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李東來聽到喊聲,站起身拉開了門,看到傻柱站在外面,笑道:「傻柱,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東來兄弟,你剛才做了什麼菜,怎麼那麼香呢?趕緊教教我。」傻柱進到屋裡,迫不及待的說道。
說完之後,他似乎覺得有些不禮貌,連忙補充道:「剛才忘記問你了,這次出差還順利嗎?」
李東來了解傻柱的性子,笑道:「很順利,你說的那道菜,不能算是菜,而是南方的一種主食,性質就跟咱們北方的麵條差不多。」
他邊說話,邊從櫥櫃裡,取出了一把過橋米線,遞給了傻柱。
「這玩意叫做米線,就是剛才那道菜的主材料。」
「管它是主食,還是菜餚,你能教教我嗎?」傻柱雙眼放光。
他要是學會了這道菜,就能夠穩壓南易一頭了。
現在他在軋鋼廠食堂上班,南易在軋鋼廠實驗室食堂上班,都在一個廠院裡,經常有人拿兩人相比較。
總體來說,南易因為家學淵源,要比傻柱高一頭。
「這個好說。」
李東來並不是敝帚自珍的人。
再說了,他把過橋米線的做法傳授給傻柱,也算是弘揚民族美食。
「只不過過橋米線所需要的米線,咱們京城沒有,需要到當地採購。」
「害,這沒問題,美食嘛,材料自然是越稀缺,越好了。」傻柱深諳美食的真諦。
李東來見此情形,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將過橋米線的做法,給傻柱詳細講了一遍。
過橋米線作為地方特色小吃,跟那些大菜相比,更容易製作,傻柱只聽了一遍,便理解個七七八八。
「過陣子部委的同志要來咱們廠視察,到時候我搞一些過橋米線,做道大菜,讓他們嘗嘗鮮!」
傻柱已經打好了主意,到時候一定讓南易看看他真正的實力。
兩人隨後又扯了四合院裡的一些事兒,自從易中海被關進笆籬子裡,四合院裡安靜了許多,只有於秋華和賈家比較跳。
這陣子賈家忙著應付趙有才,倒是沒有時間找鄰居的麻煩。
於秋華因為失去了何文慧這個可以供她吸血的女兒,何家的日子過得十分清苦,每到中午時分,都會讓何家年紀最小的何文達端著飯碗,到鄰居家蹭飯。
京城人本來就好臉面,再加上都是一個大院裡的鄰居,大傢伙也抹不開面子,只能給他幾塊饅頭。
日子久了,大傢伙都有了怨言。
「這件事倒是難辦,於秋華現在沒有正式工作,街道辦肯定不會將她們攆出四合院。」
「四合院裡鄰居們,也會同情他們家的遭遇。」
李東來聽出了傻柱的意思,笑著說道:「過兩天,我跟街道辦的王主任提一下,讓街道辦分一些手工活給何家,要是他們連手工活都不願意做,那就說明他們不熱愛勞動,到時候咱們再開大會解決何家的事情。」
傻柱眼睛一亮,拍著手說道:「這個辦法好,既解決了何家,咱們四合院又不會落下壞名聲。」
兩人正閒扯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東來哥,出事了,出事了!」
拉開門,看到閻解娣慌裡慌張的往這邊跑來,李東來皺起眉頭:「解娣,怎麼了?」
「你快去我家看看,我爹,我娘還有我哥哥他們,都一個個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喊疼呢!」
聽到這話,李東來也顧不上閒扯了,扭頭看向傻柱:「傻柱,你先回去,我去閻家看看。」
「我也去吧,說不定能幫上忙。」傻柱站起來。
自從傻柱跟於菊花結婚後,比以前成長了不少,已經學會了顧全大局。
兩人跟著閻解娣急匆匆的來到閻家。
此時的閻家屋內,閻埠貴,三大媽,閻解成,還有閻解放,閻解曠四人都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他們臉色鐵青,額頭冒出點點滴滴的汗水。
看到李東來進來,閻埠貴強忍住疼痛,朝著李東來伸出了手:「一大爺,快救救我....」
李東來看到桌子上擺著的碗裡,還有沒有吃完的米線,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讓傻柱將閻埠貴從地上扶起來,耐心詢問道:「三大爺,你做米線的時候,是不是嚴格按照我說的辦法?」
「差不多吧....就是沒有用水泡....」閻埠貴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玩意看上去就跟麵條似的,你三大媽就按照煮麵條的辦法,扔進鍋裡面,煮了一滾,就撈出來了。」
