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吃飯還是比較快,李峰先吃完飯後,看賈海傑和賈山河還在細嚼慢咽,打了個招呼先去水池刷飯盒。正刷著呢,只見一穿著白圍裙帶著白護袖的的小少婦扭著細腰搬著一堆鍋碗瓢盆來水池邊上。
李峰看她搬的東西比較多,自己主動也往邊上挪了挪位置。
「謝謝你,同志。」說完然後她『嘩啦』一下把手中抱著堆得老高的菜盆給放到水池裡。
李峰歪著頭看了一眼脫口而出:「劉嵐。」
小少婦挪了挪身子,歪著腦袋看著李峰。
「誒,你認識我?」她有點緊張的攥緊了護袖。
李峰心知不好,沒見她在電視劇里那樣在窗口打菜,干輕鬆的活。現在卻在洗打飯盆菜盆什麼的雜活,估計她也是剛進廠沒多久。豈能說認識,這一秒腦筋飛速轉動。
含含湖湖道:「傻柱跟我住一個院子裡的,之前沒見過。」
劉嵐咬了咬下唇;「嗯,我後廚才來沒幾天。」
「劉嵐,你洗飯盆洗快點,廚房灶台,地面還等你收拾呢。」廚房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李峰歪出頭瞅了過去,胖子正揮舞著抹布隔著打飯窗口朝這邊咋呼。
心說,嘿,這不是何雨柱的徒弟麼,胖子,擱著耀武揚威呢,這形象可tm狗腿子了。
「嘿,你這胖子,盡會偷懶,這來新人後,你的活就交出去拉。」有看不過去的女工幫劉嵐說話道。
「我是在教她做事,你管得著麼。」胖子翻了個白眼轉身回了廚房。
劉嵐聽到廚房那邊胖子囂張的聲音,悶下頭不敢吭聲的默默刷著打菜盆。
李峰也沒想著給劉嵐出頭。也悶不吭聲刷著飯盒。
「這個胖子,也就會欺負欺負女人,人吶,還是得靠自己。」
李峰低聲說完,也沒管劉嵐聽沒聽到,轉身回去找賈師傅他們去了。思緒萬千,李峰為什麼要提醒劉嵐。
李峰只打算好心提醒一番,她劉嵐現在看起來可憐,但也不是什麼善茬,這麼被人欺負不還口可不像她劇中的性格。
劇里不知道自願,還是像秦淮茹那樣占公家便宜被發現才委身於人。
感覺應該是她自己看上了李懷德,不然劇中那段在飯店裡和尤鳳霞明顯是爭風吃醋,在恨李懷德拋棄自己。
提醒後就看會不會跟原劇情一樣了,路是自己走的,如果你還是想著傍著李懷德李峰也沒轍。
其實劇中如果不是她自己在得勢後在後廚懟傻柱下不來台,相信後面想去傻柱的酒樓上班傻柱也不會不同意。
他李懷德也就是現在的後勤處李處長,跟車回來時和賈海傑打聽了一番,人事科那位王姐,全名王少花。
賈海傑聽李峰問王少花,還以為李峰這麼重口味喜歡年齡大的,要打她的主意,直接警告了李峰,王少花她是李懷德李副處長的『人』。說起廠里這些內幕消息,他可是一頭門清兒。
所以剛才洗碗的時候,看到劉嵐,李峰腦筋一轉,就想來了。
李懷德貌似喜歡去後廚的小倉庫,她如果真勸不住,不想自己努力而走了近路,後面整風時候她搭進去也怪不著別人。
劉嵐現在姿色還可以比王少花強多了,真打算倒貼,李懷德估計也還是會下手。這樣王少花地位可就下降了,能勸就勸,勸不動至少會割裂了李懷德和王少花的關係。
聽賈海傑說話口氣雖然重視李懷德但是又有點不屌他的意思,感覺運輸科和後勤處還是有貓膩的。
知道後那一切就捋順了,李懷德通過人事科王少花來藉機染指自己的正式工的工作。是因為國營大廠一個蘿蔔一個坑,工人兄弟只要不犯大錯,是可以一路干到退休的。除非碰到擴建生產車間,才會有正式工名額。
但軋鋼廠抓生產的是楊廠長,李懷德管的後勤機關的崗位數量是定死的。按照他在劇中那副貪婪模樣,不用想也猜到大概率是收銀子了,臨時工的銀子哪有駕駛員正式工的銀子多吶。
臨時工100塊估計他也瞧不上,駕駛員正式工至少1000--2000塊還得看關係,這可是61年吶。
再說何雨柱,他如果真傻,胖子會後期會被開飯店的於莉開掉。他何雨柱能帶著胖子掙一月500的外快,可以說何雨柱最信任的人了。結果廚藝上還是留一手滴,大大的陰險啊。
你既然如此陰險,饞人寡婦身子,後面還想著以憨厚老實身份裝傻充愣公然踏兩隻船。用著何曉來吸血婁曉娥,最後達成名利雙收。這算盤珠子打的比閆老摳還厲害吶,我可就看不過去了。
