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老王頭再出手

  百萬年前,人類從地球上誕生後,一直致力於打破人體極限。

  對更高、更快、更強的極致追求,是人類不斷超越自我的動力源泉。

  為此了實現這個目標,人類舉辦了各種賽事。

  其中馬拉松比賽以超長的賽程,成為人類檢驗自身長途奔跑能力的重要比賽。

  在馬拉松的古早時代,運動員全部是憑藉自身的能力,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來完成比賽。

  首屆現代奧運會第一個馬拉松長跑冠的成績是2小時58分50秒。

  在隨後的時間裡,人類科技越來越發達,長跑裝備和訓練方法的升級,讓馬拉松長跑比賽的成績越來越好。

  2小時40分。

  2小時31分21秒。

  .....

  2小時5分36秒。

  .......

  隨著科技的發展,成績越來越逼近2小時,可惜自始至終沒有突破。

  這個時候,科學家們利用超級計算機,模擬長跑時的環境,創造出V字形兔子站位陣型。

  在奧地利維也納,著名馬拉松健將基普喬格終於以以1小時59分40秒的成績(配速2分50)完賽,成功「破2」。

  實現了人類馬拉松歷史上新的突破。

  由於實驗室只能夠派出五名選手參加比賽,李東來沒有辦法像基普喬格那樣使用41位兔子,只能把V字形兔子站位陣型做了變通。

  饒是如此,裡面蘊含的空氣動力學技巧,依然讓巴菲特和劉教授嘆為觀止。

  特別是劉教授曾經參與過戰機的設計,更是能夠一眼看出其中的奧妙。

  「所長,前排的設計是不是因為....」

  「你看,原理是這樣的....」

  荒蕪的操場上,瑟瑟寒風中,本來應該訓練長跑的隊員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圍在一起研究起空氣動力學來。

  直到夕陽西下,李東來這才醒悟過來。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訓練了。」

  「訓練太沒勁了,還是學習有意思...」

  「.......」

  雖然研究員們對學習空氣動力學更感興趣,李東來還是決定明天抽出一天時間讓他們進行陣型訓練。

  畢竟那可是關係到一斤豬肉的大事。

  .....

  夜幕降臨,月光皎潔如水,灑在了這座古老的城市上空。

  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四合院。

  大傢伙邊走邊聊今天的趣事,其中繞不開的話題就是京城春節環城賽跑。

  「聽說鉗工車間有兩個名額,也不知道能不能選到我?」

  「你?算了吧!就你這短胳膊短腿的,也能跑步?」

  「.....就算是拿不到名次,也是有補貼的。」

  「是嗎?那我明天也報名。」

  跟四合院住戶們的忐忑不安不同,傻柱則顯得自信滿滿。

  他背著帆布包,哼著小曲,進到四合院內。

  剛進門,便看到了李東來。

  「東來兄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去參加跑步比賽了。」

  李東來正在跟閻埠貴交待事情,聽到這個消息稍稍愣了一下。

  「你們食堂也有名額?」

  「食堂太小了,哪能分到名額啊。是後勤處的名額。」傻柱臉上樂開了花:「今兒下午後勤處的處長親自召見了我,他覺得我有拿名次的潛力。」

  李東來上下打量傻柱,一米八的大高個,肌肉健碩,太陽穴微微鼓起。

  你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那恭喜你了。」

  「對了,聽說你們實驗室也要派人參加?」傻柱問。

  「是啊,五個名額,我已經選好了。」李東來道。

  「五個名額啊....那可是一萬兩千米,你們能跑得下來?」傻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作為潛在的對手,即使關係再好,李東來也不會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笑道:「重在參與嘛。」

  「對對,重在參與。」傻柱呵呵笑笑:「不聊了,我得回去照顧何花了。」

  他轉過身剛走兩步,又轉了回來,感激的說道:「東來兄弟,謝謝你讓何文慧住在我家裡。」

  「什麼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那姑娘實在太勤快了,回到家就忙個不停,攔都攔不住的那種。」傻柱驚嘆道:「現在我跟菊花回到家,什麼事兒都不用干。」

