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禮回到大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回家休息,而是正圍在大院的中央,一抬頭閻解禮正好看到那象徵著三堂會審的八仙桌也被人搬了出來。
三個大爺分別坐在八仙桌的三面,面前都放著一個白色的搪瓷茶缸。
另外一面站著低頭不語的兩人,正是許大茂和秦淮茹。
閻解禮還是很少見到大院兒裡面這么正經的情況,有些詫異。
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閻埠貴看到閻解禮回來,立馬起身說道:「解禮,你可算回來了,咱們這全院大會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回來了。」
三大爺拍了拍手,看向閻解禮說道:「咱們把大家召集起來,準備討論一下許大茂和秦淮茹今天下午在廠里廝混的事兒呢,你是廠里的領導,你先說兩句吧。」
閻埠貴一般不會當出頭鳥,但是這一次可不一樣了。
自家的侄子閻解禮可是廠里的領導,雖然聲望還不夠,但是這官職在大院兒里可是最高的。
就算活了大半輩子的易中海和劉海中都只能仰視,三大爺拉著閻解禮給自己站場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理想著,這事只有我們老閻家的人才最有資格處理,什麼一大爺二大爺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靠邊站。
閻解禮一看這架勢哪能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自己和冉秋業溜達了一下午也是累了,此時可沒心思管這鳥事,隨後看了看眾人,興致缺缺的說道:「算了吧,這事兒我下午的時候在廠里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他們自己願意私了。我就給他們來了個各打五十大板,罰了一個月工資了事。」
「不過你們要是覺得院兒里有必要把這事兒再過一遍的話我也無所謂,我保留意見。不過這畢竟是院兒里開會,這拿主意的事還是由你和一大爺二大爺來吧。」
「我一個年輕人,在這院子裡能有什麼權威,說出來的話大家也不服啊。」
閻解禮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事。
他知道院裡的人都想看這倆人的笑話,但是憑什麼讓自己來幹這個得罪人的事呢。
雖說他不怕得罪這倆人,但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他膈應人啊。
萬一這倆什麼時候想不開,做出點噁心人的事,比如往自家扔屎什麼的。
三天兩頭整這麼一出,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到時候就是把這倆人吊起來揍一頓也沒用啊。
所以閻解禮說完之後也沒管三位大爺到底什麼意思,直接在旁邊的托盤裡隨手抓了把瓜子,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閻埠貴一看他沒有摻和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小算盤算是白打了,只好悻悻的坐了回去。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覺得有些頭大,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最近這是怎麼了,一出接一出的出事兒,自己這個一大爺當得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二大爺劉海中這個官迷可不管這些,他巴不得院兒里的事越多越好,這樣才好行使他二大爺的權力。
只見劉海中咳嗽了一聲,老神在在的站起身來,喝了一口水,指著面前低著頭的兩人說道:「咱們今天的會呢,主要就討論一件事。」
「就是今天下午許大茂和秦淮茹兩人在小倉庫搞破鞋的事兒。」
院裡的一部分人聽到這件事,頓時就驚了。
雖然四合院靠軋鋼廠不遠,但是畢竟這年頭的消息不是那麼靈通,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家長里短的。
所以除了在軋鋼廠工作的人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今天下午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就比如婁曉娥,她沒在軋鋼廠上班。
糊裡糊塗的跑來開會,發現被審判的主角之一居然是自己的男人,正在雲裡霧裡的呢。
聽到劉海中這麼說,頓時腦袋一空。
她連忙說道:「二大爺,您說誰搞破鞋?」
劉海中白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還能有誰啊?就是你家許大茂和秦淮茹啊,都被人給活捉了。」
婁曉娥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喊道:「二大爺,您可別紅口白牙的亂說啊!這舌根子底下壓死人,你要說傻柱和秦淮茹我還相信。我們家許大茂?怎麼可能呢?」
二大爺說道:「這事兒錯不了,廠里的通告都貼出來了。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
隨後指了指閻解禮:「再說了,這事兒還是解禮親自處理的呢。那還能有假?」
閻解禮看著婁曉娥驚疑的眼神,無奈的點了點頭,許多在廠里工作的人也紛紛附和。
「嫂子,真的是許大茂。」
「我親眼看到許大茂在秦淮茹身上使勁的。」
「你快管管你們家許大茂,他這可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看他和那個小劉也是眉來眼去的。」
「就是,許大茂這小子花花腸子可多了,你可得把他看好了。」
婁曉娥不知道還好,這一聽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走到近前一巴掌甩在了許大茂的臉上,喊道:「狗日的許大茂,你給我老實交代二大爺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大茂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畢竟廠里都通報了,只得說的:「媳婦兒,你聽我說,這事兒真不怪我,都是秦淮茹這個婊子勾引我的。」
賈張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一開始還以為有什麼熱鬧看呢。
到頭來才知道原來這被看熱鬧的居然是自家人。
看著一旁的秦淮茹心裡想到,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婦肯定是四處勾人,這下好了讓人抓了現行。不過賈張氏雖然心裡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這時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家醜問題了,而是誰聲音高誰就站里。
只見賈張氏快速跑上前去也給了秦淮茹一個響亮的耳光,這還不算完,又揪著她的頭髮說道,大聲的喊道:「好你個秦淮茹!看不出來你還真夠騷的啊!你當我死了是不是?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敢和人搞破鞋?」
「東旭才死了幾年啊?你這下面就長草了?」
「說,是不是別人脅迫的你,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家門。」
秦淮茹被她揪得痛極了,但是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於是連忙說道:「媽,您聽我解釋。是許大茂要強姦我啊!」
許大茂一聽頓時就忍不住了:「秦淮茹,你個賤人!明明是你勾引我,自己約我到小倉庫去的!我只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你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婁曉娥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和許大茂計較了,直接朝著秦淮茹就沖了過去:「好你個秦淮茹,居然勾引起我男人來了!」
她張牙舞爪的說道:「你看老娘不把你撕了!」
秦淮茹也不是好相與的,賈張氏是長輩,她就算挨了打也拿她沒什麼辦法,而且自家婆婆的想法她也能察覺出來一二,可你婁曉娥算個什麼東西?
要不是老娘看不上你男人,就他那個賤樣,老娘一天能睡他八百回。
你還敢跟我動手。
很快兩個女人,扯頭髮的扯頭髮,揪耳朵的揪耳朵,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