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將灌腸蒸上,準備這兩天吃幾頓好的。記住本站域名
過年嘛,哪家哪戶不弄點肉食,吃頓好的,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弄的灌腸全都蒸一遍放到空間,等以後再吃。
那股香氣,每個聞到的人都不禁狂咽口水。
然後非常默契地將自己割的原本過年吃的肉,切出一小塊放在鍋里炒。
你這毒放的誰也受不了,當我家裡沒有怎麼的,今天家中也吃肉。
三大爺閻埠貴指揮兒子,將家裡的桌子抬出,擺上筆墨紙硯,加水細心的研磨墨條,準備揮豪潑墨寫對聯。
作為院裡唯一的老師文化人,每年院裡的對聯都是交給他書寫,當然不是無條件的,不多要,一把瓜子、幾毛錢都行。
總之不能白嫖。
每年都能賺一點,省了過年買瓜子花生的錢。
至於為何使用墨條,而不是墨水,按照他的說法是細心研磨出的墨,書寫的文字更加優雅,更加流暢,也更加好看。
實際嘛,閻埠貴算盤打的噼啪作響,早已算清同等價格的墨條與墨水相比,能寫出更多的文字。
他當然要用墨條書寫。
杜雲過去找他的時候,桌上一個盤子堆滿了瓜子、糖塊,都是請他寫對聯的鄰居所留。
閻埠貴一邊揮毫潑墨一邊喊道「小杜,要不要三大爺給你寫兩副春聯?」
還沒等他說完話,杜雲張開大手,在那把瓜子中狠狠抓了一把,可把閻埠貴心疼的霍霍的。
這是他辛苦所得,你一下子弄那麼多,回頭家裡分配時,他得少分多少。
這要是別人,他得氣的跳腳,說什麼也不同意,面對杜雲他不好多說。主要是杜雲是院裡能人,以後有用到他的時候,不能得罪。
「三大爺給我弄兩幅對聯。」
閻埠貴答應,刷刷刷寫下對聯。
「紅心向黨抓革命,恐後爭先促生產。」
「愛集體任勞任怨,建國家同德同心。」
很有這個年代的特色。
杜雲拿起對聯就走,閻埠貴再也忍不住。
「小杜別走啊,你還沒給潤筆費呢。」
「那我給你一條臘腸。」
閻埠貴大喜,一豎大拇指,說「還是你大度。」
杜雲一笑,過年嘛,圖的就是個高興。
將對聯拿回家中,準備等傍晚的時候貼。
等他出門,再見到閻埠貴的時候,依舊在中院替人寫對聯。
他給的那根臘腸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杜雲絕倒,好傢夥,你這是將這根臘腸當做例子給人炫耀,讓人知道現在潤筆費漲價。
「噼啪」一個小鞭炮落在他腳下爆開,是閻解曠領著妹妹放鞭炮,杜雲揮揮手驅趕。
「上一邊放,在落在我腳下打你屁股。」
閻解曠吐吐舌頭轉身就走。
到了此時過年的氣氛很濃,家家戶戶都在準備美食,而孩子最大的快樂就是放鞭炮。
看著他們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當真是到了過節的時間。
此時最常見的鞭炮,是那種一串50響或者100響的。
一毛錢五十響,兩毛錢一百響,點燃以後噼里啪啦響起來沒完。
杜雲特地去買了幾串,將一塊錢遞給售貨員。
「同志,給我來五串一百的。」
售貨員冷著臉,遞給他五串。
杜雲找了個沒趣,他們放鞭炮過大年,結果售貨員還得在這裡給你賣鞭炮,看著你過大年,能舒坦嗎。
出來就看到一群小孩正在那裡放鞭炮。
旁邊不知是誰堆的雪人,原本雪白的雪人此時被炸的坑坑窪窪,引的一群孩子歡鬧不已。
不時的有孩子將鞭炮插入雪人中點燃,給它再炸個坑。
「都讓開看我的。」
杜雲看的手癢,讓他們讓開,隨手將手中的一串鞭炮點燃扔過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伴隨著一陣煙霧升騰,一百的鞭炮,聽得很是過癮。
一群小孩更是熱鬧不休,將他看作老大。
無他,誰讓他一下就是上百的鞭炮,特牛。
其他孩子哪怕有錢買鞭炮,也是將五十的鞭炮拆解開,一個個放。
這樣一串五十的鞭炮能放好一會,省著點放可以放幾天。
原本的孩子王看到他,有些不服氣說道「這有什麼,看我的,保證比他還厲害。」
旁邊也不知是哪個孩子拉的粑粑,還是比較薄的那種,孩子王拿出個鞭炮插上去,然後點燃。
我靠,杜雲大驚轉身就逃。
開玩笑,這要是濺到身上怎麼辦。
然而小孩哪裡注意這個,紛紛拍手叫好,隨後就聽見砰的一聲,一群小孩哇哇大哭,哭著找媽媽。
杜雲也是服了,這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沒一會就聽到小孩哭爹喊娘的聲音,能不哭嗎,一身的粑粑不被老爸抽出七匹狼伺候才怪。
特別是動手的孩子王,他已經想到男子單打完了,女子單打,若是不服氣,混合雙打伺候。
把夥伴給崩成那樣,不挨揍才怪。