這一會兒功夫,賈家父子早已洗好了飯盒。賈海傑看李峰坐在椅子上思考,推了推他。
「想啥呢,剛才的小嫂子,你小子可不老實?」賈海傑以為猜到了李峰的想法。
「你是不是看人家沒了男人,想可憐可憐人家。」
「別扯犢子,我是那種人麼,明明是你自己不乾淨,把別人當成你。」李峰義正言辭回懟賈海傑。
「哎,被我說中了,你就是那種人,假正經,見著小寡婦走不動道。」
倆人推推搡搡的出了三食堂。賈山河看著倆人哥倆兒好的樣子,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才半天時間,關係處這麼好。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去調度領了張單子,改拉樓板兒了,下午的半天時間,倆人又跑了趟80里外的預製結構廠,拉了趟預製板,現在叫樓板。
順路帶了位走親戚的熟人,塞錢賈海傑沒收,留下五六枚雞蛋下了車。賈海傑也沒看得上,一股腦的全塞給了李峰。
李峰也沒客套就收下了,家中母親劉茵省吃儉用過慣了苦日子身子骨不好。自己只有逐漸像螞蟻搬家似的往回帶東西,後期想辦法弄的肉食這類的才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下班後,對於兒子上班第一天就帶回來五六枚雞蛋,劉茵還是很開心的,現在一斤雞蛋大約4~5毛錢還需要雞蛋票,劉茵平時也捨不得吃。父親在時偶爾也會帶些東西回家,不過比較少而已。
「媽,今晚煎倆雞蛋唄,咱倆改善一下伙食。」李峰樂呵呵的和劉茵商量道。
「你呀,就是不會過日子,得給你找個媳婦兒管管你,不然家早晚給你敗光。」李茵食指戳了一下李峰的額頭,拿了倆雞蛋去廚房忙活去了。
終於嘗到能聞到油花味兒了。李峰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
李峰躲在人群中,此時還不好和易中海產生直接矛盾。雖然看不慣他的做派,但不意味著一棍子就可以把他打死。作為四合院的頂級boss,要是真容易那麼就被人推倒。豈不是太無能了。
他易中海的金身就是四合院裡,人民群眾的信任。但是信任這東西,隨著往後一件一件事兒扒光,他苦心經營的信任就會漸漸喪失。
所以眼看事情被易中海三言兩語洗的差不多了。李峰微微一笑,也沒出頭,這才哪到哪,聰明的人像三大爺賈家何雨柱家,許大茂家全都看出來了。
何雨柱不會說,但是三大爺肯定會和三大媽說,三大媽知道了,她又不上班,沒事在門口和其他胡同的大嬸侃的時候,總會講出來。
還有許大茂的父親,那也是一位老陰險的傢伙,軋鋼廠老放映員了,關係多,路數廣。
何雨柱和許大茂發生矛盾,這玩意這倆cp誰也離不開誰。
出了事兒易中海肯定庇護何雨柱,只要包庇了何雨柱,那許大茂的父親肯定會下場和易中海掰掰腕子。
今晚這事畢竟事真實發生的,倆人被堵菜窖里了,你易中海解釋的再好,一個老絕戶,一個老寡婦,倆人半夜三更鑽菜窖。別人怎麼聽,那就是別人的事兒了。
其他鄰里也知曉賈張氏的為人,這一計借刀殺人,使得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自己剛退伍回來,易中海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是我李峰乾的,把自己摘出去,看他們斗,豈不快哉。
走回前院的路上,李峰特地和三大爺走在了一起,看著三大爺的臉,面無表情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閻解成倒是想張口和他父親閻埠貴說些什麼,可能看李峰跟三大爺走在了一起,也就沒有吭聲了。
「三大爺,今晚我這剛回來可就看了場大戲吶!」
李峰覺得還是得刺激刺激三大爺,嘴角微微略帶一絲笑意的盯著三大爺。
三大爺聞言嘴角扯了扯。
「哦,你一大爺還是人老心不老的,救人麼,不寒摻。」三大爺一語雙關的回答道。
「你還年輕,做好自己的事兒,把家裡照顧好就行了,別的事情兒,還是少摻和。」三大爺拍拍李峰的肩膀。