  看來何文慧是在何家習慣了,也是,一個小姑娘要照顧一家子人,沒有幾分本事肯定不行。

  不過,李東來還是提醒道:「傻柱,何文慧住在你家是客人,你得照顧好她。還有,她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不是幫你收拾教務。」

  「我明白這個道理,你放心吧,我跟菊花都不是那種刻薄的人,不會讓何文慧受委屈的。」傻柱拍著胸脯保證。

  對於傻柱和於菊花,李東來還是挺放心的,兩人雖然有不少缺點,但是長了一副好心腸。

  傻柱原來可能毛病比較多,在跟於菊花結婚後,改正了不少。

  傻柱離開後,李東來重新把目光投向閻埠貴。

  「三大爺,於秋華有沒有把這個月的撫養費交給你?」

  按照街道辦王主任原來的設想,撫養費原本應該由於秋華直接交給何文慧。

  但是,李東來考慮到何文慧性子比較弱,在面對於秋華的時候,壓根就不敢提錢。

  便讓閻埠貴這個三大爺負責向於秋華收撫養費。

  閻埠貴神情有點難看:「東來,你也知道於秋華那性子,我剛才去他家,還沒開口,便被她罵了出來。」

  「那行,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親自負責。」

  李東來冷下臉。

  在何文慧這件事中,看著她一把年紀的份上,街道辦並沒有追究於秋華的責任。

  於秋華非但不感恩,反而連街道辦的決定也敢不遵從了。

  不嚴肅處理的話,必然會造成不良影響。

  回到家。

  李東來讓丁秋楠帶著李小妹敲響了破銅鑼。

  「哐哐哐」

  三聲銅鑼響起,住戶們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計,從屋內探出頭來。

  李小妹扯著嗓子吆喝:「各位大爺大叔大哥,奶奶嫂子們,吃完了飯,請大傢伙到中院開會。」

  聽到要開會,住戶們隱約有了猜測,紛紛把目光投向何家。

  讓他們感覺到有點奇怪的是,何家大門敞開著,廚房內卻沒有冒出炊煙。

  此時的何家,何文達捂著肚子在地上鬧騰。

  「娘,我餓,你快點給我做飯啊!」

  「咱家的煤爐滅了,做飯的話還得把煤爐點著,太麻煩了,櫥櫃裡有兩個窩窩頭,咱們兩個一人一個。」

  於秋華坐在躺椅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又是窩窩頭,我已經連續吃好幾天的窩窩頭了,肚子脹得疼,我不要再吃窩窩頭了,我要吃炒肉,吃燒雞!」

  何文達平日裡被於秋華寵壞了,生氣起來就跟混小子似的,把床上的衣服被子全都扔了下來。

  於秋華在旁邊看著也不管,只是一個勁的嘆氣:「文達啊,要是你姐姐在家就好了,她是個做菜的....」

  一想起何文慧,於秋華的心情就不好起來。

  前陣子發生的事情,何家可謂是三輸,何文濤被抓到走了,何文慧住到別人家不回來,她每個月還得給何文慧出撫養費。

  何文慧在何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有給過她錢,現在離開了何家,還想要錢?

  做夢吧!

  要不然,於秋華也不會把閻埠貴噴了一個狗血淋頭。

  何文達鬧了一陣,見於秋華不起身,也知道自己肯定吃不到燒雞,只能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來到櫥櫃前,從柜子里摸出一個黑窩窩頭,就著涼水,啃一口窩窩頭,喝一口涼水,艱難的吃了起來。

  什麼?為什麼是涼水?因為煤爐滅了啊!

  於秋華雖然餓了兩頓,卻沒有一點飢餓,她的心中沉甸甸的。

  今天上午,她抽出時間,去派出所見了何文濤。

  只是幾天不見,何文濤就瘦了一圈,見到於秋華他一個勁的哭,嚷嚷著要於秋華趕緊把他救出去。

  於秋華當下便安慰他,已經找了關係,何文濤用不了幾天就能出來。

  回到四合院,於秋華本想催促老王頭,可是賈張氏帶著老王頭散步去了,她撲了一個空。

  現在想起來了,於秋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到賈家門口。

  賈家的屋內一片熱鬧非凡的場景。

  老王頭拿著於秋華送給他的錢,從全聚德買了一隻烤鴨,又買了半斤豬大腸,兩斤豬頭肉,買了一瓶茅台酒。

  秦淮茹,賈張氏,棒梗哪裡吃過如此豐盛的晚餐啊,自然是對老王頭不吝讚美之詞。

  棒梗扯下一條鴨腿吃得滿嘴流油:「爺爺,你真好,我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鴨子了。」

