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以後,她的房本地契歸她。」
「3、雨水也上高中了,你這當哥的趕緊給她買輛自行車。」
這些條件可不是許大茂臨時起意,他已經想了半天了,反正傻柱也勸不住,乾脆找個由頭把他給薅光,給雨水多爭取點,總比被賈家吸血來得好吧?
從中午看到雨水一褲腳的泥水,他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另外許大茂清楚的記得,1959年7月四九城才頒布的文件,手錶和自行車要收取購買券,也就是票據,所以趁早買才是正理。
「憑什麼?你許大茂憑什麼管我家雨水的事情啊?!這跟你要賠償有什麼關係?」
傻柱對於給雨水每月5塊錢的生活費還沒有多大的牴觸,但是房本和自行車他就不能理解了,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嘛!
我老何家的事情犯得著讓你一個外人來管嗎?
有毛病吧!
「我為什麼管?我踏馬看不下去!你說說這次打我又是什麼事情引起的?」
「賈家又要捐款,又說住不下要借用雨水的房子,我只不過幫雨水說了幾句話。」
「賈張氏就撒潑,易中海說我不團結鄰里,賈東旭還沒動手,而你作為雨水的大哥竟然出手了,打我這個全場唯一幫你親妹子的人。」
「你傻柱還真踏馬是個人才啊!」
「你唯一的親妹子在哭,平日裡吃不飽穿不暖就不說了,連唯一能夠落腳的小耳房都要被你這個親哥拱手送人!」
「全院子的禽獸,沒有一個人幫她!我幫她說兩句你就把我給踢絕戶了?」
「你踏馬是姓賈還是姓何?好賴你都分不清楚嗎?!」
說到這裡,許大茂都激動的站了起來,而旁邊的公安同志一臉求知慾旺盛的表情,這裡面有大瓜,越聽越過癮!
「那又怎麼樣,秦姐剛生完小當,他們家就東旭哥一個人養家是困難,你不捐款還說風涼話,不打你打誰?!」
「至於雨水的耳房,她都上高中住校了,借給秦姐住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老何家的房子我做主!」
傻柱也不甘示弱的站起來拍桌子,賠錢那是跑不了的,但我老何家的事情你許大茂憑什麼插手!
全天下就沒有這個道理!
「行,你傻柱清高,你了不起,死皮賴臉湊上去當拉幫套的,賈東旭還沒死呢!」
「自己的妹子不養去給賈家拉幫套!好!你自己捨得死我也勸不著!」
「但你不養自己親妹子,我養!」
旁邊的公安同志汗毛都立了起來,這裡面的瓜實在是太大了!拉幫套,對方男人還活著,受害者幫加害者的妹妹說話,然後被加害者打絕戶,還要繼續幫加害者養妹妹——
兩個大男人相愛相殺——好刺激,好糾結。
我喜歡!
「第一,要不你給雨水每月5塊錢生活費,房本,自行車!」
「第二,要不你跟她分家,雨水我來養!」
「傻柱!我踏馬不是在跟你商量!我這是在通知你!你要不同意,我拼著這工作保不住也得把你給送進去!」
「等你進去了,你認為易中海和賈家還有你那聾老太婆會幫你養雨水?」
「她不被吃干抹淨才怪,到時候你們老何家一間房子都保不住!還是只有我會幫你養雨水!」
「傻柱!現在告訴我,你選哪個!」
許大茂在賭,他在賭傻柱心裡還有沒有最後的一絲親情。
這並不是許大茂善心大發或者聖母心什麼的,對於何雨水他是有那麼一點憐憫,但更多的是,要用陽謀把傻柱給薅光!然後看其自生自滅。
沒錢沒房的舔狗,連狗都算不上!
雨水在電視劇中是不是白眼狼他不管,但衝著雨水每次都第一個幫自己拉住傻柱,他得承這個人情,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雨水拉出那個漩渦。
然後傻柱的人生,那就當作看戲了。
在這枯燥的年月,總得找點樂子是不是?
許大茂和傻柱兩人面對面站著,用手撐著桌子大眼瞪小眼對峙著,而那名公安同志坐在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角還時不時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精彩!刺激!
他太特麼喜歡調解員這個工作了!
而在這個時候,調解室外面傳來一陣憂傷的聲音。
「大茂哥,你為什麼要幫我?」
傻柱和許大茂扭頭一看——「雨水?」
只見何雨水一臉梨花帶雨的站在調解室的門口,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聽到了多少。
而雨水能夠進來,也是許大茂之前就跟派出所打了招呼,這是加害人的直系親屬,有權利進來旁聽和商量的。
至於什麼一大爺聾老太,那都什麼玩意兒啊,玩兒蛋去吧!
