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四合院三位大爺,只有閻老摳在家。
一大爺和二大爺~為了吃到野豬肉,厚著臉皮,留在食堂幫忙。
一大媽慌張地跑來,閻老摳笑著說。
「咋滴啦,他一大媽,出了啥事。那個,老易呢?」
「哎,咱喊了半天,老太太沒應,不會有啥事吧?老易還沒回來,二大爺也不見,真是急死人啊!」
一大媽心急火燎,當心聾老太摔暈了。
「走,瞧瞧去!」
閻老摳一聽,把白饅頭放下,急忙往後院走。
「老太太,老太太。」閻老摳敲敲門。
「哎,啥事啊!」聾老太應了一聲,拄著拐棍,緩緩開門。
「呵,他一大媽叫了半天,您沒有聽到啊。」閻老摳笑容滿面地說。
「哎,老嘍,睡著啦!」聾老太笑眯眯地說。
一大媽看著她,笑著說:「呵,老太太,原來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你……」
聾老太神情不自然:「哎,你就不能~盼著我好啊,真是的!」
一大媽不好意思地笑了:「呵,老太太,咱今天蒸了一鍋白饅頭,回頭讓解睇~送兩個過來。」
「行,咱等著!」聾老太點點頭。
閻老摳仔細打量聾老太,發現她滿嘴都是油。
莫非,她有門路,弄到肉了。
閻老摳沒有說什麼,背著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走進屋,坐在炕上,拿起白饅頭,繼續啃。
「孩他爸,老太太沒事吧?」三大媽邊吃邊說。
「哎,她能有啥事。估計呀,在吃獨食,怕一大媽看見唄。」閻老摳嘆了一口氣。
三大媽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啊,孩他爸,這不能夠吧?」
閻老摳笑著說:「呵,老太太滿嘴都是油,肯定是躲著吃肉啦!」
三大媽啃了一個白饅頭,吃了一口豬頭肉:「哎,一大媽可真難做。」
龍一家,炒著野豬肉,放了一些佐料。
香味四處飄散,惹得賈張氏一陣詛咒。
「呸,這不過節,不過年,吃啥肉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
「為啥龍一可以領肉,咱們淮茹沒有!」
她巴拉巴拉說一大堆,龍一裝聾做啞,關著門吃肉。
「哎,媽,吃飯啦!」秦淮茹做好飯菜,端上桌。
「就這,窩窩頭、白菜,豬都不吃!」賈張氏走進屋,坐在炕上,吐槽。
「呵,奶奶,您成豬啦。」棒梗啃著窩窩頭,笑著說。
「哎,棒梗,今天沒帶排骨啊!」賈張氏聽了,有點惱。
她一看,是自個大孫子說,那就得忍著。
棒梗喝了一口白菜湯:「奶奶,今天沒有殺豬,哪來的排骨?」
賈張氏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好拿起一個窩窩頭,邊啃邊說:「這就奇怪了,沒有殺豬,後院龍一家哪來的豬肉?」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媽,軋鋼廠確實沒有殺豬。那個,龍一家的豬肉,是解成拿啥水井換的。」
「啥,有這事,咱們告他去!」賈張氏憤憤不平。
「哎,奶奶,解成哥是廠長,有權利換!」棒梗嘆了一口氣。
他羨慕閻解成,命這麼好,年紀輕輕就是廠長了。
「呵,媽,您怎麼告,人家解成可是廠長!」秦淮茹逗笑了。
賈張氏翻了一個白眼:「不對啊,淮茹。往常你不是應該~在食堂吃肉麼,今天咋回事?」
秦淮茹苦笑:「哎,就上次三大爺去醫務室的事,廠長對我不冷不熱的。」
賈張氏皺了皺眉:「淮茹啊,你鬥不過解成,別整啥~么蛾子了。」
秦淮茹一頓,賈張氏說的有道理!
「哎,可惜了,兩頭野豬啊!」秦淮茹嘆氣。
「淮茹啊,得想辦法啊。你瞧瞧,小當和槐花,黃皮寡瘦的。」賈張氏笑著說。
能不瘦嗎,哪怕是有肉,也到不了~小當和槐花嘴裡!
「嗯,媽說的對。」秦淮茹看了一眼兩個女兒,沒有細想。
「哎,奶奶,您想吃肉,我讓解成哥幫忙買一些。」棒梗吃飽了,打了個飽嗝。
買,那是要花錢的,賈張氏哪裡捨得!
賈張氏堆著笑:「呵,就知道你孝順。不過,你要攢錢娶媳婦,一個子也不能花。」
棒梗忍不住笑了:「哎呀,奶奶,我還早著呢!」
賈張氏笑著說:「呵,那也不行。棒梗啊,肉的事,交給你媽。」
別看她對小當和槐花不咋滴,她對棒梗倒是真的好。
秦淮茹能說啥,只好點點頭。
吃完晚飯,閻解成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沒過多久,一大爺和二大爺有說有笑地走進大院。
「老易啊,剛才我叫了半天,老太太都沒有開門。」一大爺一進屋,一大媽就叨叨著。
「哎,興許是睡著了。」一大爺坐在炕上,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
「呵,她哪是睡著啦。滿嘴的油,分明是躲著吃肉,怕我知道。」一大媽吐槽。
「哎,老太太就這樣,別和她一般見識。」一大爺嘆了一口氣。
為了院裡一大爺的威望,聾老太,他必須管!
一大媽沒有多說什麼,一大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一大爺通知開會,大家陸陸續續走到大院。
三位大爺坐中間,一大爺手裡拿著紅色的小本本,笑著說。
「偉人說,團結就是力量。咱們大院要團結。」
「哼,一大爺,天天講團結。龍一家吃肉,咋不分些給咱?」
賈張氏不屑地看著他。
「哎,賈嫂,您的思想覺悟不咋滴啊。你家吃排骨,給過龍一嗎?」
一大爺搖了搖頭,賈張氏的厚顏無恥,哪個不知道啊!
「呵,這能一樣嗎。人家龍一是科長,收入高!」賈張氏笑著說。
「哎呦,賈大媽,龍同志是您啥人啊?」閻解成聽不下去了。
「那個,一個大院的,就該給!」賈張氐一頓,強詞奪理。
閻解成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是嗎?那後院的王大爺,孤苦伶仃,沒有飯吃,您是不是給些糧啊?」
賈張氏聽了,推脫:「這個,是一大爺的事。」
一大爺白了她一眼:「哎,這哪是我個人的事,這是咱們大家的事!」
「散會。」二大爺手一揮,往家走。
今天,他厚著臉皮,蹭了一頓飯,喝了不少酒。
一大爺還想說什麼,院子裡,已經沒了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