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瞅了狗蛋一眼,掏出一包大前門,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支煙。
狗蛋接過煙,夾在耳朵上,二蛋也是一樣。
畢竟,他們手裡有活沒幹完。
班長提著一桶開水,燙了燙豬毛。
狗蛋邊刮豬毛,邊說:「那個,表弟,弟媳沒事吧?」
閻解成點燃煙,吸了一口:「嗯,沒事。」
二蛋忿忿不平地說:「哼,就因為停發了一個月工資。他就敢綁弟媳,眼裡還有王法嗎?」
「哎,你們不知道吧。他爹,可是四九城的幹部!」班長拿了一把刀,使勁刮豬毛。
「啥,幹部。班長,您咋知道的,難怪他~那麼囂張跋扈!」狗蛋一頓。
他抬頭看著閻解成,眼裡有一絲擔憂。
「哎呀,表弟,他不會使壞吧?」二蛋聽了,咋咋呼呼。
狗蛋使勁刮著豬毛,咬牙切齒:「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表弟,咱們不怕他!」
閻解成吸了一口煙,笑著說:「呵,表哥,放心吧,啥事都沒有!」
狗蛋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那個,表弟,真的嗎?」
「哎,還能有假,咱不怕他!」閻解成蹲在一旁,看他們刮豬毛。
「咋滴,表弟,你還有後招啊?」二蛋聽了,鬆了一口氣。
「呵,咱不惹事,也不怕事!」閻解成笑著說。
班長豎起大拇指,夸道:「嗯,閻廠長,您是這個!」
閻解成笑笑,站起身,背著手走了。
二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哎,真的沒事嗎?」
狗蛋想了想:「那個,老二。以後,我們只要不殺豬,就去表弟辦公室附近守著。」
「嗯,哥。好主意,就這麼著!」二蛋點點頭。
班長看了一眼他們倆,若有所思。
棗莊山上,那兩個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高個子男人緩緩睜開眼,驚恐地發現,自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腳下是懸崖,半個身子懸在空中,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躺在一旁的矮個子男人,睜開眼睛,看著他。
高個子男人叫道:「哎,快拉我一把!」
矮個子男人緩緩伸出手,抓住他,使出吃奶的勁:「那個,咱們咋會在這裡?」
高個子男人一點一點往上爬,終於,安全了。
他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馬的,真是活見鬼啦!」
「咦,這是哪兒?」矮個子男人坐起身,四處看了一下。
「哎,那個閻解成。似乎有啥秘密,咱們咋滴一夜之間,就在這!」高個子男人嘆了一口氣。
「那,咱們咋辦啊。任務沒完成,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矮個子男人發愁了。
高個子男人翻了一個白眼:「哼,你他馬的缺心眼啊!反正咱們倆沒有親人,去雲省隱居,他知道個屁!」
矮個子男人撓撓頭:「那個,沒有介紹信,咱們哪也去不了啊。」
高個子男人從兜里掏出兩張紙,揚了揚:「瞧瞧,我早就準備好啦!」
「呵呵,大哥,還是你利害!」矮個子男人看了,欣喜萬分。
「哎,南下吧!」高個子男人嘆氣。
「嗯,都聽你的!」矮個子男人點點頭。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一路往南。
技術一科科長的爹,等了兩天,也沒見那兩人回來。
他心裡想:咋回事,莫非,他們已經……
一個月過去了,這天,丁九走進辦公室。
他笑著對閻解成說:「呵,老弟。那個傢伙,下地獄嘍!」
閻解成聽了,緊繃著的弦,鬆開了:「哎呀,丁哥,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他是怎麼死的,莫非是你……」
丁九坐下,呵呵笑:「呵呵,咋可能。再說,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利!」
「咦,這就奇怪了。」閻解成沏了一壺茶。
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丁九。
「那個,四處起風。剛好颳倒了,好事!」丁九接過茶,喝了一口。
「呵,不知道那個科長,有啥想法!」閻解成眉開眼笑。
真是連老天都幫他!
丁九皺了皺眉:「那個傢伙,現在老實多了。不過,半年後,他就出來了。」
閻解成笑著說:「呵,小魚小蝦,怕啥!」
丁九點點頭:「嗯,是這樣的。老弟,走,慶祝一下。」
「呵,丁哥,又是國營飯店啊!那個,於莉可不敢去啦!」閻解成笑容滿面地說。
「哎,那咋辦,去我家吃!」丁九撓撓頭。
上回,國營飯店的廚師打了顧客,於莉看了害怕。
「那行,您先走,我和於莉隨後就到!」閻解成咧著嘴說。
丁九喝完茶,起身先走了。
閻解成背著手,走進播音室:「那個,於莉,下班去丁哥家吃飯啊!」
於莉看著他,好奇道:「咋滴,莫非有啥喜事?」
閻解成湊在她耳邊,低聲嘀咕:「那個雜種的爹沒了,你說,咱們該不該慶祝一下?」
「啥,沒啦。呵,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於莉拍手叫好。
「姐,啥事,這麼高興啊?」於海堂望著她。
「呵,好事。」於莉欣喜地說。
她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事情,複雜啊!
下班了,閻解成開著吉普車,帶著於莉和孩子們,趕往丁九家。
到了丁九家,他停好車,於莉抱著團團,緩緩下車。
平平在前面歡快地跑著,嘴裡嚷嚷。
「丁伯伯,丁伯伯。」
「喲,平平來啦!」
丁九打開門,摸了摸他的頭。
「呵,丁伯伯好!」
安安非常有禮貌,笑著說。
「嗯,安安,快進屋。」丁九輕聲細語地說。
「丁哥,那個。讓嫂子隨便整倆菜,湊合一下就行啦!」閻解成左手一隻烤鴨,右手一瓶西鳳酒,走進屋。
「喲,老弟。這個烤鴨不錯,酒也挺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丁九看著他,調侃道。
閻解成從來都是空著手來的,這次有點不尋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