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此時剛從醫院裡面出來,準備回家做飯的。
被小當攔住之後,他最開始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
小當怎麼會跟閻解放搞在一塊呢?
不過當他走上前看到平板車上的閻解放,頓時嚇了一跳。
此時閻解放雙眼緊閉牙關咬緊。
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臉上呈現出來的那種痛苦之情,確實讓人一陣心寒。
「小當,閻解放怎麼了?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
李東來並沒有貿然開啟赤腳醫生系統,而是先詢問了小當。
小當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人打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撞到了一根電線桿子,然後褲襠那裡受傷了。」
這也摔的太巧了吧。
李東來皺起眉頭說道:「小當,病人受傷的原因關係到治療的辦法,如果你不說實話,最後耽誤了閻解放的治療,這個責任需要你自己擔負。」
聽到這話,小當頓時慌了手腳。
她這個時候再也不敢隱瞞了,將閻解放被棒梗踢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李東來聽的目瞪口呆。
這個棒梗可真是壞透了。
當年傻柱踹許大茂褲襠的時候,只不過是三五歲。
傻柱壓根就不清楚後果,小孩子打架沒輕重的,所以才讓許大茂不孕不育了。
棒梗現在已經成年了,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他卻朝著閻解放的褲襠裡面踹,很明顯他是想讓閻解放斷子絕孫啊。
當然李東來不能讓棒梗如意。
他轉身朝著劉科長說:「老劉,這位確實是我的病人,他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外傷,但是傷勢其實很閻重。
現在麻煩你們保衛幹事們將他送到醫院裡面,他需要緊急治療。」
劉副科長這會兒也算看出來了。
開玩笑,那玩意可是命根子啊。
被人踹了一腳,萬一斷了怎麼辦?
他連忙讓保衛幹事們從那幫熱心的群眾手中將板車接過來。
閻解放被送到軋鋼廠醫院之後,李東來當時就讓人騰空了一間急救室。
他打開赤腳醫生系統。
患者:閻解放
病因:骨折
治療方案:太乙銀針術(效果已加強)。
積分:809
太乙銀針術?
這次系統竟然爆技能了。
李東來猛地瞪大眼睛。
他開始在腦海中查看太乙銀針術,太乙銀針術傳承嗯於晉人皇甫士安。
皇甫士安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是東漢名將皇甫嵩曾孫,酷愛醫術,其著作《針灸甲乙經》是華夏第一部針灸學的專著。
當然了,身為古人,他也沒有脫離古人的局限性。
皇甫士安創造的太乙銀針術,並沒有寫進著作中,而是採取了傳男不傳女的方式。
這種方式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失傳。
自古以來,這片古老的大地上經歷了無數場戰爭,無數次的天災劫難。
無數的家族在歷史的歲月中,斷絕了傳承。
無數的神秘莫測的技能,沒有流傳下來,太乙銀針術就是其中的一種。
它具備起死回生的功效,像那種敏感部位的骨折,也只有用它才能夠解決。
李東來看著昏迷中的閻解放,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倒是給我做了一件好事。」
仔細診斷完畢,李東來請護士取來銀針,用酒精消了毒之後,閻解放的上衣扣子,在他的身上使用太乙銀針術,進行了針灸。
片刻之後閻解放就甦醒了過來。
閻解放看著身上扎的密密麻麻的銀針,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東來哥,你是想看我表演刺蝟嗎?」
「都到了這種時刻,你還跟我耍嘴皮。」
李東來嚴肅的說道:「你知道嗎?那一腳將你踹骨折了。嗯,就是你想像的那種骨折。」
閻解放臉色大變。
「棒梗這貨也太狠毒了吧。」
他看著李東來說:「東來哥,我,我還有救嗎?」
「如果今天你不是遇到我,這輩子就沒辦法生孩子了。不過現在嘛,我用了銀針,你過陣子就會好的。」
聽到這話閻解放總算是鬆了口氣:「東來哥,實在太謝謝你了。」
兩人正說著急診室的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老天爺呀。那東西怎麼能斷了呢?我家解放還很年輕,他以後可怎麼活啊?」
不用說,就知道是三大爺和三大媽兩個人得到消息趕來了。
