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難免生老病死,就是不知道這次過後文醫生還能挺多久。
王恆難免想到王母,直接讓王母吃人參保養身體不知道行不行,還是等文醫生好些去問問!
王恆小心的回到了家中。輕輕的打開了門,王恆的目光便被搖曳的燭火吸引,王母端坐在板凳上撐著桌子,人已經有點迷糊了,時不時的點頭。
「媽,我回來了。」
王恆上一世母親早亡,父親一手把將他帶大,男人帶孩子大家是知道的,愛是不少的,細節是關心不到的,活著是最重要的。
這也導致了王恆沒怎麼體會過這種細膩的關心。
王母聽見兒子的聲音,撐著坐起了身,上下打量著王恆,見人面色紅潤衣服也沒見血色,這才放心。
「沒受傷吧!」
雖然沒注意到王恆那裡有血跡,但王母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王恆走上前轉了幾圈,拍著身子說道。
「我沒事的,您放心,我這不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您啊!下次別等我了,早點睡。」
王母有些感動,但面上還是很嫌棄的說著。
「去去去!沒事就趕快去睡覺,你還管上我了。」
王母自知兒子大了很多事自己有了主見,是勸不住的,兒大不由娘啊!王母感慨了一番,便自顧自的去睡覺了。
王恆見狀便把桌上的蠟燭熄滅了,脫下外衣出門準備沖洗一下。
老話中的江湖人士,丈夫兒子出門辦事,家中的女人就會把燈點起來,搖曳的火光就像是外出之人的命數,有燈就有人。
國人對燈火是有崇拜情緒的,就像港人發誓,經常會讓你對著燈火發誓。在我們的傳統文化里燈火是和壽命相關的,火光會照亮誓言的真實性。
王恆洗漱時就感受到了窺視,王恆四下看了看,見到是閆富貴在哪扒窗戶。
沒做理會王恆便回到了床邊。
「這王小子大晚上不睡覺用什麼水啊!」
閆富貴夜裡口渴剛好就瞧見了這一幕,不過也沒當回事,轉身就又睡著了。
「你這這麼晚才回來,幹嘛去了啊!」鄭朝陽今晚就沒睡著,一直在等著王恆回來。
王恆也有些驚訝。
「你還沒睡啊!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去試探一下冼登奎嗎?」
鄭朝陽無語的拍了下王恆。
「你也知道你是去試探冼登奎的,那我這等消息的能安心啊!」
鄭朝陽這次負傷讓他深感愧疚,生怕為了自己的事連累到這認識不久的小兄弟。
「別激動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等不說這冼登奎是幫了我個大忙。」
王恆隨即把今天如何借人借車,逼人放糧說了一遍,當然了做了點小小的修飾,像錢啊,人參啊,就沒必要講出來了。
「你這事做的局氣,兄弟佩服,這件事冼登奎都沒賣你,那我覺得這人暫時是可信的,明就走他的路子。」
鄭朝陽做了決定,明天就出城,這待著房裡好幾天,也確實有些憋悶。
「得!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明天把你送到營寨再回來。」
鄭朝陽逞強的想說自己一人就行,卻被王恆無情鎮壓。
「你要是打得過我,那這事就你說了算。」
鄭朝陽悻悻的摸著受傷的肩膀,轉過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在說話。
兩人背對背擠著,都有些發笑,不大一會便都睡了過去。
「哥哥,哥哥,起來吃飯了,你今天怎麼這麼能睡啊!」
王嵐那孩子獨有的大嗓門把王恆從睡夢中喚醒。
王恆一邊揉臉一邊起身。
「小傢伙,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敢說我能睡啊!你是不是影射你哥我是豬豬啊!」
王恆抄起小傢伙,在天上轉了幾圈才放下。
「壞哥哥,你就是大懶豬,嘁嘁嘁。」
王嵐看著哥哥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馬上就溜溜的跑到了王母懷裡。
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王恆,捂著嘴偷笑。
王恆被小傢伙逗得哈哈大笑。
「媽!您早啊!」
王恆走了過去,玩笑一般的行了個禮。
「去去去,去洗漱去,我這飯馬上好了,洗完來吃飯。」
王恆樂呵呵的出門到了水管,囫圇的洗了把臉,拿著自製的狼毛牙刷,有些扎嘴。
古早的牙膏珂路搿,王恆擠了些出來,刷著牙看著院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出來洗漱了。
「小恆,來洗漱啊!」
「是啊!您也洗漱啊錢大媽。」
周邊都是相互打招呼的聲音,王恆加快了速度,將自己占據的水龍頭讓了出來。
「叔,您來,我好了。」
王恆拿著牙刷牙膏,就走回了家。
桌上擺著四碗苞谷粥,一些鹹菜,幾個窩頭。
王恆隨手拿起了一個窩頭吃了起來。
「媽,我咋在洗漱的時候,沒見到賈張氏啊!」
王恆對這件事有些好奇,在王恆的記憶里好像沒有賈張氏來洗漱的畫面。
「賈張氏那傢伙,自從老賈死後,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早上飯都是賈東旭自己弄。弄好了他吃完再叫他媽起床。」
王母端著粥喝了一大口。
「這人啊一開始可能還是偽裝的懶,到最後也就變成了真懶。你自然見不到賈張氏。」
王恆拿著窩頭有些疑惑的吃了一口。
「偽裝的潑辣,貪婪我都能理解,偽裝懶散是為了什麼啊!」
王母臉上有些同情的神色上揚。
「時局動盪,世事無常,說不定哪天就是誰倒霉,就死在日寇或是別人手上了。」
「賈東旭前面還小,她也害怕自己暴斃,賈東旭活不下去,自然就要教導他如何生存。做飯也是其中之一。」
王恆點了點頭,心裡一想大致也就明白了。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王母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這是時間長了,就真的不想早起了,就把這活扔給賈東旭了。」
王母想了想回復道。
「大概是這樣吧!誰能徹底摸清一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呢!」
一家人聊著八卦就把飯吃完了。
「怎麼樣,現在走路疼的厲害嗎?」
王恆關心的問著鄭朝陽的情況。
「不礙事,稍微有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