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看她要走,從自己身邊的包里拿出兩塊大白兔,
「張嘴!」
秦淮如愣了一下,緊張的看看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在,棒梗他們早就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她一咬牙,張開了自己的嘴。
一塊奶糖塞到她的口中,好甜。
她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糖,甚至有點不舍。
李四麟壞笑的說道,「含著它。。」
這話可是有點歧義的,秦淮如這下更受不了,真的要跑。
李四麟將剩下的那塊扔到她手中,還算體貼的說道,
「留著自己吃吧,這東西聽說挺補的,魔都那邊過來的,咱們這還沒有呢。」
秦淮如趕忙深呼吸,她有點受不了李四麟這麼溫柔的說話,低著頭,手裡緊緊攥著糖,趕忙走了。
要是以往,她絕對會把這糖留給棒梗或者小當,可今天她不會,她要留著,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著再吃。
李四麟看著這娘們慌張的表情,心裡嘿嘿直樂,看來自己的功夫還是沒落下,尤其是對這種小娘們,更是合適不過了。
這也是一種調戲吧,挺有意思的。
可惜了,如果賈東旭真的走了,那李四麟也不在意多來一個女人,不過只是個婢女罷了。
秦淮如還真差點意思,相貌倒還可以,可其他的都不好說了。
李四麟依舊在那裡曬著太陽,不多時聽見了閆阜貴殷勤的聲音,
「付校長,學校那邊不是給你分了筒子樓,你怎麼還要住四合院呢,這和那筒子樓沒法比啊。」
「我在那邊也是住的筒子樓,做飯什麼的都不方便,何況我就一個人,把筒子樓留給老同志吧,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
一個清脆、格外乾淨、帶著幾分嚴厲的聲音傳來,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了。
「哎呦我艹!」
李四麟二話不說,直接就從躺椅上蹦起來,右腳險些又受了傷,連蹦帶跳的跑回屋子裡。
此時一個身著黑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已然看見了李四麟的背影,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微笑,心裡說道,
「小鬼頭,你還想逃出我的手心。」
打量這個女人,格外的嚴肅,身高不算矮,接近一米七,身材勻稱。
不到四十歲,短髮,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不苟言笑。
但如果仔細端詳,這女人五官很是標緻,氣質很特殊,有點像後世這幾年特別出名的辛X蕾。
只是被黑框眼鏡遮住了容顏,再加上本身就很是威嚴,給人一種特別不好親近的感覺。
她是付紹蘭,原景山某中學的教導處副主任,如今被調到紅星小學擔任校長一職。
其實閆阜貴和付紹蘭都看到了落荒而逃的李四麟,就連閆阜貴都格外的納悶。
這小子是怎麼了,像是被狗追著咬一樣。
如果他心裡這話讓付紹蘭知道,那付紹蘭也會讓閆阜貴知道,什麼叫做四二的腳,穿三五的鞋。
「閆老師,你們院子裡的人很活潑啊。」
如果這話在其他人口中,也許聽起來沒什麼,可在付紹蘭口中說出來,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閆阜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他是肯定不想讓付紹蘭住進來的,如果真的住進來,那他以後該如何守門口啊。
但他敢說嗎?
「這是我們院最能折騰的小子,不過人挺有出息的,在科院的保衛科工作,前陣子剛和一幫壞人搏鬥,險些死了。」
付紹蘭聽見這句話,腿都有些軟了,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她指了指二道門側面的兩間房,也就是李四麟三間房的正北側,
「給我調劑的是這兩間嗎?」
閆阜貴點點頭,說真的,以付紹蘭的級別住這兩間實在是說不過,但沒想到付紹蘭還是點點頭,
「可以!閆老師,過完年你就幫我通知紅星小學的後勤,幫我把房子修繕一下,我開學的時候過來住。」
閆阜貴十分開心,這說明什麼,新來的校長對他很重視啊。
「沒問題。」
付紹蘭點點頭就要往外走,突然間停下了,對閆阜貴說道,
「剛才那個受傷的英雄,是不是叫李四麟啊。」
閆阜貴愣了,「對啊,就是他,您認識。」
付紹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他就好,當初我在景山中學一邊負責教導處工作,也擔任數學老師,這小子就是我的學生,我去看看他,你忙去吧!」
說完話,直接就推開李四麟的大門,閆阜貴剛要跟上,沒想到付紹蘭一下子就把門關上了,險些撞到他的鼻子上。
「算了,人家師徒見面,和我也沒關係。」
此時,屋子裡卻不是閆阜貴想像中溫馨的師徒見面,而是一副修羅場。
付紹蘭心疼的看著李四麟,眼睛裡淚珠轉個不停,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
李四麟坐在長木凳上,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過了許久,李四麟終於開口了,「付紹蘭,當時我以為你們離婚了,所有人都這麼說的,才。。」
付紹蘭並沒有生氣,和這小混蛋在一起一年多,她很清楚這小混蛋的性格,絕對的吃軟不吃硬。
「那一晚,你沒有問我啊,何況我之所以離開景山,就是因為我們這次是真的離婚了。」
唉,李四麟真的是無奈啊,他總是說自己不找有夫之婦,可總是出現這種情況,在這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說的話是放屁。
什麼底線,什麼人設,在誘惑面前一文不值。
「那小慧呢,她比我小一歲吧。」
聽到小一歲這句話,付紹蘭的臉瞬間就紅了,她低著頭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緩緩的落下來。
「四年前,他為了升職,去了西南的鋼鐵廠,我們沒有辦手續,留下我和女兒。」
「最初,我一直在等他,可是兩年半之前,他卻告訴我,他不回來了,所以你們都以為我們離婚了,其實並沒有。」
付紹蘭擦乾了眼淚,「我知道你為什麼再也不理我,無非是從我的女兒口中知道我們並沒有離婚,可是前些日子他回來了。」
想到這,付紹蘭心中更是痛苦萬分,
「看來女兒還是向著爸爸,我和我爹娘養了我女兒整整四年,可是在他回來的那一刻,女兒已經做好了決定,和他一起去西南,我們也徹底辦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