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

  「汪汪汪……。」

  「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魚，紅燒肉，大肘子……，今天你看家辛苦了，快吃吧。」

  徐靜天將給黑豹打包回來的大餐倒進黑豹的餐盆中，黑豹搖了搖尾巴，大快朵頤起來。

  「媳婦，靜天，馬上過年了，明天咱們去置辦點年貨，你們倆想想要買點什麼過年。」

  「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等明天去商場看吧。」

  「行。」

  「三姐，三姐夫，太冷了，咱們先回去吧。」

  「走吧。」

  「黑豹，走了。」

  等黑豹吃完，把小酒館的門鎖上，三人一狗離開了小酒館。

  徐靜平和徐靜天帶著黑豹回她們院，楊玉坤則朝著自己家走去。

  天冷了。

  胡同里一個人都看不到，都在家貓著沒人出來。

  「伯母。」

  「小坤回來了。」

  「小五哥呢？」

  「還在睡。」

  「睡一下午了，酒還沒醒？」

  「沒呢，小坤，你喝了這麼多，沒事吧？」

  「沒事，我海量。」

  「回來了小坤。」

  「回來了，蘇萌姐，吃了沒？」

  「吃了。」

  「喲，劉老闆，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你小子又沒去我那小院，怎麼可能見著我，進屋烤火。」

  「不了。」

  掏出鑰匙，楊玉坤將門打開進了屋。

  他這屋子，應該是整個前門樓子乃至整個四九城，最冷清的。

  入了冬之後，家家戶戶都在屋裡升起了煤爐子，將整個屋子烤的暖洋洋的。

  而他白天又不在家裡待，也不在家裡做飯吃，晚上回來就鑽隨身種植空間，屋子裡從入冬到現在一直沒生過爐子。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一號，壬戌狗年農曆臘月二十九。

  過了今天，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臘月三十除夕。

  第二天早上從隨身種植空間裡面出來，楊玉坤便來到了小酒館，將雞鴨鵝魚羊肉蔬菜從隨身種植空間裡面拿出來，各種水果也整了一些出來，酒也整了不少。

  一會兒吃過早飯先去置辦點別的東西，下午回來之後在給師傅送半扇羊肉和一些水果、幾壇酒過去。

  「小坤。」

  「三姐夫，早上好。」

  徐靜平和徐靜天來到小酒館的時候，楊玉坤正在忙著做早飯。

  「你們倆今天起的有點晚喲，我都外出買東西回來了。」

  「三姐夫，你這麼早就出門回來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睡懶覺啊。」

  「嘻嘻……。」

  「在肉聯廠那邊托我那哥們整了一隻羊，雞鴨鵝也整了一隻，魚也整了一條，下午回來給師傅送半邊羊肉和幾壇酒過去。」

  「行。」

  「好香啊，三姐夫，咱們今天早飯吃什麼？」

  「包子麵條，你去吧小軍叫過來吃早飯，一會兒咱們逛商場去。」

  「好嘞，我這就去。」

  徐靜天跑出小酒館去叫范曉軍，黑豹也跟著跑了出去。

  包子蒸好，炸醬也炒好了，楊玉坤開始燒水準備煮麵條。

  水燒開，徐靜天和范曉軍、黑豹也回到了小酒館。

  「坤哥，靜平姐。」

  「沒睡醒？」

  看到范曉軍哈欠連天，楊玉坤笑問道。

  徐靜天說道：「我過去的時候他都還沒起來，是我硬把他叫起來的。」

  「昨晚睡太晚了，快三點鐘了才睡。」

  「看電視看這麼晚？」

  「對。」

  「程姨不在家你小子就這麼放縱是吧，你也不怕程姨從羊城回來之後抽你。」

  「我就昨晚睡的比較晚，其他時候都是九點之前就睡了。」

  「面好了，先吃早飯，一會兒咱們一起去逛商場，置辦點年貨。」

  「坤哥，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逛商場了，明天就是除夕了，我想去看看我爸，給他送點東西進去。」

  「確實該去看看，這樣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用了坤哥，我自己騎車過去就行。」

  「這麼遠這麼冷，還是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坤哥，那謝謝你。」

  「快吃飯吧。」

  「好嘞。」

  範金友在房山那邊的良鄉監獄蹲班房，明天就是除夕了，范曉軍打算去監獄探視一下他老爸。

  天太冷了。

  騎車凍死個人。

  楊玉坤準備開車送他過去，所以置辦年貨只能由徐靜平和徐靜天倆人去了。

  「小軍，吃的東西可以帶進去嗎，要不給你爸整兩隻烤鴨，給他整壇好酒？」

  「吃的東西不讓帶，只能給他帶一些日用品和衣服被子，我上次去給他帶了一隻烤鴨都沒能送進去，讓我自己帶回來吃了。」

  「這樣啊。」

  楊玉坤給尋思著給範金友整兩隻烤鴨整兩瓶酒，讓他在裡面也能過個好年，沒想到吃的東西送不進去。

  范曉軍給他老爸準備了一些日用品，兩套厚衣服厚棉被。

  把徐靜平和徐靜天送到百貨大樓，接著調頭直奔房山良鄉監獄。

  到了監獄之後，范曉軍去探視範金友，楊玉坤則在外面等他。

  半個小時之後，范曉軍探視結束範金友回來。

  「坤哥。」

  「你爸在裡面情況怎麼樣？」

  「我感覺我爸的精氣神，比之前差了許多，話也比之前少了。」

  「人生大起大落，一時難以接受很正常。」

  「坤哥，咱們回去吧。」

  「走吧。」

  陪范曉軍來監獄探視過範金友之後，倆人從房山返回四九城。

  等他們倆從房山回到小酒館的時候，徐靜平和徐靜天倆人已經置辦年貨回來了。

  倆人買了一些紅紙回來寫對聯，還買了幾對燈籠，鞭炮也買了幾掛。

  除此之外，還稱了一些瓜子花生糖果和幾斤豬肉。

  還有楊玉坤讓她們倆買的各種調料，她們倆也買回來了。

  回到小酒館之後，楊玉坤將半邊羊肉放車上，給師傅準備的酒也拎上車，水果也拎了兩大籃子，準備去胭脂胡同給師傅辭年。

  「小軍，上車啊，愣著幹什麼？」

  「坤哥，你們去吧，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還害羞啊？」

  「不是，你們去看侯爺，我去不太合適。」

  「那你晚上吃什麼？」

  「我自己回家煮碗麵條。」

  「跟之前一樣，白水麵條放點鹽？」

  「當然不是，這段時間我跟著我們飯店的師傅學廚藝來著，我現在做菜的水平還行。」

  「真不去？」

  「你們去吧。」

  「那行吧。」

  晚上肯定要在師傅那兒吃了晚飯再回來，楊玉坤本來打算把范曉軍一起叫到師傅家裡去蹭頓飯吃算了，這小子居然不願意去。

  既然范曉軍不肯去，他也就不繼續勸了。

  招呼黑豹也上車，三人加上黑豹徑直去了胭脂胡同師傅家。

  侯素娥一家三口也在，劉雲光正陪著師傅下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