現在扎鋼廠醫院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完整急救流程。
當病人遇到危險送入急救室的時候,醫院會通知家屬。
這也有助於減少醫患糾紛。
李東來聽的頭痛,拉開門出去冷著臉說道:「三大爺這裡是醫院,你吵吵什麼影響了病人休息?」
三大爺和三大媽頓時閉上嘴巴不吭聲了。
三大爺走上前,拉著李東來的手說道:「東來兄弟我知道最近你對我們家有意見,但是閻解放還很年輕,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治好啊。」
旁邊的一個護士說:「你這老同志胡說什麼呢?我們李主任醫德高尚,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的私人感情耽誤救治病人的。」
三大媽狠狠的錘了三大爺一下子:「就是你這老東西,胡說什麼呢?東來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誰都跟許大茂那樣啊。」
李東來沖他們擺擺手說:「好啦好啦。你們少在這裡吵吵鬧鬧了。我剛才已經給閻解放施了銀針,暫時他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要想完全康復的話,需要在家裡面休養兩個月。
然後還要每隔一個星期,到我們醫院施一次銀針。」
聽到這話,三大媽和三大爺總算是放下了心。
他們兩個走進急救室裡面。
三大爺拉著閻解放的胳膊說道:「解放你還疼不疼了?能不能回家?」
雖然說閻解放是軋鋼廠的工人,醫療費能夠全部報銷,但是要是住院的話,每天還要交兩毛錢的床位費。
當然了,這個床位費並不僅僅是住宿那麼簡單,醫院還會提供飯菜。
所以說其實很划算的,有很多閒著沒事的,老工人們都喜歡住院。
但是兩毛錢對於三大爺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他絕對不會把錢浪費在這上面的。
閻解放撐起身體晃了一下,驚訝的說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天哪,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你們不知道棒梗踹我那一腳的時候,簡直快把我疼死了。」
聽到這話,三大爺猛地瞪大眼睛說道:「棒梗,竟然是棒梗那小子傷了你。」
閻解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抬頭看向小當。
小當長長的嘆了口氣,她也清楚,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想隱瞞是肯定瞞不住的。
小當走上前解釋道:「三大爺三大媽。棒梗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那個時候看到閻解放和我在一塊兒,還以為閻解放要欺負我,所以一時暴怒之下才會踹了閻解放一腳,他也沒有想到會產生這樣閻重的後果。」
「小張你不要替棒梗解釋了,棒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不過了。」三大爺說道。
當然他並沒有幫閻解放找回場子的想法。
只不過閻解放需要兩三個月不能工作。
雖然在這個年月工人不工作,曠工的話,工資能夠照常發放,卻沒有生產獎金。
像新車間那種效益好的車間,每個月能發十幾塊錢的生產獎金呢。
閻解放等於是損失了30多塊錢。
閻解放的錢在三大爺看來就是他的錢,這筆錢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閻解放辦理了住院手續要回去,三大爺回到四合院借來了一輛平板車,將閻解放推了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碰見閻解成和黃艷玲兩人從外面回來。
閻解成現在雖然是紡織廠的臨時工,但是他看不上每個月拿的那十幾塊錢,所以最近一直沒有上班。
黃艷玲現在肚子已經顯壞了,也沒有去找工作。
兩人就住在家裡面,讓三大媽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們。
看到閻解放躺在平板車上,閻解成還是有些慌張的,連忙上去詢問原因。
雖然兄弟兩個不合,但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黃艷玲,則嗤之以鼻。
「閻解放當初離開家的時候,可是說過了以後再也不回家了這怎麼著才過了幾天呢,又回來了,並且還受傷了,需要咱們照顧他,這叫什麼事啊?」
閻解成瞪著他說道:「黃艷玲。你就少說兩句,照顧也是咱娘照顧,又沒有讓你照顧,你囉嗦那麼多幹什麼?」