  棒梗也曾買過全聚德的鴨子,只不過送給了黃燕玲,他連鴨爪子都沒吃到。

  老王頭在賈家住了幾天,面色紅潤不少,哈哈大笑兩聲:「乖孫子,以後跟著爺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對對對,棒梗,老王以後就是你的親爺爺!」賈張氏喜得合不攏嘴,站起身給老王頭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給老王頭:「當家的,來,你在外面忙了大半天辛苦了,喝口酒暖暖身子。」

  老王頭接過酒杯,順便在賈張氏的手上摸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淫邪的光芒,「還是媳婦兒疼我,二花啊,你放心,以後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嗯嗯,當家的,你真有本事。」賈張氏低下頭。

  老王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嘖嘖兩聲,借著酒勁嘿嘿笑道:「我的本事,你能不知道?哈哈哈哈!」

  「真討厭,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你壞死了。」

  賈張氏小臉羞紅,那扭捏的勁頭就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說完後,還伸出拳頭,在老王頭身上輕輕捶了一下。

  秦淮茹見兩人在那裡打情罵俏,長嘆了一口氣,扭頭看看掛在牆上的鏡框。

  大幅黑白照片上,那位老同志的神情似乎有些憤怒。

  秦淮茹並不介意賈張氏改嫁,甚至這次還是她請閻埠貴給賈張氏牽的線。

  但是她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如此不正經。

  自從老王頭在賈家犯病後,就一直住在賈家,不提離開的事兒了。

  賈張氏每天就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伺候老王頭,甚至兩人還會做出讓年輕人也感到臉紅的事情。

  在一次半夜被奇怪的聲音驚醒後,秦淮茹第二天便找賈張氏談了話,希望賈張氏在跟老王頭領證之前,能夠檢點一些。

  可是賈張氏此時已經食骨知髓了,她從老王頭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快樂,還以為秦淮茹是在嫉妒她,反而把秦淮茹痛罵了一頓。

  秦淮茹面對氣勢洶洶的賈張氏,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她胡鬧。

  只是可憐了老賈....

  屋內的熱鬧聲傳進於秋華的耳朵中,於秋華的心情更不好了。

  當她看到桌子上擺滿了菜盤子,還有那瓶茅台酒的時候,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不用問,這些食物都是用她的錢買的。

  她在家裡啃窩窩頭,這些人拿著她的錢大吃大喝也就算了,還遲遲不幫她辦事!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於秋華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敲了敲門,走進屋內。

  「吃著呢?」

  賈張氏看到是於秋華,頓時耷拉下臉,三角眼乜斜:「於秋華,你來有什麼事情?」

  於秋華沒有回答賈張氏,只是把目光投向老王頭:「老王大哥,我家文濤的事情,你辦了沒有?」

  ...辦?怎麼辦?咱壓根就不認識人啊!

  老王頭面對詢問,只能推搡道:「於秋華,你也知道你家何文濤這次犯的事情有多麼嚴重。

  他光天廣日之下,闖進別人家裡,把別人的年貨偷走了。

  這在四合院街區,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何文濤給四合院街道辦,給四合院派出所抹了黑。

  上面已經下達文件,要求嚴懲何文濤。

  我已經跟局裡的周主任談過幾次。

  人家嫌麻煩,沒有答應。」

  他停頓了一下,見於秋華的神情緊張起來,這才接著說道:「不過你也不要著急,除了局裡的周主任,我跟胡處長也是好哥們,胡處長可是能直管四合院派出所的,只要他出面,何文濤肯定能放出來!」

  「那你趕緊去找胡處長啊,讓他趕緊把文濤救出來。你不知道,為今天去看了文濤,他在裡面快堅持不下去了。」

  於秋華提起何文濤,就開始掉眼淚豆子。

  老王頭板起臉教訓於秋華:「事情哪裡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胡處長那可是大處長,我去求人辦事,能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