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帶著棒梗回到家關上了房門。
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這些天來,經歷的這些糟心事讓她感到十分的疲憊。
再加上賈張氏被拘留了,她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了,這讓秦淮茹感覺實在是有些無力,今天棒梗的事更是讓她心力交瘁。
小當和槐花被秦淮茹的哭聲從睡夢中驚醒,穿著一身單衣就跑下了床,奶聲奶氣的跑了過來安慰道。
「媽媽,你別哭了。」
「媽媽,你哭得小當也想哭了。」
秦淮茹努力的想要忍住淚水,把兩個小傢伙摟在懷裡,誰知道卻哭得更凶了。
兩個小傢伙也被她的哭聲感染,跟著哭了起來。
棒梗剛被灌了一肚子的尿,加上差點被魚刺給卡死,心裡的怒火早就遏制不住了。
秦淮茹那斷斷續續的哭聲更是讓他煩躁不已,大聲的喊道:「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喝尿的又不是你們,差點死掉的也不是你們!」
「你們哭個屁啊。」
被棒梗這麼一吼,兩個小的哭得更凶了。
秦淮茹連忙拍著她們的後背:「別哭了,小當和槐花都是大孩子了,再哭會變醜的。」
秦淮茹眼中含淚,失望的看著棒梗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你知道媽為你受了多少委屈嗎?」
「你也十多歲了,該懂事了,成天就知道偷雞摸狗的。這才幾天就讓人抓住三回了,我光賠人家錢就賠了多少?」
「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麼活?」
棒梗也不甘示弱,朝著秦淮茹吼道:「我為什麼偷東西你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你沒本事,讓我們吃不飽飯!要是我每天都能吃飽飯,我犯得著去偷人家東西嗎?」
「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些錢都是傻柱替你出的,你根本就沒掏過錢。」
「還有你以為你們倆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嗎?雖然我還小,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棒梗活著一天,你和傻柱就沒有可能!」
「看你那一天天和傻柱眉來眼去的賤樣,我都替你們覺得噁心!」
「你們倆要搞破鞋我管不著,可我希望你倆背著點人,不要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的!小花和槐花兩個還這么小,你讓她們以後怎麼做人?」
「你不要臉,我們可要呢!」
秦淮茹萬萬沒想到,棒梗居然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起身就給了棒梗一個耳光,喊道:「棒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媽媽?」
棒梗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看著秦淮茹:「好啊!連你也打我!」
說完,棒梗就轉身跑了出去。
秦淮茹愣愣的站在屋裡,她已經沒心思去管棒梗了,就連兩個小傢伙的哭鬧也充耳不聞。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閻解禮回屋之後就躺在了床上,他沒什麼睡意,想著這院兒里發生的一切。
他算是明白了,這院子裡基本就沒什麼好人,各有各的小心思,比電視劇里呈現出來的還要複雜。
隨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電視劇畢竟只是藝術加工,怎麼能拍得出人性的複雜呢。
就在閻解禮思緒翻飛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閻解禮好奇這大晚上的誰會到他這裡來,對著門外喊道。
「誰呀,我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誰知門外竟然傳來了傻柱的聲音:「是我,解禮你把門開開,我有話和你說。」
閻解禮無奈,披上衣服起身開門,看著面前的傻柱,好奇的問道:「你來我這幹啥?」
傻柱嘿嘿的笑著:「你看,我這不是聽說咱們廠里來了新領導嘛。剛好咱們也住一個院兒,我就尋思著提前來你這打個招呼。」
說著,他從身後拿出了兩瓶酒:「這兩瓶酒是我存了很久的了,給兄弟你嘗嘗。」
閻解禮看著傻柱憨憨的樣子,心裡暗笑這傻柱雖然看起來憨厚,這心裡可精明著呢,就連許大茂這麼精的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變了,他卻已經跑來拜山頭了。
所以說這傻不傻的還得看在什麼事上。
閻解禮推辭了一下說道:「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就是一個破打工的,給咱們廠看大門的罷了。」
傻柱搖搖頭,堅持的把酒塞到了閻解禮手裡然後說道:「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廠最重視的就是安全了。你肩上的擔子可重了,你是保衛科的科長,更是重中之重。」
「而且,我們食堂和你們保衛科中間就隔了一個院兒,再加上咱們住的又這麼近。遠親還不如近鄰呢,以後有啥好事麻煩想著兄弟一點兒。」
閻解禮笑著打了個哈哈,說道:「行啊,以後有機會的一起合作。」
「你放心,有什麼好事我一定第一個想著你。」
傻柱嘿嘿一樂,暗道這兩瓶酒還真沒白送。
「那沒得說,今天已經晚了。等趕明兒我給你做兩個拿手小菜,咱兄弟倆好好喝一頓。我這手藝沒得說,外面領導過來視察還專門點我給他們做飯呢。」
閻解禮面帶笑意,倚著門在那應付到:「哈哈!沒問題,看來我以後有口福了。」
就在這時候,院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女的推著自行車走了進來。
看見傻柱立刻問道:「哥,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幹嘛呢?」
傻柱看到何雨水回來,立刻說道:「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和你解禮哥聊幾句,你先回家,我馬上也回去睡了。」
說著他歉意的朝閻解禮笑著道:「何雨水,我妹妹,這丫頭沒大沒小的,讓兄弟你笑話了。」
閻解禮看了何雨水一眼,心裡想到這就是那個坑哥不償命的何雨水嗎,自己以後的離她遠點,這腦子不好的人容易傳染啊。
隨後對著傻住說道:「沒事,年輕姑娘這樣才活潑可愛嘛。」
「那事兒咱們可說好了啊!我就不打擾你了,兄弟你也早點睡吧。」
傻住說完就揮揮手離開了,只剩下閻解禮一個人靠著門看著漆黑的夜空。
隨即閻解禮無奈的搖了搖頭。
退回了屋子,關燈躺在了床上。
很快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