被閻解成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黃艷玲心中感到很委屈。
要是換成棒梗的話,肯定不敢這麼訓他。
跟閻解成結婚之後,黃艷玲又想起了辦公的好處。
棒梗這個人雖然不上進也不正經干,還不能掙錢,卻是個特別聽老婆話的人。
以前在賈家,無論黃艷玲說什麼,賈梗就會悉數全聽。
現在閻解成卻經常教訓她。
「好好好,你們兄弟兩個感情好,從今天起你不准再上屋裡面睡覺。」
黃艷玲說著話,轉身進了屋子,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閻解放見此情形,連忙推了推閻解成說道:「哥啊,嫂子生氣了,你趕緊去哄哄,別因為我的事情影響了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女人不就這回事,你越是慣著他,她越上臉。不用管他,走我扶你進屋。」
閻解成將閻解放扶到了屋裡面,將他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之後問道:「解放,你這是怎麼搞的了。難道是跟人爭風吃醋被人家抓住了嗎?」
「哥,我哪裡是那種人呢。事情是這樣的。我現在正在跟小當處對象,今天我們兩個去逛公園。結果被棒梗看到了,這小子就像發了瘋的一樣。衝上來就要教訓我。我還能怕了他,當時我就舉起了拳頭。
誰知道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狠狠的踹了我一腳。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聽完這番話,閻解成驚的目瞪口呆。
以前他還追求過小當,現在小當竟然成了自家弟弟的女朋友。
這關係真的好亂啊。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棒梗竟然敢對閻解放下黑手,那就是沒有把他閻解成,沒有把他閻家放在眼裡面。
要知道這年月條件艱苦,兄弟姐妹們之間還是很團結的。
別管自家鬧得再亂,要是被外人欺負了,他們都會一塊上。
特別是在四合院裡,閻解成從來沒有把棒梗放在眼裡面。
開玩笑,棒梗是四合院裡面有名的小偷,怎麼可能是他們三兄弟的對手。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了了!」
眼界成說這話就要站起身。
閻解放一把,拉住他說道:「哥,你現在要去幹什麼?」
「當然是教訓棒梗,他一個小偷竟然敢在我們閻家人面前耀武揚威。」
「哥你千萬別去,棒梗畢竟是小當的哥哥。你要是去鬧事,以後我跟小當之間還怎麼處關係啊。」
閻傑成冷著臉說道:「解放,你怎麼那麼糊塗啊。有棒梗在,你以為你能跟小當結婚嗎。這次要不好好教訓棒梗,他下次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
閻解成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他跟小當已經不可能了。
那麼為什麼不能讓小當和閻解放結婚呢。
小當是個好女人,嫁給閻解放之後,兩人一定能紅紅火火的過日子。
倒不是說閻解成就把小當放下了
只是他還把閻解放,當成自己的弟弟。
當哥哥的,哪能不希望看到弟弟過上好日子。
閻解成這個人,雖然說已經誤入歧途了,但是他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沒話說的。
閻解放聽到這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只能鬆開手,任由閻解成曾離開。
閻解成來到堂屋裡面,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外面走。
被三大爺又攔住了。
「解成,你這是要幹什麼。」
「揍棒梗啊。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那麼多事情。閻解放被人打了,咱們肯定得把場子找回來。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幹什麼。」
三大爺沖他擺擺手說道:「你這孩子還是太不會算計了。」
聽到這話,閻解成皺起眉頭:「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的事情本來是咱們家解放占理,咱們家解放被人打傷了,他們就應該賠償我們醫藥費。你現在要是去把人家揍了,那這醫藥費肯定就拿不到手了。」三大爺坐在那裡,老神在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