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賈張氏看病

  傻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賈張氏拖到了岸邊,累得他蹲在地上大喘氣。

  這老婆子本來就胖,在水下更像一頭死豬樣,忒沉了。

  賈張氏被平放在河邊,她肚子很大,嘴角溢出和誰,眼睛緊閉。

  秦淮茹用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

  感覺到沒有熱乎氣,她頓時嚇得魂分魄散,指著賈張氏喊道:「傻柱,快,快給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棒梗告訴她的,學校的老師說了,小孩子不能下水玩,一旦遇到溺水的人,應該儘快做人工呼吸。

  軋鋼廠保衛科每年都會給工人們講解安全知識,傻柱也知道人工呼吸。

  只是,讓俺們給一個老婆子做人工呼吸...

  傻柱爬起身,看著賈張氏那張肥膩的大臉和烏黑的嘴唇,隱約還能嗅到腥臭氣息,實在是下不去嘴。

  他支支吾吾:「小秦姐姐,你怎麼不做?」

  秦淮茹當然也不願意給賈張氏做人工呼吸。

  賈張氏不講究衛生,從來不刷牙,嘴臭得跟大糞池一樣。

  當然,秦淮茹不能這樣說。

  她抿了抿嘴唇,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雨柱弟弟,你也知道我們女人肺活量小,棒梗的老師可是說了,做人工呼吸必須得肺活量大。」

  「你救了棒梗他奶,棒梗知道後一定會感念你,更親你這個干老子。」

  傻柱明顯知道秦淮茹是在敷衍他,可是秦淮茹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讓他骨子裡一陣酥麻。

  再想到棒梗,那可是世間少有的好孩子,將來絕對是一個幹大事的人,並且還很孝順。

  其實傻柱之所以屢屢幫助賈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照顧乾兒子棒梗。

  不就是人工呼吸嘛。

  一閉眼,一吹氣的事兒。

  傻柱彎下身趴在賈張氏旁邊。

  「啊...PU~」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噘著嘴,直直的奔賈張氏那張大嘴而去。

  「啪!」

  預想的腥臭沒有聞到,臉上反而一陣火辣。

  傻柱有些茫然,連忙睜開眼。

  不知何時,賈張氏已經醒了過來,正瞪眼怒視著他。

  傻柱尷尬的笑:「大娘,你,你醒了...」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面色赤紅,她剛張開嘴,就從喉嚨眼裡噴出一股河水。

  「傻柱...唔..你...殺...唔..千...唔...刀!」

  賈張氏弓著身子,肚子中的河水噴涌而出。

  許久,才算是完全清空。

  秦淮茹一直在她身後給她捶背,小聲解釋:「棒梗他奶,雨柱兄弟剛才以為你不行了,是在給你做人工呼吸,你就不要責備他了。」

  肚子裡的河水清空了,賈張氏大口喘著氣,指著秦淮茹,怒罵:「我不行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不是早就盼著我老婆子死,再害死我家旭東,然後就沒人礙你們的事了。」

  「不是,不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秦淮茹解釋。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怎麼做。剛才傻柱明明就是故意的,下坡還跑那麼快,明顯就是想害我老婆子。」賈張氏掙扎著爬起來,「不行,我要去街道辦舉報你們,讓街道辦定你們個謀害公婆的大罪。」

  「棒梗他奶,你真的誤會了,你聽我們解釋。」

  賈張氏的話嚇壞了秦淮茹,她一邊扯住賈張氏的胳膊,一邊給傻柱使眼色。

  傻柱撓了撓頭,扭頭向一塊大石頭走去。

  「咳咳咳!」秦淮茹瞥見他的動作,連忙咳嗽,搖頭。

  開玩笑,真想謀害公婆啊!

  傻柱無奈的苦笑一聲,走到賈張氏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賈家大娘,我是棒梗的干老子,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呢?」

  「況且,我跟旭東哥從小一塊長大,是好兄弟。」

  「你就跟我自己的親娘一樣。」

  傻柱心中想,何大清,我又給你找了個媳婦,你快回來吧。

  ...

  賈張氏當然知道傻柱和秦淮茹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是要出口氣。

  萬一真把傻柱和秦淮茹送進笆籬子,誰照顧賈旭東和棒梗?

  她一臉惡毒的說:「好,我今天算是白撿了一個兒子。」

  「對,對,您就跟我親娘一樣。」

  「啪!」

  傻柱捂著臉:「賈家大娘,你打我作甚?」

  賈張氏緩緩收回巴掌,笑道:「你剛才還說你我兒子,親娘打兒子,不是應該的?」

  傻柱咬住牙,只能忍了。

  死老婆子,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打賈旭東一巴掌。

  ...

  一場風波以傻柱挨了了兩巴掌而告終。

  架子車已經被撞壞了,傻柱需要找人修理,不然無法給朋友交代。

  秦淮茹只能扶著賈張氏,頂著熾熱太陽顫顫巍巍的向四合院走去。

  路上,賈張氏累得氣喘吁吁,想到剛才落水的事情,她停住了腳步:「兒媳婦,你說,我算不算生病了?」

  「生病?」秦淮茹怔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很快明白了賈張氏的打算。

  這老虔婆是想到醫院騙止疼片了。

  賈張氏這些年嗑藥上癮,一天不吃止疼片就渾身不舒坦。

  只是,止疼片一粒要1毛錢,賈家負擔不起那麼多。

  於是,賈張氏隔三差五,就要裝病去醫院騙藥。

  三兩次還行,時間長了,醫生又不是傻子。

  一聽又是腰疼腿疼肚子疼,直接就把她攆了出來。

  明白過來後,秦淮茹陪著笑臉說:「應該算是吧,您掉進河裡,說不定碰到石頭了。」

  「對!我就說,我這老腰疼絲絲的。」賈張氏樂得合不攏嘴,「走,咱們先不回家了,直接去醫院。」

  賈張氏嘴裡的醫院,自然是軋鋼廠醫院。

  職工家屬在這裡看病,診治費和醫藥費都全部報銷。

  兩人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醫院。

  如果在以往,賈張氏肯定叫苦連天,現在想著止疼片,她渾身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賈張氏顧不得歇息就直奔內科二診室,這裡專門負責給老年人看病。

  推開門,胡春醫生看到是賈張氏,臉上立刻寫上警惕。

  一番詢問之後,明白賈張氏是來騙藥的,自然不肯開方子。

  兩人就在內科二診室里,爭執了起來。

  「大娘,你的腰一點問題都沒有,用不到止疼片。」

  「你這個醫生,會不會看病,我明明掉進河裡了,怎麼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這個年代聽診器是一份十分光榮的職業。

  作為醫生,考慮的不是金錢,也不是為醫院掙效益。

  而是病人的健康,是醫生的名聲。

  賈張氏的話讓胡大夫不能忍了,他站起身,就要攆人。

  賈張氏不肯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時間,內科二診室內一片混亂。

  過路的病人還沒有在醫院見過這種熱鬧。紛紛停下腳步圍了過來。

  小護士們瞅見賈張氏躺在地上耍賴,也沒有辦法,只能上報給了護士長。

  護士長在醫院幹了十幾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進來勸了兩句,賈張氏打定主意要止疼片,自然是躺在地上不起來,嘴巴里還不乾不淨的罵著。

  護士長也沒有辦法,只能讓小護士去找焦院長。

  這種事是軋鋼廠醫院成立以來的第一起,一般都是院長處理。

  結果太不湊巧,焦院長去區委開會了。

  小護士們又想到一個人,李東來。

  這個新來的醫生,最近屢建奇功,儼然已經是軋鋼廠醫院的主心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