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坐在中院的桌子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著閻家和賈家的人來。
傻柱此時感覺到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峰。
看到賈張氏秦懷茹,三大爺,還有閻解成,閻解放都走了過來,他這才站起身說道。
「好了,大傢伙都安靜一下,現在咱們馬上召開四合院大會。」
圍觀的住戶們知道正戲來了,都閉上嘴巴不再吭聲了。
賈張氏看到傻柱的樣子,氣的嘴唇發抖。
「這個傻柱現在還真的是成了咱們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想當年他只不過是咱們賈家的一條狗。
要不是有李東來提攜他,他現在說不定正在給我養老呢。」
一想起這事情,賈張氏就氣得嘴唇發抖。
本來他們賈家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
賈東旭死後,只要能夠將傻柱牢牢的攥在手心裏面,那麼賈家還能過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畢竟傻柱是軋鋼廠食堂的廚子。
跟著廚子過日子,就算是日子再艱難,還能缺得了吃的嗎?
秦淮茹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現在傻柱只是靠著李東來,就當上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要是她當初不跟李東來分手,能夠在秦家溝再多堅持兩年的話。
那麼傻柱的位置,說不定就是她秦懷茹的了。
悔不當初啊。
三大爺和閻解放,他們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趕緊開完會之後,趕緊把彩禮錢交給賈家。
三大爺看著傻柱說道:「傻柱,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說吧,大傢伙都忙著呢,你在這裡囉里八嗦的耽誤大傢伙上班。」
傻柱沒有想到三大爺會先開口。
嘿嘿一笑說道:「三大爺的,今天的這事可跟你有關係呀。」
聽到傻柱的話,三大爺嚇了一跳。
要說在大院裡面,誰最不可能犯事,那就是他三大爺了。
一來他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就算有個什麼事情,別人也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二來他自認為做事情夠謹慎,平時在大院裡面很少得罪別人。
以前易中海當著管事大爺的時候,三大爺站在易中海這一邊。
現在李東來當了一大爺,他就站在李東來這一邊。
所以三大爺自認為是四合院內最安全的人。
三大爺感覺到不妙之後,瞪大眼睛問道:「傻柱,你少胡扯。我家最近又沒有什麼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傻柱看著三大爺嘿嘿嘿笑道:「三大爺,你家的事情還能瞞得著別人嗎?我問你閻解放是不是準備娶小當了?」
此話一出,圍觀的住戶們頓時議論紛紛。
「什麼,閻解放,竟然跟小當搞到一塊兒了。這不可能吧?」
「我怎麼記得當年閻解放好像想娶小當,後來被賈家拒絕了。現在怎麼又換成閻解放了?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聽聽你們說的,那叫什麼話。雖然閻解放曾經追求過小當,但是那不是沒有成嗎?
小當也是工人,閻解放也是工人,人家憑什麼不能追求小當了?」
「唉,你別說好像是這麼一個理兒。」
三大爺也沒有想到這個消息會傳的這麼快。
愣了一下之後,看著傻柱說道:「傻柱,這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家的事情,你至於拿到大會上說事嗎?」
傻柱笑著說:「三大爺,如果你們兩家老老實實的,像別人家一樣嫁閨女娶媳婦,跟咱們四合院確實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我怎麼聽說賈家問你要了兩百多塊錢的彩禮。」
這話一出,剛才還贊同兩人結婚的住戶們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兩百塊錢的彩禮天哪,怎麼會這麼多?」
「是啊。我當了十來年的工人了。攢了這麼多年,銀行里也才攢了兩百多塊錢。」
「這可以算得上是天價彩禮了,沒想到三大爺家竟然這麼有錢。」
「三大爺當著老師每天還撿廢品,能沒錢嗎?不過這事跟咱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三大爺也醒悟了過來,冷聲說道:「傻柱,我們給賈家多少錢的彩禮,那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任何關係。」
秦淮茹和賈張氏雖然不知道傻柱要幹什麼,但是她們明白,傻柱既然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事兒,肯定是要搗亂。
賈張氏瞪大眼睛說道:「傻柱,我們兩家一個願意出,一個願意拿,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我們又沒有跟你家要錢,你憑什麼不樂意?
你是不是看我們家現在日子過得艱難,所以故意欺負我們家。」
秦淮茹也說道:「沒錯,傻柱。小當的事情,是她自己決定的,我們只是要了一點彩禮又怎麼樣呢?
