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冉秋葉送到學校後,閻解禮就騎著車離開了。
到了保衛科辦公室後,就讓人把步超和程豐收叫了進來。
步超和程豐收接到通知之後,立刻就跑了過來,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報告!」
閻解禮笑了笑,示意兩人進屋:「進來吧,把門帶上,有些事不方便大張旗鼓的說。」
兩人走進門,隨手把門給帶上了。
閻解禮看著二人認真的說道:「我得到可靠線報,四號車間那事兒已經有眉目了。現在你們可以把其他的任務都放下了,全心全意的盯著秦淮茹和傻柱兩個人就行了。」
「不過千萬要記住,一定要暗中進行,不能被他倆給發現了,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你們交代下去,要對他們在廠子內進行輪流監視,不能放鬆。」
兩人一看這事兒有眉目了,立刻笑了起來。
這事發生這麼久了,保衛科居然還沒有調查出來,廠裡面的人已經開始質疑起保衛科的能力來了。
要是現在能把這事兒給解決了,那無異於給了保衛科的各個同事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拍著胸脯說道:「科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布置完任務之後,閻解禮揮了揮手兩人就離開了。
他站在窗後,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一片,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別說是步超和程豐收了,就連他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這麼多天了,魚兒終於咬勾了。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打草驚蛇了,只要不出錯的話,很快就可以人贓俱獲,把他們給揪出來的。
就在閻解禮胡思亂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被人給打開了。
一個人影貓著腰,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見閻解禮似乎沒發現自己,還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鬼鬼祟祟的摸了上去。似乎是準備偷襲的樣子。
就在她剛把手抬起來,準備動手的時候,閻解禮就察覺到了異樣。
感覺到背後有人接近,身體就像是出於本能反應一樣,側身就是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正好踢在來人的肚子上。
只聽得「哎喲」一聲痛呼,一個嬌弱的慘叫聲傳了過來。
閻解禮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發現被自己踹得飛出去的人居然是於海棠。
閻解禮看著坐在地上捧著肚子的於海棠,莫名其妙的說道:「於海棠?怎麼會是你啊?」
於海棠被他這一腳踢得差點整個人都鑲進牆裡去,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
閻解禮看她沒動靜,知道這一腳可能真的是把她給踢傷了,連忙一個健步沖了過來,把她扶到長條椅上放平。
於海棠的呼吸漸漸的衰弱下去了,閻解禮再也保持不了之前那副淡定的神色了,立刻從柜子里拿出了銀針,消毒之後就朝著她身上的穴道扎了過去。
扎了幾針之後,閻解禮似乎覺得還不是很保險,又在她身上不停的揉搓了起來,開始推功過血。
就這樣堅持了好久,大冬天的額頭都見了汗,於海棠才悠然轉醒過來,臉上也開始恢復了血色。
於海棠看著額頭都是汗珠的閻解禮,沒好氣的說道:「閻解禮,你這是要殺人啊。」
閻解禮無語的看著她:「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了,還想要偷襲我。」
於海棠滿臉委屈,眼淚汪汪的說道:「誰說我沒敲門了,人家敲了好幾下呢,只是你沒聽到罷了。要不是從門縫裡看到你的背影,我才不會進來呢。」
閻解禮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好像想偷東西那事想得入了迷,一時半會的可能真沒太在意。
但他也不想承認是自己錯了,不然按照這妞兒的性格,肯定又是糾纏個沒完沒了。
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就算是再怎麼敲門,從背後偷襲我總是不好的吧。你不知道我們練武之人都有這種敏感神經嗎?對偷襲很敏感的。」
「要不是我剛才發現你沒有惡意,及時收回了一部分力氣,只怕你現在已經……」
於海棠感覺到了深深的委屈,明明自己被踢得這麼慘,居然還沒人埋怨。
一直含在眼眶裡的眼淚頓時就決堤而出,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閻解禮拿她沒有辦法,連忙求爺爺告奶奶的道歉:「求求你了,別哭了,就算我錯了好不好?」
於海棠聽他這麼說,哭得更凶了,哽咽的說道:「什麼、什麼叫就算你錯、錯了,明明、明明就是你錯、錯了!」
閻解禮無奈,只得舉手投降:「好吧,大小姐!我錯了,你滿意了吧?你還沒說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呢。」
於海棠哭了半天,好不容易哭累了。
睜著哭得紅彤彤的大眼睛,委屈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身體發虛,實在是難受得很,就來找你幫忙了。」
閻解禮一聽原來是這事兒,頓時無語的說道:「不是,我說於海棠你是怎麼回事啊。有病就去醫院看醫生啊,這不知道嗎?你跑來找我幹什麼!」
於海棠小嘴一撅,狠狠的說道:「人家不是覺著你的醫術比那些大夫厲害麼。」
隨後她似乎又想到了閻解禮之前那不耐煩的表情,突然又哭了出來:「你居然凶我!」
閻解禮捂著額頭,他實在是感覺有點頭疼,這妞兒果然跟個牛皮糖似的,戲精上了身,沾上了之後真的不容易甩脫啊。
實在沒辦法,閻解禮只好又讓她平躺在了長條椅上,把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時間不長,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閻解禮就把病情分析出了一個大概:「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扎兩針就好了。」
一聽說扎針,於海棠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不自覺的響起了上次閻解禮幫她扎針時,最後的那一撥酥麻感。
她有些緊張,雙腿夾得緊緊地。
閻解禮看她這副樣子,頓時笑了起來,隨後又擺出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你放心吧,這回保證沒事。」
於海棠看他那副認真的表情,還是打消了些許的顧慮。
不過等到閻解禮真的拿出銀針來準備動手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猶豫,輕輕的抓著閻解禮的手說道:「求你了,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