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和秦淮茹聽完林勝利的話,瞬間傻了眼。
尤其是秦淮茹,聽了林勝利的話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失魂落魄的不停嘟囔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賈張氏雖然也被林勝利剛才的話給驚住了,但她突然想起易中海那天晚上說的,傻柱除了認識那個大領導,他還和林勝利這個廠里的大領導關係好啊。
現在,就算沒了那個大領導,只要傻柱去求林勝利這個廠里的大領導,也能把她寶貝大孫給撈出來啊!
想到這,賈張氏嘴一歪,繼續獅子大開口道:「我不管,就算那什麼大領導走了,那就讓傻柱自個想辦法。」
「反正他得把我家棒梗給撈出來,要不然,我就告到廠里保衛處去。」
聽了賈張氏的話,林勝利嗤笑一聲說道:「好啊,那你去告吧。」
「這樣吧,你看是今個告合適,還是明個告合適。」
「要是今個的話,你這跑著過去太慢了不說,還怪累的慌不是,一會我去打個電話,讓廠里的保衛處,直接過來拿人。」
「要是明個告的話,你連跑都不用跑了,我明個一上班,就讓廠里的保衛處過來。」
「怎麼樣,我這個院裡的一大爺,廠領導處事還公道吧?」
說完,林勝利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一隻腳在前,身體後傾,靠在了椅子上,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著賈張氏。
一聽林勝利這話,還沒等賈張氏反應,王二妮頓時急了,急忙開口說道:「勝利廠長,我家柱哥是冤枉的……」
林勝利看向了王二妮,沒說話,而是皺了皺眉,又搖了搖頭。
王二妮看到林勝利這幅表情,心領神會的,又站到一邊不說話了。
而聽了林勝利話的賈張氏,則是徹底傻了眼。
這劇本不對啊?
當初的設想不是這樣的啊!
按照易中海所說,不是她們只要抓住了傻柱的把柄,這傻柱不管是去求誰,都能把他大孫棒梗給撈出來嗎?
難道這個林勝利是在詐她?
對一定是這樣。
哼!
想到這裡,賈張氏立馬嚷嚷道:「不用你,我現在就去。」
說著,賈張氏邁步打算往外走,她邊抬腿邊看向林勝利,見林勝利不為所動,賈張氏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見林勝利還是沒反應,賈張氏就看向了王二妮說道:「你要是不管你家傻柱,我可就真去了啊!」
聞言,王二妮有些坐立不安,雙手不停的搓動。
見狀,林勝利又向王二妮搖了搖頭。
再次得到林勝利暗示的王二妮,乾脆扭過頭去,不看賈張氏了。
這下,賈張氏可就坐蠟了。
畢竟秦淮茹和傻柱這事,真要鬧到了廠保衛處,對她們家,能有什麼好處。
她們的目的,是讓傻柱找人把棒梗救出來,而不是只為了看傻柱倒楣。
再說了,這傻柱倒霉了,她們家就能有好?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秦淮茹的名聲,算是徹底不能要了,她們賈家的人,都得成天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其實對於這些,臉皮堪比城牆還厚的賈張氏,倒是不在乎。
但是啊,這個事,雖說是她和許大茂把傻柱給抓了現行。
可這個事,它真經不起推敲和查證啊。
要是林勝利這個廠領導下令,讓廠里的保衛科徹查這件事,雖然她和秦淮茹能保證守口如瓶。
可參與這件事的許大茂,說不好,有可能把她們家給賣出去啊。
再一個,棒梗沒救出來,那和易中海約定認乾親的事,也就黃了。
那麼這個易中海,能不能為了傻柱,再重新反咬她們家一口?
想到這些,賈張氏的腿,就好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也動彈不得。
此時,場面陷入了極度的尷尬境地。
一邊是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的賈張氏,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嘟嘟囔囔的秦淮茹。
另一邊是扭過頭的王二妮,和坐在一邊不知道該不該插話的閻埠貴,還有就是穩坐釣魚台的林勝利。
經過了一陣短暫的平靜後,突然,秦淮茹由坐變跪,開始哭天抹淚的,去抓林勝利的褲腳。
「林廠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棒梗吧!」
「只要你能救我家棒梗,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眼見秦淮茹突然跪下,林勝利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一個側身,直接躲過了秦淮茹的跪拜,順便躲過了秦淮茹抓向他褲腳的手。
對於這種動不動就下跪裹挾的行為,林勝利是極度討厭的。
咱有事就說事,你這麼搞,不就是在搞另類的道德綁架嘛!
還有啊,你秦淮茹說的那叫啥話?