這些年來我知道你因為以前的事情對我們家有意見。
但是這是小當的婚事啊。
你當年可是抱過小當的,也是看著小當長大的。
你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當結不成婚嗎?」
不得不說,秦淮如還是很聰明的。
一上來就給傻柱扣了一頂破壞小當婚事的大帽子。
無論在哪一個年月,破壞別人的婚事,總歸是被眾人所嫌棄的事情。
大院裡的住戶本來正在討論賈家的彩禮之多。
現在聽到秦淮茹的話,又紛紛點頭附和秦淮茹。
傻柱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你們家要正常的彩禮數,那肯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家卻要了兩百多塊錢。
我現在想問一下,你家這樣做,如果有人以樣學樣的話,那怎麼辦?」
說著話,傻柱走到劉大叔跟前,他彎下腰看著劉大叔說的。
「劉大叔,我記得你女兒,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了吧?」
「是啊,我小閨女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她是初中畢業生,畢業了之後分到木材廠的宣傳科工作,現在算是一個小幹部呢。
最近有不少人上我們家登門提親,只不過我們還沒有考慮好。」
傻柱接著問道:「對於未來的女婿,你準備跟人家要多少彩禮呢?」
「以前我只是想著三五塊錢就夠了,只要小兩口日子過得好就行。但是現在三五塊錢,我感覺有點太少了。」
劉大叔挺起胸膛說道:「你想啊,我女兒是宣傳科的幹事,每個月能拿四五十塊錢的工資。
而小當只不過是紡織廠的普通工人,每個月的工資也只不過三十多塊錢,小當能拿到兩百多塊錢的彩禮。
我女兒至少得三百塊錢的彩禮吧。
我倒不是稀罕這麼一點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能讓我女兒比不過小當啊。」
最開始在聽到劉大叔準備要三百多塊錢彩禮的時候,圍觀的住戶們都紛紛皺起眉頭,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聽完劉大叔的解釋,那些住戶們紛紛點頭贊同。
「是啊,憑什么小當能要兩百多塊錢的彩禮,而劉大叔的女兒才只能要三五塊錢的彩禮,這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還有我家我女兒也準備出嫁了。她是紅星小學的老師呢。按照小當這麼計算的話,我家至少也得要兩百五十塊錢的彩禮。」
「我女兒雖然沒有正式的工作,但是人品卻比小當好多了,也沒有生出什麼事情,至少要兩百塊錢彩禮。」
住戶們的議論聲讓大院裡面的那些男青年們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開玩笑,他們一個月才二三十塊錢的工資。
要想攢夠兩百塊錢的彩禮,那得到猴年馬月去了。
另外結婚不是只要彩禮就算了。
還要準備房子購買家具,另外還要存下一筆錢,等著媳婦生孩子用。
這麼一大筆錢就算是,把家裡的錢全花光也不夠啊。
賈張氏最開始看到傻柱在詢問劉大叔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
畢竟在他看來,她家要多少彩禮是他家自己的事情。
但是現在聽到大院裡面的住戶這樣表態,她驚得眼珠子差點。
她這才明白傻柱的真正打算。
賈張氏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以前的傻柱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每天下班的時候總會記得給他家拎飯盒。
自從跟李東來搞到一起之後,這小子就變得狡猾了。
不但不再幫助他們賈家。
每次賈家有什麼事情,他還非要跳出來破壞。
賈張氏感覺到自己差點氣壞了。
傻柱這會兒在心中十分高興。
剛開始的時候李東來將這個辦法告訴他,傻柱還不願意相信。
因為在他看來,誰家會跟未來的女婿要那麼多彩禮啊,那簡直是在搶錢。
現在傻柱才算是真正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看著三大爺說道:「三大爺,你現在告訴我你們家出多少彩禮,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嗎?」
三大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支支吾吾半天說:「傻柱影響沒有那麼大。你別看這些住戶們叫的厲害,他們才不敢要那麼多彩禮呢。」
傻柱冷眼看著三大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東來曾經如此評價過三大爺。
三大爺這個人小事不糊塗,大事總是出亂子。
他經常干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傻柱還不相信,現在卻相信了幾分。
要是在以往,傻柱現在肯定已經不再理會三大爺了。
但是現在他身為管事大爺就是要糾正這種不正之風,要執行李東來交給他的任務。
所以傻柱看著三大爺說道:「三大爺,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你把兩百多塊錢交給賈家。然後我把這件事情匯報給街道辦。讓街道辦的領導來評論你的做法是不是合適?
第二個就是,你把彩禮收回去。」
三大爺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搞明白傻柱的真正用意。
他還擔心賈家不把小當嫁給閻解放。
但是他仔細一想,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這不是閻家不出這筆彩禮,而是上面不允許啊。
你賈張氏再厲害,你能跟上面的領導作對嗎?你能跟街道辦的制度作對嗎?
醒悟過來之後,三大爺連忙點頭說道:「傻柱,你說的對,我身為咱們四合院的管事大爺絕對不能任由這種不正之風橫行。所以這次的彩禮就算了。」
三大爺走到賈張氏跟前說道:「老嫂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這麼多彩禮,而是這不符合規定。」
賈張氏豈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這老東西你不想給錢,還找那麼多理由幹什麼?」
「唉呀,老嫂子,我家解放那麼喜歡小當,我也早就把小當看成自己的兒媳婦了。別說是兩百多塊錢的彩禮,就算是兩千多塊錢的彩禮我也願意出,但是現在你看看,要是我出了這個彩禮錢,引得咱們大院的住戶們都娶不到媳婦兒,那該怎麼辦?」
說著話,三大爺看著秦淮茹說道:「對了,棒梗不是還沒有結婚嗎?到時候他娶媳婦兒,人家也問棒梗要兩百多塊錢的彩禮,你們能給他出嗎?」
好傢夥,這個老教員到底是聰明,竟然學會了舉一反三。
賈張氏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沒有一點辦法。
秦淮茹也快氣壞了。
但是她很清楚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能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取得最好的結果。
秦淮茹看著三大爺說道:「三大爺,那這一次你們家準備給多少彩禮?」
如果有可能的話,三大爺當然一分錢彩禮都不想出。
但是他也清楚,要是一分錢都不出的話,依照秦懷茹和賈張氏他們兩個人的性子,閻解放肯定娶不到小當。
三大爺眼睛一轉看向了傻柱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由傻柱來決定吧,他是咱們大院的二大爺。讓他來定一個標準,也免得咱們再犯錯誤。」
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只要根據居民們的實際情況,定一個彩禮的標準就可以了。
但是,李東來沒有向他交代這種事情啊。
傻柱擔心彩禮數一旦定的高了,會引起不良之風。
彩禮數定的太低,又會讓女方家不高興。
他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你們稍等一會兒啊,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人有三急,肚子不舒服,誰也不能攔著傻柱。
但是大傢伙卻發現傻柱沒有向大院外跑去,而是跑向了李東來家裡面。
大家好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事是咱們的一大爺在後面張羅的呀。」
「這很正常啊,你不想想,除了咱們的一大爺。誰有那麼大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