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上來了,太不容易了,走媳婦,去找我們的坐位。」
「小坤,我們座位號是多少來著?」
「十六號和十七號。」
「在這兒。」
「兩位老哥,麻煩您們讓一下,您們坐的是我們的位置。」
上車之後,楊玉坤和徐靜平帶著小粽子找到他們的座位。
屬於他們的位置上坐了倆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跟對面座位的倆中年男子一起玩撲克牌。
「一個二,要不起吧。」
一男子瞥了楊玉坤一眼,直接將他無視。
「哥們,麻煩讓一下,你們坐的是我們的位置。」
楊玉坤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示意對方讓開。
「一邊去,你說是你的位置就是你的位置啊,這個座位我坐了,它就是我的。」
「哥們,不講道理是吧?」
「老子就不讓,你還敢打我啊?」
楊玉坤說道:「媳婦,你站開點,小粽子,把眼睛閉上,爸爸叫你睜開的時候你在睜開。」
徐靜平說道:「小坤,要不算了,沒必要動手。」
「沒事。」
從潭州去乾州要坐八九個小時的火車,徐靜平有身孕在身,他們又帶著小粽子,總不能讓她們娘倆一路站到乾州去。
如果是老弱病殘沒買到有座位的票,他們就當做好事把位置讓給更有需要的人。
但這倆大男人,不缺胳膊不少腿,說話還這麼沖,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出門在外,和氣生財,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讓還是不讓?」
「老子……。」
「我去尼瑪的。」
「啊……。」
「給老子起來,滾。」
楊玉坤一拳砸在倆人臉上,將窗戶推上去,直接將倆人從窗戶上塞了出去。
「兩位老哥,你們也是跟他倆一起的?」
將兩人從車廂里丟出去之後,楊玉坤瞧了一眼對面倆人。
「兄弟你別誤會,我們倆跟他們倆不認識,就是湊巧碰一起了,玩兩把撲克消遣一下。」
「對,我們倆是一起的,那倆人我們倆認不到。」
倆人見楊玉坤這麼凶,連忙表示跟那倆人不熟。
他們倆都沒見過這倆人,跟這倆人一點也不熟。
就是干坐著無聊嗎,對面倆人拿出撲克牌邀他們倆玩撲克打發時間,還被對方贏了他們倆好幾塊錢。
被楊玉坤丟出車廂那倆人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流血的鼻子指著楊玉坤破口大罵。
楊玉坤把車窗關上,直接將這倆人屏蔽。
「小粽子,可以睜開眼睛了。」
「爸爸,我聽到你剛才說髒話了。」
「爸爸錯了,不應該說髒話,爸爸檢討。」
「嘻嘻……。」
「媳婦,你坐裡面靠窗的位置,一會兒車開起來可以看沿途風景。」
這時候,火車緩緩開動駛出潭州火車站。
徐靜平說道:「小坤,他們倆怎麼辦?」
被楊玉坤丟出車廂那倆人看到火車開動,在站台上追著火車跑。
「火車已經開了,他們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這倆人在被他丟下去之後完全有足夠的時間重新上車,非要在站台上跳腳罵他,現在火車開了知道著急了。
至於這倆人被丟下之後怎麼辦,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兩位老哥,你們到哪裡?」
「我們到牙屯堡。」
「牙屯堡是哪裡?」
「通道縣。」
「哦。」
楊玉坤點了點頭,還是不知道在哪兒。
「同志,你們去哪兒?」
「我們去乾州,一個朋友過幾天結婚,我們去乾州吃喜酒。」
「聽你們的口音,是從外地來的吧?」
「對,我們是特意從外地趕過來的,兩位老哥,你們是回家嗎?」
「回家過年。」
「現在才冬月,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這麼早就回去啊。」
「沒活幹了,早點回家跟家人團圓。」
「老哥,你們是做什麼工作的?」
「農民,在家務農,農活幹完了去城裡找事做,幹了兩個多月。」
「那挺好。」
楊玉坤和對面倆老哥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不知不覺窗外的天漸漸黑下來。
把之前在潭州火車站買的東西拿出來,這就是他們今天的晚飯。
條件有限,只能先將就一下,等回頭到了乾州,在整上一頓熱乎乎的大餐。
吃了晚飯之後,徐靜平拿著洗漱用品去車廂連接處邊上的洗漱區洗漱了一下,回到座位上沒一會兒,小粽子就趴在楊玉坤手臂中睡了過去。
隨著天黑,車廂里也漸漸沒了聊天的聲音,大多數人都閉上了眼睛。
楊玉坤說道:「媳婦,咱們得半夜才能到乾州,你睡一下吧,到了乾州我叫你。」
「那我先眯一下。」
徐靜平趴在小桌板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楊玉坤瞥了一眼對面那倆人,發現這倆人都打起了呼嚕,隨即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老哥,手法不錯啊,刀片也挺鋒利。」
楊玉坤睜開眼睛,一把將對方手腕捏住。
對方手中正拿著一片鋒利的刮鬍刀刀片,正準備割他的衣兜。
要割他衣兜的人,正是坐在他們對面座位的其中一人。
另外一人,正在摸過道旁邊一位男同志的包,已經得手。
「兄弟,誤會了。」
「是嗎?」
這會兒晚上十一點鐘,車廂里的旅客睡的都非常香,這倆人不好好睡覺摸別人的包,還說是誤會,擱這兒哄鬼呢。
「兄弟,真是……啊……!」
楊玉坤一腳踢向對方左手,將對方刺來的匕首踢掉,再一腳踹在對方肚子上,緊接著一記霸王錘將對方砸飛。
「怎麼了,我艹……啊……。」
動靜驚動正在認真摸包的另一人,當這傢伙轉過身來,楊玉坤一拳砸在這傢伙臉上。
「怎麼了,打架了?」
「什麼情況。」
「有刀!」
不少人被動靜驚醒,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有些懵圈。
怎麼打起來了,居然還動了刀,什麼情況?
「這倆人是扒手,麻煩哪位同志去叫一下乘警同志。」
楊玉坤將兩人制住,解了這倆傢伙的腰帶將這倆傢伙手捆住,免得這倆傢伙暴起傷到別人。
「扒手,我錢不見了!」
「我的手錶也不見了!」
「我的錢包,尼瑪的,老子剛買的皮衣,給老子割了這麼大一個口子!」
「我的包也被割了……!」
一聽這倆人居然是扒手,不少旅客這才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偷了。
沒一會兒列車員和乘警趕過來,在了解情況之後將這倆人偷的東西一一核實退還,帶走了這倆扒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