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作業

  一個煎雞蛋,兩個人分,很快就吃完了。

  李東來一點一點把雞蛋咀嚼成碎末,讓雞蛋碎末充分和味蕾接觸,充分品嘗雞蛋自身特有的鮮香。

  李小妹把雞蛋夾在窩頭裡大口吃。

  吃完後,她意猶未足的拿著窩頭把黑鐵鍋擦得明亮。

  然後依依不捨的填進嘴裡,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嗯,雞蛋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呃,好像不對,上一次吃高粱飴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算了,不想了。

  總之這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李小妹下意識的想站起身刷鍋,卻發現鐵鍋乾淨得跟嶄新的一般。

  她湊到李東來身旁,「哥,等一下去中院開大會,能帶上我嗎?」

  她想看看那個欺負她的野種,是不是真的殘廢了。

  即使明知道這種想法有點小罪惡,她還是充滿期待。

  哼,誰讓你欺負我呢!

  李東來揉揉她的小腦袋,「快去做作業,做完之後,哥帶你去。」

  「嗯吶,你可不許反悔。」

  李小妹從書包中取出練習簿,拿出鉛筆蹲在四方桌前做了起來。

  雖天色尚早,李東來還是扯亮了燈泡,不大的屋內頓時明亮起來。

  「哥,電費要1毛2分錢一度,晚點再開燈吧。」李小妹抬頭看看燈泡,嘟起了小嘴。

  她現在是這個小家的管家婆,每一分錢都要計算到。

  「快做作業!等一下做錯了,要打手心。」李東來板起臉,他對李小妹也是沒辦法。

  小小年紀,比大隊會計還會計算。

  李小妹抿了抿嘴,不再吭聲,認真做起作業來。

  她知道哥哥雖溺愛他,說話可是很算數。

  ...

  這年代只有小學只有算數和語文兩門課。

  老師有時教首歌算是音樂課。

  老師讓女生跳跳繩,男生滾鐵圈算是體育課。

  李小妹拿著真正的鉛筆和撫摸著白皙的作業本,眼睛有點模糊了。

  在紅星小學,有不少學生沒有作業本和鉛筆,用的是石板和石筆。

  哥哥真好~

  ...

  傻柱屋。

  「哥哥,你真好。」何雨水吃著傻柱從食堂順回來的剩菜,眼眸里儘是笑意。

  雖然她知道這些剩菜本來是要送給秦淮茹的。

  只不過秦淮茹看到傻柱,拿起掃帚就把傻柱趕了出來。

  「快吃吧,等一會你吃完後,去把聾奶奶請到中院。」傻柱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還有,把那個老鼠夾子帶上。」

  他心中充滿了內疚和惆悵。

  內疚的是,棒梗殘廢了,小秦姐姐該多傷心啊,以後是不是不再理他了呢?

  一想到秦淮茹肥美多汁的大屁股,傻柱這個老光棍內心就一陣火熱。

  惆悵的是,賈張氏已經放出話來,要打斷他一條腿。

  傻柱抱著頭躺在床上,開始盤算等下開大會,該如何應對賈家的進攻。

  賈旭東是個軟蛋倒不足為懼,賈張氏卻不好對付,嘴巴臭得跟糞坑似的。

  現在只希望聾老太太和一大爺能替自己說句話了。

  這時,門口探進來了許大茂討厭的臉,「傻柱,你孫賊還躲在屋裡呢,大傢伙都等你了!」

  他心裡興奮啊!

  從小到大,傻柱仗著身體強壯和一大爺的偏愛,沒少欺負他。

  現在終於倒霉了。

  不,不只是倒霉,還把『親兒子』弄殘廢了。

  以後你別想再吃秦淮茹的熱饅頭了!

  看到傻柱倒霉,許大茂比撿了錢還高興。

  「孫賊,你找打!」傻柱正有火發不出來,見許大茂一臉幸災樂禍,他從床上躥起來,扔出一個鞋底子,正中許大茂的臉。

  「哎吆,傻柱,你等著!!」許大茂捂著臉,憤恨的離開了。

  ...

  李東來檢查完李小妹的作業,確定沒有一點錯誤後。

  才關上燈,帶著李小妹來到中院。

  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大槐樹下掛著的燈泡散發出昏黃燈光。

  燈光下擠滿烏央烏央的人頭。

  賈張氏從朝陽醫院回來後,就把棒梗殘廢的事情,挨家挨戶哭訴了一遍。

  大傢伙對整件事,已經知道了個八八九九。

  「唉,這下子傻柱可慘了,賈張氏本來就不講理,這一次棒梗又殘廢了。」

  「傻柱不是待棒梗跟親兒子似的嗎,怎麼會在屋裡放老鼠夾子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似親兒子,跟親兒子能一樣嗎?」

  「吆喝,您老話裡有話呀!」

  「這麼跟你說吧,傻柱看上了棒梗他媽了!」

  「這,這不可能吧?秦淮茹可是賈旭東的老婆。」

  「你呀,還是太年輕,你沒看傻柱每天拎回來的剩菜,都進了誰的嘴裡?」

  「也是啊...咳,饞人家身子,這下子倒霉了!活該!」

  ...

  眾人的議論聲讓李東來不由皺起眉頭。

  真是沒想到秦淮茹進了城,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這個一口饅頭就能活命的年頭,為了生活使用一些小手段,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身為有婦之夫,用身子吊著一個光杆子,這就是道德有問題了。

  眾人正議論著,賈旭東抱著棒梗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賈張氏和秦淮茹。

  一陣微風吹來,賈旭東下意識摸了摸頭。

  這大熱天的,頭怎麼這麼涼。

  要不,去買一頂帽子?

  「傻柱呢!趕緊給我滾出來!」賈張氏臉黑得跟驢屎蛋子似的,說話間就挽起了袖子。

  眾人皆沉默等待,不想人群中卻傳出一個聲音,

  「傻柱馬上就到,我剛才去喊了,不過他說了,你們賈家想訛他。」

  李東來循著聲音看去,許大茂正樂不可支跳著腳喊。

  他那張鞋拔子臉,似乎更長了。

  「好啊!俺孫子已經殘廢了,傻柱還敢說這種渾話,等會看我不撕爛他的嘴。」賈張氏氣得臉色赤紅,嘴角哆嗦。

  旁邊的一大爺見氣氛不對,站起身,笑道:「老嫂子,你消消氣,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千萬不要妄下結論。」

  「沒有調查清楚?」賈張氏拉起棒梗的腳,冷笑,「旭東他師傅,您看看,俺孫子的腳都成啥樣子了。」

  「醫生說了,以後走路都不會利索了,你現在說沒調查清楚。」

  「你是不是想維護傻柱?」

  說著,她身體戰術後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何大清當年離開時,把傻柱兄妹交給你照顧。」

  「你和一大媽又沒孩子,是不是想讓傻柱給你們養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