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傻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秦淮茹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等在了大門口。
傻柱其實之前已經明確的和秦淮茹說過,最近廠里查得比較嚴,不可能再帶盒飯回來了。
但是秦淮茹不死心,覺得傻柱是在敷衍她,不想再幫她了,所以每天雷打不動的在門口守株待兔,只要你帶回來,那肯定就跑不了。
只不過每一天都是失望而歸。
傻柱抬頭看著滿懷期待的秦淮茹。
當然知道秦淮茹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於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說道:「等盒飯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別等了?最近廠里查得這麼嚴,沒機會往回帶東西了。」
說著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唉……別說最近了,以後都不可能給你們帶盒飯了。」
秦淮茹敏銳的察覺到傻柱的狀態有些不對,也顧不得盒飯了。
畢竟傻柱目前和自家的溫飽息息相關,說什麼也得問明白了。
秦淮茹快步走到傻柱跟前,抓著他的手焦急的問道:「傻柱,跟姐說,你這是怎麼了。還有,什麼叫以後都不能給我們帶盒飯了?你把姐當成什麼人了,難道對你好就是為了你給我們帶盒飯嗎?」
傻柱木然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在食堂了,就算以後想給你們帶盒飯都帶不了了。」
秦淮茹聽他這麼說,頓時大吃一驚,忙問道:「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手藝這麼好,廠里食堂能離得了你?」
傻柱神情木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神情失落的說道:「今天廠里不是有領導來視察嘛,他們讓我做飯。我琢磨著這以前的領導也來咱們廠里好幾次了,他們就喜歡吃我做的譚家菜。」
「我就想,是不是仗著這次機會來威脅一下閻解禮,想讓他給我道歉。順便讓廠里恢復我被扣掉的工資,還有發個公告替我挽回聲譽。」
秦淮茹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好事嗎?後來怎麼說的?」
傻柱懊悔的搖了搖頭,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苦澀的說道:「唉!誰知道這傢伙居然深藏不露,廚藝比我還要好得多。一手譚家菜做得是出神入化,甚至能用澱粉做出來魚翅。他故意逼我跟他打賭,如果我輸了的話,就要去掃廁所……」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震驚道:「這麼說,你……」
看著傻柱失魂落魄的點頭,秦淮茹氣憤的咒罵道:「他馬的!怎麼又是這個閻解禮,他還真是咱們大院兒里的災星啊。以前他沒來的時候,咱們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快活,自從他過來了,我們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傻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回了自己屋,連和近在咫尺的秦京茹打招呼都沒顧得上。
秦淮茹也沒有攔著他,她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對閻解禮的怨念當中。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秦京茹說話了:「姐,你們說的這個閻解禮到底是什麼人啊。我看大家好像都很怕他的樣子啊。」
「我前兩天和其他人閒聊,聽說那個許大茂有一次被他打得跪著出去了。」
秦淮茹惡狠狠的說道:「他是個當官兒的。我們廠里保衛科的科長,就是他害的你姐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秦淮茹咬著牙,恨不得從閻解禮身上咬下幾塊肉來。怨念頗深的說道:「我早晚要讓他把屬於我的一切都還回來的。」
秦京茹完全沒在意秦淮茹後面的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閻解禮是當官的這一句。
她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仿佛喪家之犬一樣垂著頭往家走的傻柱。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頓時計上心來。
於是小聲問道:「姐,你說這閻解禮有女朋友嗎?」
秦淮茹說道:「有咋樣,沒有又咋樣?」
秦淮茹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妹妹,不明所以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秦淮茹盯著眼前眉飛色舞的妹妹,她忽然覺得這個妹妹讓她感到很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這時她才認真回味著秦京茹的話,隨即想到難道這丫頭要打閻解禮的主意?
看了眼傻柱家緊閉的大門,秦淮茹恍然大悟道傻柱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如果讓京茹跟了他那不就像跟了條狗?就糟踐了呀。
可是如果京茹能傍上閻解禮這條大腿的話,那還怕自家會沒吃的?
至於以前的那些破事兒?
她覺得只要到時候雙方成了一家人,自己完全可以既往不咎。
而且如果真的成了的話,就憑自己這個大姨子的身份,再加上秦京茹到時候的枕邊風,自家這日子可不得比現在紅火一萬倍呀。
想著閻解禮英俊的相貌和高大的身材,心裡不禁有些意動。
到時候大家都在一個屋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憑自己這身段,沒準還能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到那時候,他對自家的照顧可不得更周到了?
思緒翻飛,秦淮茹表情突然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也不在像之前那樣苦大仇深的了。
隨後對秦京茹說道:「我倒是聽棒梗說過,閻解禮這小子已經有女朋友了,就是他們學校的那個冉老師,你應該也見過。」
秦京茹想著冉老師的樣子,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雖然她的樣貌身材樣樣都不差,但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和冉秋葉一比,就像山雞和鳳凰,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上面,冉秋葉無論是模樣還是氣質都能甩她好幾條街。
秦京茹無奈的說道:「可惜了,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有女朋友了,我還打算……」
秦淮茹不屑的說道:「女朋友?有個屁用!男人都踏馬是一路貨色,你瞅瞅那許大茂,他還是有老婆的人呢,不還是照樣在外面偷腥。」
「你管他有沒有女朋友幹什麼?結了婚去搞破鞋的人那麼多,只要別被人抓著了,誰管你們了。」
她一邊說,一邊扭著胯朝許大茂那屋走了過去,還不時回過頭遞給秦京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的好妹妹,姐姐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了,能不能理解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