「那米線咀嚼起來有些困難,但是味道倒是不錯,我們每個人吃了一大碗。」
李東來聽完之後,直呼好傢夥。
這年月的米線本身就不是成品,在鍋里煮幾分鐘,壓根煮不熟。
生米線的體積小,吞進肚子裡後,在胃酸的作用下,吸水膨脹,肚子不疼才怪。
李東來讓閻埠貴解開扣子,在他的肚子上輕輕拍了兩下,裡面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閻埠貴肚子一陣巨疼,捂著肚子,有些擔心的說道:「一大爺,我的肚子不會爆炸吧?」
聽到可能爆炸,閻解成和閻解放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那樣子就像是生病了的孩子。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
肚子裡撐脹並消化的時候,那位滋味相當的酸爽。
「爆炸倒是不至於,不過胃部卻有可能會撐壞。」
「一大爺,你千萬救救我們啊。」
閻埠貴這會也害怕了,扯著李東來的袖子哭嚎道。
李東來當然不能見死不救,這年月雖然沒有能夠幫助消化的藥物,但是有赤腳醫生系統啊。
他暗中開啟赤腳醫生系統。
病人閻埠貴。
病因吃撐了。
診治方案:***【效果已加強】
獎勵積分:1分
當前積分:1640分。
....
好一個吃撐了。
不過只要有偏方,李東來也顧不得吐槽系統的土氣,開出一個方子,讓傻柱照方子照辦。
眼看傻柱就要出門,李東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喊住了傻柱,然後對著三大媽,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開啟了赤腳醫生系統。
果然,他們的病因都是吃撐了,但是診治方案卻不同。
看來系統是根據每個人的體質和病情輕重不同,而制定了不同的診治方案。
李東來又寫了四個方子,讓傻柱去抓了藥。
這會丁秋楠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跟她一塊來的還有大院裡的幾個大娘。
看到閻家人的樣子,那些大娘都捂著嘴巴偷笑。
「老閻以為占到了便宜,誰知吃了大虧...」
閻埠貴臊得臉皮發熱,只能裝出肚子疼的樣子,在那裡哼哼唧唧。
傻柱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將偏方上的藥物全都搞到了。
啥綠豆,小米,人中黃,三年的皮帶,五年的掃帚頭.....七七八八的一大堆。
李東來按照診治方案,將綠豆泡進水裡,然後將水灌進閻埠貴的肚子裡。
閻埠貴的肚子裡立刻響起來一陣雷鳴聲。
他臉色大變,捂住肚子,飛快奔到茅房裡,一陣震天的響聲後,閻埠貴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步伐輕盈了。
閻埠貴衝著李東來豎起大拇指:「一大爺,你的醫術真是神了,只是一碗綠豆水,我的肚子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一大媽的診治方案是火炕小米,閻解放的是用五年的掃帚頭熬水....
幾人服用了『藥物』後,情況跟閻埠貴差不多,衝進茅房裡,卸去了肚子裡的貨物後,很快就恢復了。
只有閻解成看著人中黃泡的水有些發愁。
他皺起眉頭看向李東來:「一大爺,為什麼我們的病都一樣,藥會不一樣呢?」
李東來還沒有開口,一大爺就瞪了閻解成一眼:「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道理都不懂!偏方講究的是百病百方,所以效果才好,你要是換成西藥,咱們說不定肚子得疼一個星期。」
閻解成沒有辦法只能閉著氣,將碗裡的水喝了下去。
其實味道並沒有那麼差。
人中黃是從藥店買來,是經過炮製的,而不是隨隨便便從茅坑裡挖出來的。
片刻功夫後,閻解成的肚子也卸去了貨。
閻埠貴沒有等李東來開口,就站起身從兜里摸出了1塊錢,遞給了李東來。
「一大爺,這是診費,這次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李東來毫不客氣就收了下來。
治病收錢,天經地義,藥錢可以免,診費不能少。
真是遇到了那些出不起診費的,一分錢李東來不嫌少,一塊饅頭李東來也不嫌棄。
要是亂了規矩,那以後誰還會主動幫人看病?!
