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對方丟下了這個箱子,直接就離開了。」
康老爺子也是見過不少的奇事,但是這種一下子就丟出十萬美金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有見過。
對方難道就不怕他們直接吞下這些錢,然後不去見面嗎?
難道是對方對他們家的情況十分了解,知道這十萬美元對於他們家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所以才以此來展現誠意,其中還帶著威脅之意。
「看來這背後之人還真是有些不好對付,對方這既是在給我們展現財力,更是隱含著威脅之意,要是我們不按照他的意思來的話,還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
康三爺臉色變幻不定,雖然他們家之前想過要弄到一批美金,送一些康家人到外面去,甚至還為這些事情頗為發愁,但是現在居然主動有人送上這些,並且表示要跟他們交易,他們反倒有些驚疑不定了,摸不准對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爹,要我說的話,不用想這麼多,對方說不定真的就是想要換取黃金而已,你們在這裡東猜西想的,不如讓我帶上家裡的一部分黃金跟對方交易一次,現在這個情況,對方明顯是盯上咱們家了,我們這一次的交易少弄一點探探路也就是了,到時候我們雙方都有了對方的把柄,這反倒更加安全。」
康老爺子看了一眼康二爺,倒是有些沒想到自己家裡這個一向喜歡動手的老二這一次居然說出了如此有道理的話。
他們在這裡胡思亂想,確實是不如交易一次,不管對方到底是想要些什麼,在交易了之後狐狸尾巴總是會露出來的。
其實康二爺完全就是因為上一次連蕭易的面都沒見到感覺有些不爽,他可不希望自己家裡人這邊討論來,討論去的,最後不跟對方見面了,那樣他不就再也見不到對方,沒法看看這個藏在暗中的之人了嗎?
附身於黑妞蹲在他們窗戶之外的蕭易在聽到這裡,就知道這件事情到底還是穩了。
自己的十萬美金到底是沒有浪費,要是他們有了什麼其他的想法,那蕭易就只能直接帶走自己的美金,然後再在他家裡的小金庫之中弄走所有的金子就離開了。
雖然那些金子不少,但是距離蕭易需要的數目還是有不少的差距,他們這些富商一向是喜歡玩狡兔三窟的把戲,所以蕭易十分確定這些人藏在這裡的家財肯定只是他們家裡很少的一部分。
要不然蕭易就直接弄走他們所有的家財,就像是他在米國做的一樣。
反正能弄到如此多的家財,在前朝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將他們的錢投入到蕭易的事業之中,這也算是他們為種花家的發展做出貢獻了。
蕭易結束完了康家的事情之後,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到了劉茜下班的時間。
蕭易還準備今晚能弄清楚,劉茜父母的事情,所以在黑妞返回了他家之後,便附身於黑妞重新出現在托斯卡納酒吧之中。
托斯卡納酒吧基本上已經跟後世的酒吧差不多了,還沒進去,蕭易就感覺到了一股音浪以此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衝擊。
各種穿的十分簡單的男女在酒吧的舞池之中放浪形骸,在彩色燈光的照耀之下,就像是群魔在亂舞。
其中甚至有不少看著都有些不正常,明顯是磕了藥的。
耳聽八方天賦發動,屏蔽這些雜亂聲音,蕭易很快找到了了劉茜的蹤跡。
此時她正在端著幾瓶酒在朝著二樓的包間之中而去,托斯卡納酒吧作為整個紐約都有數的大酒吧之一,能上二樓的可不是一般人。
蕭易悄悄的跟在劉茜的身後,來到了二樓左側的一處包間之中,門口還站著幾名穿著夾克的壯漢,審視著每一個靠近這個包廂之中的人。
劉茜顯然不是第一次送酒到這裡,所以兩人隨意檢查了一下盤子上的酒,就放劉茜走了進去。
而蕭易也是跟著混入其中。
等到包廂的門被關上之後,頓時感覺之前一直縈繞在自己耳邊的音浪直接消失不見。
包廂在面對舞池的那一處牆壁是完全由玻璃製成的,頗有一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這裡可以將整個酒吧一樓的情況一覽無餘,要是包廂之中的人看上了舞池之中的人,就能直接讓自己的手下下去把對方給帶上來。
一般情況之下不會有人拒絕,因為來這裡玩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玩的比較開的,他們也都知道能上二樓的都是大人物,因此他們都是十分樂意跟這些大人物門來一段露水情緣,不亂是男女都可。
但是此時顯然包廂的主人是沒有這個興致的。
他的身邊坐著幾名身材爆炸的金髮女郎,但是此時這名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對這些似乎沒有什麼興趣。
他只是讓幾個女人給自己一杯杯的倒著酒,然後全都灌到自己嘴裡,臉上都是不忿之色。
「克勞斯,不要在這裡愁眉苦臉的了,我看今天的舞池裡面來了幾個不錯的,要不要我叫他們上來陪你玩一會。」
皮爾是弗萊德的心腹,所以才能來負責這個酒吧,克勞斯是弗萊德的獨子,未來是要繼承猶太幫的,所以即便是他這個手底下也有百八十個槍手之人,在面對克勞斯的時候,語氣之中也是帶著小心,甚至還有一些討好的味道。
如果是平時克萊斯可能還有些興趣,但是剛剛被自己的父親禁足的他,此時心裡全是對自己父親的不滿,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情。
「自從上一次我親自帶隊跟愛爾蘭人爭地盤的事情沒辦好之後,老頭子對我就越來越不滿意,要不是我已經是他唯一的兒子,怕是上一次就不是將我打的一個月下不了床了,怕是會直接把我給打死吧。」
雖然相比於他那幾個死在黑幫槍戰之中的哥哥,他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十分的幸運了,但是整天就像是一隻金絲鳥一樣被老頭子養在自己身邊,自己去任何的地方都要在對方控制之下,這種日子他真的是有些過夠了。
尤其是上一次他為了向老頭子證明自己的能力,讓他能給自己更大的自由,帶著幾個投靠自己的人就跟愛爾蘭人火拼,但是卻損失了大量的人手,弄得老頭子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甚至在他傷好之後,直接給他禁足,他現在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自己家裡的的這些酒吧和其他場所,甚至他身邊的名為保鏢,實為監視他的人手都擴大了一倍,他的自由空間也被進一步壓縮。
「你的父親也是為了你好,最近不少其他的幫派都有異動,所以他才不希望你亂跑。」
面對弗萊德的家事,他雖然在猶太幫之中地位不低,但是這也不是他能夠亂說的事情。
「什麼保護我,還不是因為上一次我失敗了,在老頭子眼裡,失敗是不能原諒的,必然要為自己的失敗付出代價,要不是被那兩個推著車突然出現的黃皮猴子給擋住了,我的偷襲絕對能夠一舉建功,那我現在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當時我應該在那兩個黃皮猴子身上多開兩槍的,他們死死的扒在車子上,死了都不鬆手,要不是當時那些愛爾蘭人衝上來了,我還真的想要看看,他們死也要護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記得那個車子似乎是一間雜貨店的車子,好像叫什麼劉家雜貨店,這些人的名字真拗口,你去幫我查一查現在還在嗎,我想知道當時他們想要保護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什麼寶貝吧!」
剛將酒放在桌子之上離開的劉茜,身形突然頓住了一下,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包間之中。
包廂之中的人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服務員的變化,即便是外面守著的人,見到劉茜的眼睛有些發紅,只要不是他們保護的人出事,他們自然也是漠不關心,更可況此時的劉茜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們根本沒有一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