還當牛做馬?
你那是報答嗎你?
你特麼那是在想美事啊你!
當牛做馬為了啥?
還不是為了……哼!
見林勝利站起來後,坐在旁邊的閻埠貴,也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完了急忙說道:
「秦淮茹,你這是幹什麼?」
「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這個!你趕緊起來。」
閻埠貴說完後,秦淮茹依然不為所動,繼續衝著林勝利的方向哀求道:「林廠長,求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家棒梗吧……」
林勝利見狀,大喝一聲道:「秦淮茹,有什麼話你站起來說,你要是再這樣,你們家的事,你們自個處理去,我轉身就走.」
見林勝利說的這麼堅決,秦淮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還是擺出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看向林勝利。
林勝利坐回椅子後,看了看站在原地跟個水泥樁子似的賈張氏,又看了眼不停抽泣的秦淮茹。
林勝利想了想說道:「秦淮茹,傻柱這個事的前因後果,到底是什麼樣的,你比誰都清楚。」
「咱們大傢伙也都能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家搞這一出,無外乎就是想把棒梗給撈出來。」
「這個事,何雨柱那邊,你們就別想了,不過我這裡,倒是可以給想想辦法。」
林勝利的這個話剛說完,秦淮茹就一臉驚詫的說道:「啊!真的嗎?」
然後趕緊給林勝利作揖道謝「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林廠長,我們家會感激您一輩子的……」
林勝利揮手打斷了秦淮茹:「秦淮茹,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讓我幫你們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聽林勝利這麼說,還沒等秦淮茹說什麼,站在一旁當水泥樁子的賈張氏,就急吼吼的開口了:「只要我家棒梗能出來,傻柱的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聽了賈張氏的話,林勝利眼睛一眯,語氣不善的說道:「想什麼呢你們?」
「我剛才已經說了,何雨柱那邊,你們就別想了,是聽不懂嗎?」
「如果你們要是還認為,你們搞了這麼一出,好像拿住了何雨柱的把柄,就能讓我因為這件事去幫你們?」
「那你們儘管繼續鬧下去好了。」
「我今個把話撂這,你們要是繼續糾纏何雨柱的事,我不介意讓廠保衛處,徹底的徹查這件事。」
「你們覺得,廠保衛處是會聽你們的,還是會聽我的?」
聽到林勝利的語氣不善,秦淮茹連忙對著林勝利說道:「不是的,林廠長您別誤會,我婆婆這是著急棒梗的事,亂說的……」
說著,秦淮茹轉頭瞪了賈張氏一眼說道:「娘,您就別跟著搗亂了,這林廠長好不容易答應幫咱們,咱們還是聽聽林廠長的條件吧。」
被林勝利和秦淮茹各奚落了幾句的賈張氏,氣鼓鼓的不說話了。
不是這賈張氏轉性不鬧了,而是林勝利的話,讓賈張氏有些怕了。
她也怕真被廠保衛處給查出來些什麼。
要是那樣的話,他的寶貝大孫救不出來不說,搞不好秦淮茹的工作都得沒!
所以,儘管她賈張氏心裡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她這會兒,也不敢表現出來。
見賈張氏和秦淮茹安靜了下來,林勝利接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過幾天,我會想辦法把棒梗弄出來。」
「但你們家,限你們一個月之內,從這院子裡搬出去。」
「還有,不要在這裡給我嘰嘰歪歪的說什麼你們沒地方住之類的,那是你們的事。」
「還有,不要在這跟我大呼小叫的,我不是你們爹媽,沒義務慣著你們。」
「這就是我的條件,答不答應,你們自個想去。」
「好了,現在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林勝利一向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來對待四合院裡的人和事。
不過這回,既然你們賈家,主動算計到了我的頭上,那麼你們就得做好,接受算計我的後果。
再一個,這眼看著沒幾個月,這大風就會徹底的刮起來了,林勝利可不想院裡還有賈家這麼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在。
尤其是,還是算計到他頭上的這麼一家人。
這回,她們都能為了棒梗,搞出一個不管傻柱死活的陷阱算計來。
要知道,如果她們家要是存了徹底整垮傻柱的心思,秦淮茹一口咬定,傻柱是當街調戲侮辱婦女,那傻柱搞不好都得吃花生米了。
她們今天能這麼對付傻柱,誰知道哪天,她們會不會因為什麼事,就搞這麼一出,搞到他林勝利的頭上。
所以對於這種禍害,乾脆就直接踢出去四合院,順帶著的,也能讓林勝利的那個古建築保護任務,再完成一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