....
李東來用四個偏方救了閻家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中院的賈家。
棒梗躺在床上,憤恨的說道:「閻解成這孫賊還真是命好,才疼了不到半天,就被救過來了。要是疼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就好了!」
「棒梗,你的心腸怎麼那麼黑呢!閻解成怎麼了,你這麼咒他!」黃艷玲坐起身,冷著臉說道。
棒梗看著黃艷玲,眉頭微微咒了起來:「艷玲,你這是怎麼了,你是我媳婦兒啊,怎麼能向著閻解成呢?」
這陣子,棒梗跟閻解成陸續做了幾筆生意,得了不少錢,他本來應該感到高興,但是卻覺得黃艷玲跟閻解成走得好像很近。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語氣和親昵的態度,都不像是一般的鄰居。
棒梗也曾隱晦的提醒過黃艷玲要注意跟閻解成保持距離,卻只換來了黃艷玲的一陣怒罵。
現在好不容易盼到了閻解成生病,誰承想又被李東來救過來了。
這該死的李東來....
黃艷玲聽到棒梗的話,沒有吭聲,而是站起身從床上跳下來,開始收拾行李。
棒梗見事情不對,連忙也穿好衣服,攔住黃艷玲。
「艷玲,這大晚上的,你是要幹什麼?」
黃艷玲冷著臉說道:「棒梗,我忍你很久了!咱們靠著閻解成才能掙到錢,我對閻解成好一點又怎麼了?你這個人小肚雞腸,壓根就不是幹大事的,我看咱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聽到這個字眼,棒梗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扶住床幫才面前站穩。
他深吸一口氣,拉住黃艷玲的胳膊說道:「艷玲,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跟閻解成,你千萬不要跟我離婚!」
黃艷玲並不是真的要離婚,瞪著棒梗說道:「棒梗,我以後跟閻解成在一塊的時候,你還在背後嘰嘰歪歪嗎?」
「不了,絕對不反對,我知道你是為了咱們兩個好。」棒梗鄭重的說道。
黃艷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瞧吧,三兩句就拿捏住了棒梗,等下次就算跟閻解成有了什麼出格的舉動,也不用擔心被賈家的人找麻煩。
....
中院的何家。
於秋華躺在床上唉聲嘆氣,怒罵何文慧的不孝,怒罵李東來多管閒事。
「何文慧是我女兒,她願意照顧我,願意照顧幾個弟弟妹妹,跟你四合院的一大爺,有什麼關係!」
何文遠在一年前,因為偷了三大爺閻埠貴家的魚乾,現在才被放出來。
她啃著冰涼的窩窩頭說道:「就是,娘,我覺得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前幾天去何家找何文慧,她竟然不見我。」
「我可是她親妹妹啊,就是想找她借二十塊錢,她竟然避而不見,你說說,她是不是沒有一點良心。」
「還有那個該死的一大爺,我之所以會被送進去,都是因為他!」
嘴上罵得凶,何文遠對李東來卻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來對付何文慧。
「娘,何文慧雖然分戶了,但是還得問你喊一聲娘,要不,你找個人家,將她嫁出去。」
聽到這話,於秋華的眼睛頓時亮了,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
她拍著大腿說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忘記了,何文慧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也到了嫁人的時間,我作為她娘,給她介紹對象,很合情合理嘛。」
何文遠道:「娘,你不會真想為她介紹一個好人家吧?我可是你最心愛的女兒,有了好人家,不如介紹給我。」
「你這丫頭,真是傻啊!」於秋華冷著臉說道:「人家的好壞我不管,誰出得彩禮多,我就把何文慧嫁給誰!」
「對對對,要彩禮,要彩禮!」何文遠拍著手說道。
京城可是大城市,人們都很有錢,要是能藉此機會,賺兩三百塊的彩禮錢,那他們的日子就不用過得那麼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