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冉秋葉送回家之後,閻解禮就自己一個人回了四合院。
剛進家門,劉光天和閻解放兩人就找了過來。
兩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看樣子也是忙了一下午。
劉光天說道:「哥,倉庫那邊的事兒我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閻解放站在一旁,也說道:「沒錯!哥,我們倆今天找了不少人去弄呢,總算把那些東西都安排妥了。」
隨後兩人把身上剩下的錢都交了出來,閻解禮接過來數了數,又拿出兩張一塊的分別遞給兩人道:「這事兒辦的不錯,辛苦了。加油干!跟著我到時候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這錢你倆拿著,就當今天下午的辛苦費了。」
兩個人看著手裡的一塊錢,雖然開心,但是並沒有顯得多激動。
畢竟光是今天下午從他們手裡過的錢也有好幾十了。
這可是一筆巨款,長這麼大兩個人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更別說隨意支配了。
隨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哥,事兒交給我們倆,您就放一百個心,絕對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閻解禮點頭,看著兩人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衣服髒得都看不出布眼了,嫌棄的說道:「今天上午也帶你們去見過李廠長了,明天就去肉聯廠好好上班!不過你們身上這衣服明天必須得給我換了,太髒了也!」
兩人頓時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閻解放仗著和閻解禮有點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壯著膽子說道:「小禮哥,我們不是不想換啊。可是我們就這一套棉衣,換了穿啥呀。」
一旁的劉光天也在那不斷的點頭。
閻解禮這才想起來自己所處的時代。
並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可以隨時換新衣服的,現在很多人能保證一洗一換就已經很不錯了。
夏天的衣服還好點,布料比較少,價格相對便宜一些。
這冬天的棉衣都不一定能保證人手一套,很多困難的人家都是誰出門才有資格穿棉衣的,否則就老老實實在家裡床上貓著。
閻解禮又丟給兩人五塊錢,說道:「今天這麼晚就算了,明天的時候你們去買套衣服,要再這麼跟個土猴子一樣的就別去上班了。」
「省的給我丟人。」
兩個人又是一陣感謝。
離開的時候,閻解禮突然又把他們叫住,指了指被扔在廚房裡的桶說道:「這裡有兩條魚,是我下午的時候釣的,你們倆拿去分了吧,吃頓好的明天好去上班。」
兩個人一年到頭機會就沒吃過什麼葷腥,閻解放還好點,前幾天在閻解禮這也吃過一頓了,可劉光天可沒有這個機會,兩隻眼睛看到桶里被凍得像根冰棍似的魚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這是秋冬季啊,魚可都肥的很,拿回去燉了可不比五花三層的大肥肉差啊!
這兩條魚對他們的誘惑甚至還超過了剛才的五塊錢。
倆人在桶邊爭論不休,都想著要那條稍微大點兒的魚。
劉光天說道:「解放,你們前幾天都吃過魚了,這條大的怎麼也該給我啊。」
閻解放不甘示弱喊道:「憑什麼啊?我們前幾天有魚吃那是因為我們家和小禮哥關係好,我們這麼好的關係,難道不該把大魚給我嗎?」
被兩人的爭論吵得腦袋疼的閻解禮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說道:「瞧你們倆這點兒出息,跟我混還怕以後沒得吃?這魚大點兒小點兒又能怎麼樣?」
說著指了指木桶說道:「你倆就猜拳吧,誰贏了誰就拿大的不就好了?」
兩人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之前他們自己瞎混,一個月也就十來塊錢,這和閻解禮剛混了沒兩天,一人就拿了好幾塊了,長此以往還怕沒吃的?
過了一會,兩人就決出了勝負。
閻解放的運氣比較好,看著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服氣的劉光天說道:「小天兒啊,你這運氣不行啊,這大魚就歸我了啊。」
不管氣鼓鼓的劉光天,他和閻解禮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閻解禮看著劉光天那氣鼓鼓的樣子也覺得好笑,就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包吃剩下的餅乾。
餅乾也就還有兩三塊了,他把袋子遞給劉光天:「小天兒啊,給你幾塊餅乾,就當是你拿到小魚的補償了。」
劉光天看到餅乾,頓時一雙眼睛就樂得眯成了一條縫,從閻解禮手中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塊餅乾塞進了嘴裡。
這還不滿足,把包裝袋收攏了一下,把袋子裡面的碎屑也都倒進了嘴裡。
這才滿臉回味的和閻解禮說道:「謝謝哥,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閻解放從這邊拎著魚回家,閻埠貴看他手上拎著魚,好奇的問道:「你這魚哪兒來的?」
閻解放自豪的說道:「小禮哥給的呀。」
閻埠貴點了點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閻解禮這人可不簡單啊,你沒事離他遠點,別被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閻解放得了好處,自然心裡是向著閻解禮的。他不屑的說道:「爸,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就別操我的心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小禮哥這麼大意見,要我說人家對我可比你這麼當爹的還好呢。」
閻解放提了提手裡的魚說道:「這給我魚就不說了,他還給我找了份新工作呢。而且我今天下午幫他跑了趟腿他就給我一塊錢的工錢。」
他就是個嘚瑟的性格,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從口袋裡把閻解禮給他的錢掏了出來。
閻埠貴一看居然還有張五塊的,連忙問道:「你什麼時候還有五塊的了?快給我!」
閻解放不屑的說道:「爹,快拉到吧!那是小禮哥給我買棉襖用的,我去肉聯廠上班怎麼著不得有身新衣服啊?人家可比你這個當老子的靠譜多了。」
閻埠貴一聽閻解放這話頓時就急了,把鞋子脫下來就朝他砸了過去:「好你個混蛋小子,敢跟你爹這麼說話!」
閻解放一點也不在意,閃身躲過飛來的拖鞋。把手裡的魚遞給了正在一邊納鞋底的老媽:「媽,明天把這魚給燉了,咱一家好好吃一頓!」
他一邊說還一邊瞥了眼在旁邊瞪著他的閻埠貴一眼,指桑罵槐的說道:「媽,您可別跟我爸一樣,見不得別人好啊。」
閻埠貴憤怒的起身,準備把這小子給薅住揍一頓。閻解放卻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腳底抹油了。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閻埠貴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他現在真的有點好奇了,不知道閻解禮這小子最近在折騰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