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傻柱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心裡暗自得意。
傻柱啊傻住,歸根結底你還是落入了老娘的手心。
這下,看你怎麼逃。
心裡想著等到妹妹一來,憑藉著那俊俏的小模樣,穩穩的拿下傻住,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什麼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偷摸藏著小金庫。
到時候,你存的那些錢都得姓秦!
秦淮茹越想越得意,臉上笑眯眯的,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把門給關上,準備去睡覺了。
可剛一進裡屋,秦淮茹就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只見賈張氏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一身孝服,把自家兒子的遺像也給抱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照片旁邊還擺上了香燭,一副擺靈堂的架勢。
秦淮茹詫異的走到跟前,發現不僅僅是這些東西,桌上還有一條丈許長的白綾和一包用油紙包著的耗子藥。
那是自己今年春天的時候買下的,怕讓幾個孩子給吃了,藏得嚴嚴實實的,怎麼給翻出來了。
秦淮茹腦子有些空白,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賈張氏在一邊忙活,完全不知道她是要做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賈張氏才把手裡的活計忙活完了,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回過神來,開口問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呢?」
賈張氏冷哼了一聲:「哼!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問我幹什麼?」
「可憐我們家中旭啊,命短就不說了,現在連自家婆娘就要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
「你說我這個當媽的還有臉見人嗎?」
秦淮茹被她這一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上前抓著她的手說道:「媽,您胡說什麼呢?」
賈張氏狠狠的把秦淮茹的手給甩開了,自顧自的跪在了自家兒子的遺像前,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起來。
「我可憐的兒子啊,媽對不起你呀。」
「你走了這麼多年,媽也沒把這個家給照顧好。現在你老婆也要跟別人跑了,就留下我這麼個孤老太太照顧三個娃兒。」
「我這孤老婆子沒本事,三個孩子跟著我肯定得餓死啊!」
說著她就像發神經了一樣,突然從地上躥了起來,跑到桌前打開了裝耗子藥的油紙包,惡狠狠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索性我今天就帶著三個娃兒去找你吧,咱們一家也好在下麵團聚了。順便讓別人也看看,我們賈家人也是有骨氣的!」
她搗鼓著油紙包里的耗子藥,嘴裡說道:「中旭啊,我先把棒梗給你送下去吧……」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這樣,不禁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媽,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賈張氏冷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淮茹:「呵呵,你還問我幹什麼呢?你做了什麼你心裡不知道嗎?」
秦淮茹著急的說道:「媽,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賈張氏說道:「我反正就是一個孤老婆子,好糊弄,你做過什麼自己知道。」
秦淮茹滿臉的委屈,顧不得賈張氏的動作,一下子把胳膊甩開了,臉上掛著淚水哭著說道:「媽,我秦淮茹嫁到賈家來這麼多年不說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沒錯,中旭是死了,可我對孩子們和對您都沒得說吧?您說,我到底做了什麼,讓您這麼擠兌我啊?」
「再說了,我秦淮茹行的端坐得正,做的一切都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嗎?」
賈張氏冷笑:「你下午在廠里的時候和許大茂搞破鞋,這是為了這個家?」
「這大晚上的又跟傻柱親親我我的,也是為了這個家?」
賈張氏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來:「你當我老婆子瞎了嗎?」
秦淮茹嘆了口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緩緩的說道:「媽,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
「許大茂的車被棒梗弄壞了,我琢磨就算計一下他,讓他不好意思再提這十五塊錢的事了,順便把欠條撕了,誰知道事情最後會鬧那麼大啊?我可算著時間呢,絕對不可能被他給得逞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不光沒能算計到許大茂,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憑白扣了一個月工資。」
一邊說著,秦淮茹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雙手捂著臉。
「還有傻柱。咱們都多少天沒吃到他帶回來的盒飯了?您不覺得奇怪嗎?」
「人家三大爺說要給他介紹媳婦兒了,他肯定要注意名聲,不能再和我這個寡婦走那麼近了。」
「我可是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啊,如果再不算計算計,去爭取的話,別說是盒飯了!下個月我們這一家五口怕不是連耗子藥都吃不起了!」
賈張氏聽秦淮茹說得頭頭是道,也有些信了,她問道:「你怎麼能確定傻柱會幫你呢?我感覺他只是饞你的身子。」
秦淮茹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傻柱的意思,不過我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我鄉下不是有個妹妹嗎?我尋思把她接過來,介紹給傻柱。」
「傻柱都憋成啥樣了,我妹子又長得那麼水靈,他還能不同意麼?」
「到時候咱們就通過我妹妹來控制傻柱,這麼一來不是輕而易舉地就把傻柱給拿捏住了。」
「這樣我們既能不落人口舌,又能搞到傻柱那三十多塊錢的工資,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賈張氏一聽是這麼個道理,頓時態度就軟了下來。
秦淮茹指了指這香燭白綾,趁熱打鐵的說道:「媽,快把這些東西都撤了吧,大晚上看著怪瘮人的。」
賈張氏不依不饒,瞪了她一眼:「撤什麼撤,你過來給中旭跪下!」
秦淮茹無奈,只得跪倒在了男人的遺像面前。
賈張氏說:「你發誓,如果背叛中旭的話,就永世不得超生……」
秦淮茹嘆了口氣,知道賈張氏的性格,只得按她說的在賈中旭的遺像面前又是磕頭又是賭咒發誓的。
做完這一切,秦淮茹起身準備把這些東西給收拾掉。
賈張氏一把攔住了她:「這麼著急幹什麼,今晚就先這麼擺著吧,中旭還沒吃飽呢。」
秦淮茹只得作罷。
……
另一邊,閻解禮無聊的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跟飼養學相關的書籍。
這年代雖然沒有後世那麼方便,但是該有的資料在圖書館裡還是能找到的。
這本書就是他前些天去圖書館的時候借的。
閻解禮覺得自己雖然有了穩定的工作,但還是要提高自己,因為他知道再過幾年就會迎來一個大變革。
更別說之後的時代洪流了,那時候如果沒有一技之長,光靠著軋鋼廠死工資是萬萬不行的。
必須抓緊時間充實自己。
他的想法也得到了冉秋葉的支持。
男人就該有自己的夢想和事業。
兩人雖然都沒有明確的說過彼此的關係,但是卻都在心裡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半,差的只是一個時機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兩個人沒有藏著掖著,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彼此的關係。
畢竟這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