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白面,共計是3460斤,這也說明了,那五個人口袋裡裝40斤大米,也是真難為他們了,可能褲襠里都放了,畢竟這個年代警服就兩個口袋,加上褲兜,不過是四個還都不是很深,不可能裝四斤大米的。→
李剛倒是無所謂,趙軍卻看著那五個人說道:「你們怎麼裝的這麼准稱,一人正好10斤挺公平啊。」
李剛發現有兩個貨,居然把鞋帶解下來,把袖口系死了,不用問,也知道兩人袖子裡裝的是米,看著那兩人奇形怪狀的胳膊,感覺特別搞笑。
還好了,沒把褲腿捆上,尼瑪,這要把褲腿捆上,兩個褲腿還不趕上小面袋子了,還算有個人樣,這要是缺德的人,八條褲腿一捆起碼裝他200斤。
損失了40斤的大米,他倒是無所謂所,因為交下了一幫同事,現在市局裡的年輕人,哪個不對他另眼相看,起碼都說他這人不小氣,背後罵他是不是傻子?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
拿著趙軍開的收貨清單,直接去了財務室,沒有意外的,又是被這幫大姐圍住了,李剛又是發糖又是說好話,總算把錢結了,5190塊錢,他現在的總存款都已經七萬三千多了,還是趕緊把錢換成東西吧,上次在黑市讓他準備的大黃魚,小黃魚不知道有沒有,這年頭錢就跟紙一樣,能直接用錢買的東西太少了。
兜里還有頭繩和雪花膏,正好給自己的小女友送去,到供銷社把車停好,張二妮已經看到他來了,拿出了四根頭繩,兩袋雪花膏,走到二妮身旁,「媳婦看我給你送什麼了?」李剛說道。
「我們又不瞎,當然知道你送的什麼了,」旁邊張大妮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答了一句話,好好的一點氣氛讓她一下弄沒了,張二妮眯著嘴在笑,李剛愣在那裡,然後說道:「大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你會不會說話?我什麼時候被抓起來了,還說我什麼時候出來的?」張大妮得理不饒人了。
「我看你就應該被抓起來,你的廢話咋那麼多呢?誰允許你欺負小剛的?」李剛聽到這聲音,都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了,丈母娘來的太及時了,要不然非得被大姨姐欺負死,太熊人了。
張大妮用眼睛瞪著李剛,她覺得自從遇到李剛,她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下降,以前跟李剛不熟,而且家裡的改變還是因為他,明知道應該感謝他,可是看到他了,就忍不住想找茬,就想欺負他。🐨🍟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大娘,我是來給二妮送雪花膏了,」李剛敢親切的叫著葉蘭。
「好孩子,」葉蘭笑著說道。
張二妮把手裡的頭繩和雪花膏分了一半給姐姐,張大妮微笑的接過,「謝謝妹妹,」那小聲音不知道多溫,還不忘跟李剛顯擺一下,整個一個小女孩的樣子,李剛假裝沒看到,問道:「大娘你們都吃好飯了嗎?」
「我們剛吃過中午飯,」對於好姑爺的問話,葉蘭是100個願意說。
突然,李剛不說話了,葉蘭還正在納悶,這孩子怎麼問一句話就不吱聲了?還愣在那裡,張二妮用手還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幹嘛?愣在那裡想什麼?」
李剛搖著頭說道:「我好像有點事情要說,可是忘記了,剛才看到大娘的時候,有點要想起來了,被你一打岔又想不起來了。」
張二妮說:「那你慢慢想吧!」張大妮接話道:「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要不然你也忘不了的,她是很難得安慰一下李剛。」
李剛給自己點了根煙,說道:「可能是吧!」
這時葉蘭的聲音又傳來了,「大妮,你站在這裡幹嘛,小剛要跟二妮說話,你像個電線桿子似的,立在這裡像個什麼樣子?」這姑爺好不容易來一趟找女兒,這大女兒怎麼就沒點眼色呢?葉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李剛和張二妮都帶著微笑,張大妮氣的直跺腳,說道:「媽,我指定是你撿來的孩子,肯定不是你親生的,」說完了扭頭就走。
「脾氣不小,還不高興,有本事你也給我找個好姑爺回來,」葉蘭火上澆油的說道。
「媳婦兒,我最近可能要出差了,去一趟東北,要去一個月了,你到時候可要想我,」李剛跟二妮說的悄悄話。
張二妮有點擔心的說道:「那你可要多穿點衣服,我聽別人說那邊可冷了。」
「放心了,你男人這身體棒棒,再說了我們是單位出差,你不用擔心我的,」李剛安慰著張二妮。
這時杜友良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李剛走了過來,說道:「你這小子,有了媳婦就忘記朋友了,你來了也不說進去看看我,就在這裡跟媳婦說話啊。」
「你剛才說什麼?」李剛問道。
「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我說你小子也不進去看看我,就在這裡跟媳婦說話,」杜友良憤憤不平的說道。
李剛閉著眼睛想了一下,突然喊道:「我想起來了,」然後就朝廚房跑。
杜友良和張二妮都被他這樣弄蒙了,也跟著李剛後面往廚房走。
李剛跑進廚房,說道:「大娘,我大爺在家裡吧!」
葉蘭手裡還在幹著活,嘴裡卻說道:「他不在家裡,能去哪裡?天天在家裡想著怎么喝酒?」
這時張二妮,杜友良,張大妮都跟你來了。
李剛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大娘,我剛才想起來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紅星派出所缺個門衛,每個月上半個月的夜班,半個月白班,兩班倒,工資是十塊錢,上班期間可以在所里吃飯,大娘,你說我大爺去不去上班。」
葉蘭也放下手裡的活說道:「這麼好的工作,怎麼會不去啊?」然後瞪著眼睛問道:「小剛,你跟大娘說,這個工作是不是別人早就跟你說了?」
張大妮張二妮都忍不住笑了,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了,李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大娘,我朋友是說了幾天,我又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