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陳廠長伏誅

  李東來衝著軋鋼廠保衛科李科長擺擺手,讓李科長不要著急。

  李東來此時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著張鐵柱。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充滿了威嚴:「張鐵柱,你聽好了。只要你將所有的事情如實講出來,我可以向你保證,會對你從輕處罰。你要明白,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不要一錯再錯。」

  張鐵柱本來有些害怕周科長,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還用得著害怕周科長嗎?

  張鐵柱立刻指著周科長說道:「李主任,是他,就是他!就是周科長找到我,表示要是我能夠阻攔你們拆除伐木場的話,他會給我一筆錢,並且還讓我擔任保衛科的幹事。我一時貪心,才會幹出這種事情!」

  周科長被指控後嚇了一跳,連忙辯解,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滿是慌亂。

  「李主任,您可不能聽他亂說啊!張鐵柱是個無賴,他這是在誣陷我。

  我身為保衛科科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我絕不可能參與這種違法亂紀的行為。」

  李東來靜靜地看著周科長的表演,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仿佛在思考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過了片刻,李東來緩緩開口說道:「周科長,你先別急著辯解。張鐵柱既然敢指控你,肯定是有一定的依據。我們會進行深入調查,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但如果事實證明你確實參與了這件事情,那麼你也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李東來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周科長的心上,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周科長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陳廠長,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求助。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陳廠長,您可得幫我說說情啊!我對您一直忠心耿耿,這件事肯定有誤會。我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呢?」

  然而,陳廠長此時卻面色陰沉,他狠狠地瞪了周科長一眼,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周科長,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幫你求情?你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還把我也拖下水。現在只有把你交給軋鋼廠保衛科調查,才能還大家一個真相。我可不能因為你而毀了整個伐木場。」

  陳廠長的話語冷酷而決絕,讓周科長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

  他萬萬沒想到,陳廠長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會拋棄他。

  周科長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周科長這時候感覺到了張鐵柱剛才的感受。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被頂罪,就算陳廠長以後想要幫自己也不可能了。

  再說了,他特別了解陳廠長,像陳廠長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求情的。

  周科長思慮再三,看著李東來問道:「李主任,我現在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

  來了,終於來了。

  李東來早就覺察出來了,這件事背後有一張巨大的手在操控一切。

  像周科長這種保衛幹事,是不可能操縱一切的,真正的黑手只能是陳廠長。

  陳廠長嚇了一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急忙對李科長喊道:「李科長,快把周科長抓走!這種人不能讓他再亂說話,他這是在污衊、在造謠。最好是把他抓起來嚴肅處理,該槍斃就槍斃。」

  李科長微微皺起眉頭,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看向李東來,等待他的指示。

  李東來神色冷峻,目光如劍般射向陳廠長。「陳廠長,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難道是怕周科長說出什麼你不想讓大家聽到的事情嗎?」

  陳廠長強作鎮定,結結巴巴地說道:「李主任,您別聽他亂說。周科長這是狗急跳牆,想要拉別人下水。他肯定是犯了大錯,才會這麼胡言亂語。我們不能被他誤導啊。」

  李東來冷哼一聲。「是不是胡言亂語,我們聽聽就知道了。周科長,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周科長此時也豁出去了,他知道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

  「李主任,這件事情確實是陳廠長在背後指使。他不想讓伐木場被拆,因為那會影響他的利益。

  他讓我找張鐵柱他們來阻攔您,還承諾給我們各種好處。

  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聽了他的話。」

  陳廠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周科長罵道:「你這個叛徒!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李東來一揮手,制止了陳廠長的叫嚷。

  「陳廠長,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我們會徹底調查清楚。如果周科長說的是真的,你也別想逃脫責任。」

  此時的陳廠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李東來面沉如水,目光堅定地看向李科長,語氣嚴肅地說道:「李科長,把陳廠長也一併抓走。這件事情必須徹查到底,不能讓任何違法亂紀之人逍遙法外。」

  李科長立刻領命,一揮手,保衛幹事們便迅速行動起來,朝著陳廠長圍了過去。

  陳廠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他試圖掙扎,大聲喊道:「李主任,這是誤會啊!我沒有做錯什麼,你們不能抓我。」

  然而,他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保衛幹事們毫不留情地將他控制住,陳廠長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被帶走了。

  陳廠長,周科長還有張鐵柱被抓走後,李科長迅速對他們進行了審問。

  別看這些人平日裡顯得特別強勢,其實膽子特別小,很快就將一切全都交代了出來。

  伐木場裡大部分參與了這件事的領導全都被抓了起來。

  李東來清楚很多工人對這件事有誤會,所以尋找到了伐木場裡最有威望的工人張師傅。

  「張師傅,希望你能夠理解,咱們的汽車廠生產紅星汽車廠,不單單關係到汽車廠,更關係到咱們的汽車工業!」

  張師傅重重點頭:「你放心吧,我們工人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張師傅扭頭看向那些工人們,大聲說道:「工廠把咱們當家人,現在咱們伐木場改造成了汽車廠,咱們等於是換了個新家,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新家裡,像以往那樣,努力工作。」