早晨,杜雲是被敲門聲吵醒,啪啪啪,不是敲自己的門,而是許大茂家的。
杜雲奇怪,以許大茂這兩天幹的事,怎麼會有人去他家裡拜年。
而且這麼早,很多人還沒起床呢。
旁邊忽然傳來棒梗的聲音「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節已來到……給點壓歲就齊活,一塊少兩塊少,三塊二塊正合好……不給娃娃您就抱不到。」
我去,這哪裡是拜年,這是何雨柱的報復,你攪和他相親,何雨柱不報復才怪。
自己沒孩子,當然得讓秦淮茹家這三個衝鋒陷陣打頭陣。
果然,就聽到許大茂氣急敗壞的聲音,這可是讓人絕後。
隨後又聽到院裡其他孩子的聲音,紛紛在那裡給他磕頭拜年,說的話雖然聽不清,但想來跟棒梗差不多。
可憐的許大茂,你說他是給錢不給錢。
給錢,心裡憋屈,不給錢,大過年的本就是討個喜慶,結果被人家說成絕戶,沒有孩子。
作為至今還沒有孩子的許大茂,硬著頭皮也得給。
就是不知道最後花多少錢才能擺平。
現在每家每戶都生好幾個孩子,院裡孩子有二十多,比許大茂輩分小的也有十幾個。
這就是十幾塊錢,是他小半個月的工資,結果大年初一沒了。
正想著,棒梗帶著兩個妹妹過來拜年。
至於槐花,現在還吃奶呢,路都走不穩,哪裡能過來拜年。
兩人進入家中,撲通一聲跪下,拿著手中的碗筷就開始唱:「杜叔,新春佳節已來到……」
「停停停」,兩人剛開口,杜雲已經知道他們說什麼,趕緊讓他們閉嘴。
槐花一臉懵逼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讓她說下去,他們在許大茂家,一人要了一塊錢,能買不少鞭炮呢。
「這話是何雨柱教你們說的吧?」
「不是。」
「不用猜我也知道,告訴你們,這話不能隨便講,去許大茂家說沒什麼,他剛剛惹了眾怒,隨你們怎麼樣,但你要是去其他人家這麼說,回家問問你媽就知道後果。」
杜雲才沒興趣給他們解釋原因,這又不是自己小孩教育什麼,每人給抓了一包瓜子糖,讓他們離開。
稍後又有其他人前來拜年,杜雲笑呵呵接受,然後給他們一把瓜子。
顯然他們也受到何雨柱的叮囑,不能再這麼要壓歲錢,只是正常的拜年。
吃過飯就是團拜,整個院子的人聚集在一起拜年。
一群人熱熱鬧鬧聚在一起,相互拜年倒也不錯。
每個人都會跟他打招呼,杜雲也笑著跟他們拜年,說兩句吉祥話。
充滿了新年的歡樂。
剛拜完年眾人還沒等離開,許大茂已經站出來喊道「一大爺,你得給我做主……」
許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今早的可憐經歷,他硬是被人訛去十幾塊錢,小半個月的工資,提起來都是淚啊。
杜雲在後面做個合格的吃瓜群眾,看他的笑話,誰讓許大茂惹了眾怒。
院裡都不容易,聽到他的哭訴,當即就有人起身想要將錢還給他。
現在壓歲錢能給個一毛兩毛已經不錯,有些捨不得的,就給一分兩分,一個人問他要一塊錢的壓歲錢,太離譜。
何雨柱站出來說道「哎哎,王哥你急什麼?這是他給孩子的壓歲錢怎麼能要回去。」
「說,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許大茂新仇加舊恨,一聽哪裡還受得了,跳起腳就要罵人。
他早就懷疑此事是何雨柱在後面搗鬼。
「是我出的主意又怎樣誰,讓你不干人事,破壞我相親,沒弄死你算好的。」
「我說了,我真沒有。」
可沒一個人肯信,全都面色古怪的看著他,你破壞人相親還不准人給你搗亂。
反正這次虧許大茂是吃定了。
然而許大茂很想說,他根本就沒錯過,他比竇娥還冤。
但沒辦法,這竇娥他是當定了,誰讓他前面已經給何雨柱破壞過一次相親,這次不是他還能是誰。
「孫子你不用跟我說,這次我就是要坑你,你又如何?」
「我不管你們一定得還給我。小孩不懂事,難道大人還不懂事,一人要一塊錢的壓歲錢,不給,就說我沒孩子,你們也想得出來。」
何玉柱拉過棒梗,在椅子坐下說道「想要錢沒問題,他們給你嗑頭拜年,你再把頭磕回來,我就將錢給你。」
「你……」
許大茂差點氣炸,讓他給小朋友磕頭,怎麼可能。
有何雨柱頂在前面,眾人紛紛面色古怪的看著他,絕口不提還錢的事。
一下子得到兩三塊錢的壓歲錢,誰捨得還錢,特別是有一戶,家裡有五個小孩,那便是五塊錢,你讓他們一下子拿出來五塊錢給許大茂。
省吃儉用,這五塊錢是他們家一個月的開銷。
沒辦法,許大茂哪怕再生氣也只能認栽。
因為別說院裡,哪怕三位大爺,都沒打算追究何雨柱的錯,誰讓他破壞人相親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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