傻柱緊張了,不過他馬上找到了許大茂的破綻之處——
「許大茂,你為什麼費盡心思地幫雨水?!你可是馬上要結婚了的人!雨水他才16歲啊!你這個禽獸是不是想打雨水的主意了?!」
許大茂一臉看死人般的眼神,毫無感情的盯著傻柱:「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齷齪?」
「就因為你成天盯著秦淮茹的大腚看,所以全天下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的心思?一樣的齷齪?!」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胡說!」傻柱見許大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還是在派出所當著公安同志和雨水的面,立刻本能的三重否定。
不過那慌張的樣子,任誰看到了都覺得他有事兒。
「呵呵,誰信呢?」許大茂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著何雨水說道。
「雨水,每次你哥揍我,都是你第一個上前拉住他的,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幫我,但這個人情我承了。」
「你哥反正我是勸不住的,他鐵了心要倒貼賈家,所以我只能幫你爭取到這裡了。」
「大茂哥,謝謝你。」雨水給許大茂鞠了個躬表示感謝,而傻柱卻急眼了。
「雨水,你別聽許大茂胡說八道,我跟你說——」
但雨水並沒有聽傻柱的解釋,而是直接一個靈魂發問——
「傻哥,你選哪個?」
「雨水?!」
傻柱呆住了,我這是算,眾叛親離了嗎?
為什麼啊?!
最後,傻柱還是選了第一條,畢竟為了賠償許大茂,最後卻鬧得跟雨水分家,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錢房子車子給了何雨水,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不虧是不是?
在公安同志的見證下,傻柱告訴了雨水家裡藏錢和房本的地方,雨水獨自回去取了過來。
出門時還遇到了一大爺和聾老太的詢問,但雨水還是很機靈的混淆了過去。
至於房子過戶,在派出所的幫助下,街道辦也來了人特事特辦。終於,在晚上7點左右,這些事情全部弄完了。
諒解書一式三份,傻柱許大茂和派出所各一份,而且傻柱如果沒有做到或者賴帳的話,許大茂有追究的權利,按照公安同志算出來的3243.5的賠償標準來重新追究,也不知道那個0.5是怎麼算出來的。
許大茂拿了1000,何雨水拿了房本以及每月5塊,59年暑假前一輛自行車的承諾。
而傻柱最後還得拘留6天。
「憑啥啊?!他都給了諒解書,我都賠錢了,憑啥還不放我走?」傻柱覺得冤枉至極,好似全天下都在跟自己作對一般,還是在院裡好,有一大爺和聾老太撐腰,還有東旭哥和秦姐向著自己說話,哪會如此的憋屈。
公安同志一臉看傻嗶的樣子盯著傻柱說道:「他諒解了你只是免於被起訴判刑而已,但你打人是事實,按照民事糾紛再關你3天長長記性!」
「那還有3天呢?」
傻柱滿臉寫著清澈的愚蠢,繼續追問著。
「你襲警!」
派出所門口,一大爺和聾老太由於天寒地凍太冷,加上許大茂已經在寫諒解書了,於是便提前回了四合院。許大茂和何雨水在這裡分開了,走之前許大茂還問何雨水:「雨水,房本收好了,院子裡你能搞得定不?」
雨水高興的說道:「能!房本的名字是我,那房子就是我說的算,就算我不住,也不能給賈家占了便宜!」
許大茂給雨水來了一個摸頭殺,16歲的小蘿莉你傻柱不稀罕我稀罕!
「行,記住他們再逼你借房子,就直接來派出所找陳公安,直接以搶劫房子的名頭告他們!」
「誰的話也別聽,特別是一大爺聾老太和賈家!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別想搶走!」
陳公安就是剛剛給他們調解的那一位,他現在對於傻柱的所作所為那是鄙夷到極點,也跟許大茂和何雨水拍胸脯保證了,後續有什麼事情只管找他,只要合理合法,絕對幫忙給辦妥了。
「嗯,大茂哥,謝謝你。」
何雨水有點臉紅,眼圈也有點發紅,這幾年傻哥完全就被洗腦了,對她不管不顧的,而許大茂今天的所作所為比傻柱更像一個哥哥。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何雨水現在真有點想哭。
「好了,你都16歲了,再哭鼻子不好看。我就回我爸媽那兒幾天避避風頭,等周末再回四合院,要不然太鬧挺了。」
「嗯,那大茂哥,我走了啊——」
「路上慢點,注意安全!」許大茂揮了揮手,看著何雨水走遠,於是也轉身騎上自行車往許父許母那邊騎去。
這邊的事情搞定了,也得回去給他們報個平安,免得二老認為自己吃了虧。
晚上,跟許父許母聊完以後,待大家都睡著了,許大茂來到了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裡默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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