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騎著邊三輪摩托車,帶著李衛國,去了紡織廠生活區。
到了何雨水家門口,他停好車,扶著李衛國走了進去。
「雨水,雨水……」
「咦,解成,你來了,衛國他……」
聽到叫聲,何雨水手裡抱著個一歲左右的女孩,從伙房出來了。
「那個,衛國喝醉了……」
閻解成把他扶上床,蓋上薄被。
他走出來,從空間移出一顆奶糖,剝開。
閻解成塞到女孩嘴裡,女孩含著糖,咯咯笑。
女孩伸出小手,要閻解成抱,閻解成愛心泛濫。
閻解成抱過女孩,逗她笑,何雨水匆匆進了廚房。
鍋里煮著玉米糊糊,再不攪拌,就糊了。
「啊,雨水,你就吃這個?」閻解成抱著孩子,走進伙房,吃驚地看著她。
就是傻柱上班以後,何雨水也沒有這麼差的生活啊!
「哎,我一個人的工資,三個人吃,有得吃就不錯了……」生活的壓力,都快把何雨水壓垮了。
她一直想著,找一個男人……遮風避雨,結果發現,風雨都是……男人帶來的。
何雨水苦笑,閻解成仔細打量一下,一年多沒見。
她蒼老了許多,閻解成坐下,和何雨水閒聊。
「哎,自從副科長被下,衛國就天天消沉……」何雨水鏟起玉米糊糊,往鍋里倒了一瓢水。
水開了,她把白菜倒進去,煮了一會兒。
何雨水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告訴閻解成,李衛國的父母都是重男輕女的人。
女兒出生到現在,一眼也沒有來……瞧過。
「哎,衛國的錢啊,一分都不剩,全給他父母了……」
「瞧瞧,女兒都那麼大了,還沒見過爺爺、奶奶……」
「衛國嫌窩窩頭和玉米糊糊~難吃,可他不想想,他的糧食都給了父母,有這些吃~就不錯了……」
何雨水一肚子的苦水,拚命往外倒。
「雨水,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閻解成笑笑。
當初,他可是勸過何雨水啊!
「哎,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啊!」何雨水早就後悔了。
可世上什麼藥都有賣,惟獨沒有……後悔藥賣啊!
「其實,軋鋼廠的工人,帥氣的不少,家庭條件都比他強……」閻解成抱著女孩,輕聲細語地說。
何雨水看著孩子,猶豫了:「那個,孩子咋辦啊?」
閻解成笑著說:「哎,你自個帶著,人家可不嫌棄……」
何雨水鏟起白菜,打了一小碗玉米糊糊,把女兒抱過來。
她打起一勺玉米糊糊,吹了吹,餵進女兒嘴裡。
女兒早就餓了,大口大口地吃。
何雨水沉思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哎,這日子沒法過了……」
閻解成出去一趟,扛了一麻袋白面,走了進來。
「你呀,咋想的,本來自個有工作,條件不錯,找個什麼樣的不行,哎……」
「解成,我……」
何雨水餵好女兒,給她坐在椅子上,自個胡亂對付一口。
「給,這是五十斤白面,給孩子煮點……」
閻解成放下白面,轉身就走。
何雨水打開麻袋,看著白花花的白面,哭得稀里嘩啦。
她的生活本該美好的,現在卻是一地雞毛!
閻解成騎上邊三輪摩托車,飛馳而去。
他心情複雜,何雨水跟他關係不錯,卻過得這麼慘。
幫,還是不幫,應該怎麼幫?
閻解成剛到四合院,停好車,走進院子。
傻柱來通知開會了,閻解成皺了皺眉,這麼晚了,還不消停。
三位大爺坐在中間,一大爺笑眯眯地說:「咱們大院要團結,那個,解成那,你吃小灶的同時,能不能想想,這裡的困難戶啊……」
閻解成又被一大爺道德綁架了,別人吃糠,你吃米,啥覺悟啊!
他吸了一口煙,笑著說:「哦,一大爺,怎樣個想法……」
一大爺得意洋洋地說:「那個,解成那,吃完飯,帶些肉菜回來,這幾家困難戶,都分上一些……」
「呵,一大爺說得有道理啊!」
「對,一家分點,沾沾葷……」
「哼,解成真是自私鬼!」
眾人議論紛紛,說個不停。
「那個,一大爺,您說說看,哪個領導……帶剩菜剩飯回來,楊廠長,還是李副廠長?」閻解成皺眉看著他。
一大爺自個……吃不到肉,但是,噁心閻解成一下,還是可以的。
「呵,還真沒有啊!那個,一大爺,解成兄弟帶回來,傻柱他們吃啥……」許大茂抱著玥玥,笑著說。
「可不是嘛,咱剛才還送了幾片肉,給奶奶吃……」傻柱一聽,嘿嘿傻笑。
聾老太坐在一旁,笑容滿面地說:「嗯,大孫子,好樣的……」
一大爺顯然沒有想到,自個的陣營亂了。
聾老太站在傻柱一邊,傻柱的利益,是不容侵犯的。
一大爺感覺,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二大爺挺著大肚子,打著官腔:「那個,老易啊,哪個領導吃飯,還帶剩菜啊,這不是領導的風格嘛……」
一大爺心裡不舒服了,二大爺又在上眼藥了。
他有些不悅地說:「哎,老劉,咱還真是為大家著想,好久沒吃肉了都……」
「一大爺就是好,時刻想著咱們……」
「哎,好久沒吃肉了……」
「一大爺沒錯……」
大家竊竊私語,一大爺聽了,露出了笑容。
他的道德綁架成功了!
「老易啊,楊廠長請客,解成能帶剩菜嗎?」閻老摳扶了扶眼鏡,看著一大爺。
他不明白,為啥一大爺……總是針對閻解成,是眼紅病發了吧。
「呵,老閻那,咱不就是為大夥想,沒考慮這些嘛。那個,確實不合適啊……」一大爺呵呵笑,紅臉白臉全是……他一個人唱。
「哎呀,老易那,你誠心的吧?」二大爺笑著說。
眼看一大爺和三大爺要起衝突了,二大爺不介意加把火。
一大爺有點惱,不過,他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老好人。
他必須得維持好人形象:「老閻,沒有的事,哎,老劉,你添啥亂……」
閻老摳點點頭:「嗯,那是好!」
閻解成笑著說:「哎呀,一大爺,去年廠里請你吃飯,你咋不帶點肉菜回來啊,老太太都沒有……」
一大爺一愣,沒想到,閻解成記性這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