上我和你王叔也有對手的,所以你還是趕緊息事寧人吧。」
李剛也聽明白,關鍵是他找的單位太好了,如果找個破單位,別人都嫌棄了,也就不用怕別人眼饞了,想著自己白忙了一場,有點吃虧了,如果領導發話他也不敢違背。
「乾爹,王叔,我下去放了他,」李剛朝著辦公室外走,突然走到門口,又快步走回來,沒敢問王勝利,對著劉為民說道:「乾爹,那個貨他說補償我字畫,我能不能收著?要不然我昨天白抓他了。」
「他要是自願送給你,你就收著吧,」又想了想說道:「讓你王叔一會給他們書記打個電話,通個氣,就說他自願補償送你字畫,這件事就過去了,大家也都有個台階下。」
李剛可憐巴巴的望著王勝利,「趕緊滾犢子吧,」王勝利罵道。
李剛知道王勝利是同意高興的,就往辦公室外面跑。
王勝利抽了口煙,對著劉為民說道:「老劉,你就不怕把他慣壞了?到時候咱們市局就真的出了一個衙內。」
「你放心吧,這小子要能學會惹事就好了,如果他把我們的關係到處去說,起碼說明他有虛榮心,這樣還能教育他,讓有上進心,我就怕他什麼心也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想做,就這樣混日子,你說這年紀輕輕就這麼混日子,可咋辦?20歲的年紀,60歲的心,天天想著退休養老,」劉為民說道。🍭♟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王勝利想了想,這小混蛋還真是這樣能躲就躲,任何事情都不往前沖。
「哪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他,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還不到20歲就想養老,看我怎麼收拾他?」王勝利說道。
李剛下樓跑到審訊室,到了陳解放的辦公室,還沒等他說話。
陳解放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小子剛才被叫到樓上挨收拾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逮著下面公社收拾?」
李剛給他發了顆煙,說道:「怎麼可能收拾我?我是被他們講的道理折服了,所以我過來是想把那人放了的。」
「去,去,別吹牛皮了,王局長什麼臉色?他們都跟我學了,以我對王局長的了解,你肯定是挨罵了,」陳解放把煙點著說道,這市局裡邊一向唱紅臉的都是王勝利,所以局裡的人對於他還是了解的。
「行,行,您老說的對,我上樓挨罵了,現在我來放人跟你說一聲,陳處長,」李剛不想跟他廢話了,說道。
陳解放一副我早猜到的表情,說道:「領導都同意了,我還能有什麼話說,你去放吧。」
李剛找到馬主任的審訊室,他一進去,馬主任立刻跪下了,說道:「李科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到他這個熊樣,李剛本來還想罵兩句的,突然沒有興趣了,說道:「我就是來放你的,我聽審訊你的人說你要補償我字畫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爹原來是京城有名的裝裱大家,所以很多人都找他裝裱,他跟很多畫家都是朋友,他臨死前留下了20多張字畫,我都可以送給你的,」馬主任帶著手銬撞的暖氣管嘩嘩響說道。
「好吧,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以後再少做點欺軟怕硬的事情,誰還沒有個親戚朋友,這次你們書記打電話來,說你這人還行,而且你也沒有什麼事情,下次你要再撞到別人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我現在送你回家拿畫吧,」李剛帶著教育的口氣對他說道。
解開手銬後,馬主任揉著自己的右手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也是當時鬼迷心竅了。」
「把你的眼鏡拿著,」指了指辦公桌上的眼鏡,李剛說道。
李剛要開著車,馬主任坐在副駕駛上指著路,到了他家門口。
李剛說道:「我在車上等著你,你去哪了?」
「好的,好的,你等著,我馬上就出來,」說完馬主任下車就朝著家裡跑。
李剛點了顆煙想了想這件事情,他發現在法律不健全的這個年代,到處體現的都是人情世故,不過他也暗暗感到高興,畢竟他也是這年代人情世故的受益人。
馬主任抱著一大卷字畫,我從屋裡出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哭過了,他說道:「李科長是25幅字畫,我爹因為姓馬,所以收藏四幅徐悲鴻畫的馬,這也是最珍貴的四幅畫了。」
李剛看到單獨有四幅捆在一起,徐悲鴻他可是知道的?對於近代畫家的了解,徐悲鴻畫馬,齊白石畫蝦,黃胄畫驢,還有一個在大會堂花滿江紅的那個他記不住名字,別人他就不知道了。
他對著馬主任問道說道:「沒有齊白石的畫嗎?」畢竟在後世聽的最多的就是齊白石的畫在拍賣會上,賣了多少錢?每一幅都價錢高的不得了。
「有啊,那老爺子高壽,我父親跟他非常熟的,替他裝裱三幅畫,就能換一幅,這裡有十幾幅都是他的畫,」馬主任指了指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