李峰順勢順竿爬:「我這也是剛回來,這院裡人還認不清,哪敢瞎摻和,這前院兒的事還就得指著您三大爺了。」
「得了。回吧」三大爺揮了揮衣袖。
「好嘞,您早點兒歇著。」李峰與三大爺對視一眼,兩位一大一小兩位老陰13相顧無言回到房中。
李峰這邊,直接埋頭睡覺,算計成功一次,開森,倒床就睡。
三大爺家,這邊門剛關上,三大媽披著衣服迎了上來。「老閻,啥情況吶,怎麼砸玻璃又變成了,老易救人吶?」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賈家賈張氏,說是下菜窖取白菜樓梯那摔下去了,老易聽到呼救呢,下菜窖救人,結果被菜窖門被人插上了。老劉家玻璃也不知道被誰砸了,老易說可能哪家孩子瞎胡鬧呢。」
「爸,我看不像!我。」閻解成剛想打斷三大爺的發言,插嘴道。
「閉嘴,就你能看的出來。院兒里的事情你少摻和,隔牆有耳諱而不言,抓緊睡覺去,別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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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皺著眉頭,給老伴兒三大娘使了個眼色,然後把閻解成趕去屋裡睡覺。
等都躺倒了床上,三大爺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經過自己的一番分析後給三道娘一一道來。
聽完知道今晚有這麼大的一個瓜,自己竟然沒有吃上,三大娘恨的大腿都拍腫了。
「那會是誰幹的,老易在院子裡也不跟人結仇吶,這下被抓包,丟臉丟大發了。」三大娘小聲滴咕。
「你還用想,肯定許大茂乾的,每次傻柱揍許大茂,一開全院大會老易屁股哪次都坐歪,你看不出來。」三大爺已經腦補全事情的起因。
「肯定是許大茂準備上廁所,看到了老易跟賈張氏鑽了菜窖。鎖了菜窖門然後回了後院砸了老劉家窗戶。他許大茂離家近吶,能直接開門回家,誰能發現是他幹的。」越說三大爺越感覺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只有許大茂這壞的流膿的傢伙會這麼陰險狡詐,你可不要說出去。」三大爺已經把鍋安在了許大茂頭上。
三大媽眼珠一轉,這麼大的瓜如果不分享出去,那就失去了吃它的意義。「放心吧,我不會說是許大茂乾的,睡吧,你這辛苦一晚上了。」
易中海家,一大娘臉色鐵青的看著易中海。
癱坐在椅子上。一大娘跟易中海從動亂時代一起走過來將近30年頭,一直因為身體原因生不出孩子內心愧對易中海。
早些年也養過遠房親戚家的一個孩子,後來那邊的親戚家被兵荒馬亂禍害的只剩孤寡老人,沒辦法,人找過來,養了幾年到十來歲孩子還是回去了,不然那邊的一家老小全部得餓死。
自那以後所以家中的事情一切都聽從易中海的安排,沒想到今晚老易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好了沒事了,不早了,抓緊睡覺去。」易中海仿佛沒看出一大媽的臉色,裝作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趕一大媽回去睡覺。
一大媽這次沒有聽話,咬著牙齒死死的盯著易中海,心裡又太多話想講,但現在喘不上來氣,只能化作悔恨淚水。
易中海看一大媽仿佛猜到了,臉色變了變,自己去去柜子里上拿了條毛巾把手裹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剛下下去救老嫂子,摔倒了劃到了,不要多想,事情過去了。」易中海自知理虧,還是低聲解釋了下。
包紮好後易中海起身想扶著一大媽回屋了,一大媽還是沒讓易中海碰她,甩了他的胳膊自己走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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