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高科長那陰陽怪氣的話。
李博文臊眉耷眼的走了上去,尷尬的笑著:「科長,您就別寒顫我了,今兒上午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賈東旭他媽在廠子鬧事了。」
「不知道賈東旭他媽來廠子鬧事,那你知不知道你採購的是公家的東西,沒有廠領導的允許,誰讓你隨便給人的,誰給你的權利,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嚴重的錯誤!」
伸手從兜里掏出一盒中華給遞上去一根,殷勤的點上火,順手就把剩下的整盒放在桌子上:「消消氣、消消氣,我知道錯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氣壞了身體不值當的!都是易忠海那老小子陰我!他跟我說先暫時借用,上班了他去找廠長申請,憑他七級工的資格一定可以的,我也是一時心軟!」
「易忠海可是說了是你看賈家困難主動拿出來幫助賈家的!你做事能不能用用腦子,易忠海他算個屁啊,他那個七級工說破天了也就是工人,他有什麼權利截留廠里的物資,你可倒好,還就聽信了,現在這事兒怎麼辦,差的物資你來補啊?」
李博文趕緊擺手,怎麼這也不能自己貼補啊:「別別別,六七十塊錢呢,我上哪補去啊,賠錢我都賠不起啊,快夠我倆月工資了,這村里還等著我給運糧食回去呢,科長您高高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李博文那一直賠笑著的臉,再想想這小子能力還是不錯的,高科長也不好接著發脾氣,可依舊有些意難平:「今天早上我被楊廠長和李主任輪番訓了半個多鐘頭,不罵你一頓怎麼行,你以後做事的時候先想想後果,要都像你這樣,那以後咱們採購科的工作還做不做了?」
「是是是,您說的是,以後我一定注意!那這次的怎麼解決啊?」
「要不是看你能力不錯,我才懶得管你這爛事,放心,我已經跟你在廠長那爭取了,這次賈家辦喪事用的東西就算是廠里給他喪葬的補貼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你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個月你的任務加一半,完不成你這個月的獎金就沒有了,聽到了沒有!」
「是,保證完成任務,謝謝科長!」這時候先別管獎不獎金了,能逃過這一劫就算不錯了。
從科長辦公室出來,李博文黑著一張臉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旁邊一個高瘦的採購說道:「博文,干咱們採購這一行,可不是光會打關係弄來東西就行的,有時候你還得能狠下心來,現在大傢伙都困難,你不狠心看著這個也可憐,那個也困難,幫誰不幫誰?你幫了人家吃在嘴裡還不一定念著你的好,這邊的事兒你還得自己單著,你覺得我說的對吧?」
「明白郭哥,我知道了,謝謝!」
對於人家的勸告,李博文還是聽進心裡去了,他現在後悔死了,他之前就應該給家裡說好,東西絕對不能讓別人借用了去,也是自己和大伯兩人大意了,沒想到賈張氏當時在廠子裡還鬧了一出。
老易,易忠海你給我等著,敢算計我,那咱們就走著瞧,你到時候想拉著傻柱給你養老,姥姥!
過了時間不長,中午下班的鈴聲響了起來,幾個人拿上飯盒往食堂走。
走進食堂,兩毛錢打了一份菜,要了兩個雜麵饅頭,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主要是心裡堵得慌,把饅頭往沒吃完的飯盒裡一扣,蓋上蓋兒,站起身來踅摸了一圈,在另一邊看到了易忠海的身影。
李博文端著飯盒走了過去,站到易忠海吃飯的餐桌跟前,兩眼緊盯著他,衝著易忠海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一大爺、易師傅,易忠海,你行,你真行,咱們以後走著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旁邊的人看著不明所以:「易師傅怎麼了這是?」
「沒事,我們院裡的孩子鬧脾氣,過兩天就好了!」對於李博文的話,易忠海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小樣吧你一個年輕小子還想和我斗,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這事兒李博文也不準備告訴大伯和大娘,省得給他們添堵,可是等下午下班回到家,心中還是意難平,現在不調理一下易忠海自己心裡過不去這道坎。
回到屋裡開始翻箱倒櫃。
「小文,你找什麼呢?」大娘看著來回不停倒騰的李博文問道。
「沒事大娘,我找我之前做的玩意兒呢!您忙您的吧!」
「哦,行,那你別倒騰的哪都是,找著了把東西放好啊!」
李博文鑽到柜子裡邊扒拉著著:「我知道了大娘!」
好半天,李博文才從柜子里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彈弓,露出一臉的笑容:「就是它了。」
旁邊坐著的李梅,好奇的看著他:「哥,你拿這個幹嘛啊?要打鳥啊?」
「嘿嘿嘿,就是要打鳥,還是個壞鳥兒!我拿彈弓這事兒別和大娘他們說啊,你把這收拾好!」說完把彈弓往後腰上一別,拿衣服蓋住,就走出了屋。
從院裡走出來,在外邊找了兩塊半截子磚,敲碎了,弄成小塊的,挑了滿滿一口袋,才滿意的回家。
吃過晚飯,回自己的倒座房,夾著被窩就往中院去了。
到了何雨柱家,推開門:「柱子,我在你這住些天啊!」
「你那邊有地方,怎麼想著來我這住了?」
「自己住著沒意思,在你這還能喝個酒聊會天!」
何雨柱也沒有多想,住就住唄:「行,反正西屋也有地方,正好一會兒咱倆喝點!」
喝完酒的何雨柱,躺在床上很快就睡過去了,鼾聲如雷。
李博文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等到快十二點的時候,院裡人睡的都正熟呢,悄悄的起身,走到窗戶跟前,拿起彈弓對著易忠海家的窗戶,就是一下。
「咣當」
「嘩啦!」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傳遍了四合院,李博文滿意的點點頭,把彈弓和那些子彈往空間裡一收,自己躺回床上!
「誰啊,誰啊,哪個王八蛋砸我們家玻璃!」易忠海的怒吼聲從他們屋裡傳來。
李博文給易忠海又記上一筆,你敢罵我,再多加一塊兒,他準備在何雨柱這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每天給他來上一次,這也就算個小利息,心中卻想著,『老易你就等著吧,想要找人養老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