  工人們面面相覷,短暫的沉默後,人群中一位年輕的工人率先站了出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張師傅說得對!工廠一直以來都對我們不薄,現在工廠要發展,我們必須支持。

  雖然伐木場沒了,但新的汽車廠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機遇和希望。

  我們一定會努力工作,為汽車廠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其他工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沒錯,我們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為工廠的長遠發展考慮。」

  「我們一定好好干,讓咱們的汽車廠越來越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一位年長的工人走到前面,他的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我們都是工廠的一份子,工廠好了,我們的生活才會更好。以前在伐木場我們能吃苦能幹,現在到了汽車廠,我們也不會退縮。我們會像愛護自己的家一樣愛護新工廠,努力學習新技能,提高工作效率,為汽車工業的發展添磚加瓦。」

  工人們的話語充滿了熱情和決心,仿佛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空氣中涌動。

  李東來讚賞的點點頭,有了這些工人,汽車廠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就在李東來為汽車廠而努力工作的時候,賈張氏和棒梗也來到了食品站。

  賈張氏拉著棒梗來到食品站門口,看著守門的大爺,賈張氏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說:「喂,老頭,知道食品站站長張天舒的辦公室在哪兒不?」

  棒梗也在一旁仰著下巴,語氣傲慢地說:「就是,趕緊告訴我們,別浪費我們時間。」

  守門大爺抬眼瞧了瞧他們,看到他們那輕蔑的態度,心中湧起一絲不悅,便低下頭,不再理會他們。

  賈張氏見大爺不吭聲,頓時火冒三丈,提高了音量嚷道:「嘿,你這老頭,問你話呢,聾了還是啞了?」

  棒梗也跟著起鬨:「肯定是個沒用的老頭,連句話都不敢說。」

  可無論他們怎麼叫嚷,守門大爺依舊不為所動,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

  棒梗見老大爺不理會他們,還覺得自己被蔑視了,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他衝動地抬起腳,狠狠地踢向老大爺。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看似普通的守門大爺可不是好惹的。

  老大爺眼神一凜,迅速反應過來,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反踢一腳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把棒梗踹在了地上。

  棒梗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哎喲哎喲」直叫。

  賈張氏見狀,頓時慌了神,她一邊心疼地去扶棒梗,一邊衝著老大爺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竟敢打我孫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老大爺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威嚴,冷冷地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也不能隨便欺負人。這裡是食品站,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賈張氏頓時像被點燃的炮仗一般,扯著嗓子大喊起來:「快來人啊!看門的老頭欺負人了!欺負小孩了!」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食品站的院子裡迴蕩著。

  很快,這喊叫聲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附近的工作人員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朝這邊張望過來。

  一些路過的人也被這喧鬧聲吸引,駐足觀看。

  賈張氏見人越來越多,更加來勁了,她一邊用手指著看門大爺,一邊大聲哭訴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老頭無緣無故地就把我孫子給踹倒了。我孫子還這么小,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棒梗也配合著賈張氏,坐在地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抹著眼淚。

  食品站保衛科陳科長聽到喧鬧聲後,急忙趕了出來。他身材高大,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陳科長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皺起了眉頭,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賈張氏一見來了個當官的,立刻來了精神。她連忙跑到陳科長面前,哭哭啼啼地說道:「領導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看門的老頭欺負我們。我和我孫子好好地來找人,他不但不告訴我們站長辦公室在哪裡,還無緣無故地把我孫子給踹倒了。你看看,我孫子現在還疼得直哭呢。」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坐在地上的棒梗,試圖讓陳科長相信她的話。

  棒梗也配合著賈張氏,哭得更大聲了,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賈張氏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領導,這個老頭太過分了。他肯定是看我們窮,看不起我們,所以才故意欺負我們。你一定要嚴懲他啊!」

  賈張氏的臉上露出一副可憐又憤怒的表情,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同情。然而,她的話卻完全是在誣陷看門大爺。

  陳科長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這位可不是普通的門衛。他是我們食品站的劉副站長,今天只是臨時代替門衛值班。劉副站長為人正直,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欺負一個孩子?」

  賈張氏和棒梗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們看不起的老頭竟然是副站長。

  賈張氏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棒梗也嚇得不敢再哭了,他低著頭,不敢看劉副站長和陳科長。

  陳科長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了。

  劉副站長不可能欺負你們,肯定是你們自己做錯了事。

  現在趕緊向劉副站長道歉,否則我會按照食品站的規定對你們進行處罰。」

  賈張氏一聽要讓他們道歉,頓時把脖子一梗,滿臉的不服氣。「哼,我們才不道歉呢!我們可是張天舒站長的親戚,怎麼可能跟一個副站長道歉?他一個副站長有什麼了不起的?」賈張氏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棒梗在一旁也挺起了胸膛,仿佛有了天大的靠山。「就是,我們有站長親戚這層關係,才不怕你們呢。」

  陳科長皺起了眉頭,臉色更加嚴肅。「不管你們是誰的親戚,做錯了事就得道歉。

  在食品站,沒有誰可以仗著關係為所欲為。劉副站長代表著食品站的管理秩序,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站里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