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杜雲只能讓乘警通過錢包,確認誰才是真正錢包真正的主人。
至於辦法嘛,杜雲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同志你看到內層那道縫了嗎,縫的歪七扭八,那是製作的時候沒能做好。」
「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的。」
佛爺隨口說了句,依舊是將杜雲往小偷的身上引,想盡一切辦法污衊他是個小偷。
杜雲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依舊指著錢包說「還有裡面的那個圖案,是我妻子親自縫製的龍鳳呈祥的圖案。
你說這圖案又是用什麼顏色縫製?」
最後一句卻是對著佛爺說的,想讓他回答,通過此事爭辯誰對錢包有更深的了解,誰才是錢包真正的主人。
佛爺張張嘴沒有說話,這我怎麼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但他能成為佛爺,不僅是偷盜能力強,更有著急智,只是看了一眼錢包,就大略估算出圖案的顏色。
畢竟黑色的錢包你不可能使用黑色線縫製,兩者都是黑色,你紋什麼圖案也看不出來。
稍微排查一下幾種常見的絲線,便拿定主意,當即說道「當然是使用的黃色絲線,用的時間長了還有點磨損。」
這是黑色錢包中最常用的圖案顏色,至於磨損,錢包都有些磨損,你認為裡面的圖案能沒有一點磨損?
可以說說的雖然不錯,但其實都是按照一些生活中的常識判斷。
啪啪啪杜雲雙手連續拍了幾下,表示敬佩,然後說道「沒錯,可是其中根本就沒有龍鳳呈祥的圖案,不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
佛爺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你這是詐我啊,太氣人了。
「你竟然詐我?」
「沒有。我也是跟你說著玩的。」
「是的嗎?」
佛爺氣的都不知幹什麼好,他的確是按照常理來說,說的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可誰能想到杜雲竟是詐他,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圖案。
杜雲沒有理他轉頭詢問「乘警同志,你說裡面到底有沒有圖案?我說的到底是對是錯。」
「我……」
佛爺頓時無語,聽杜雲這麼說,一時間又不知道這包裡面到底是有圖案還是沒圖案。
杜雲這說的圖案是詐他還是真的有呢?
他不知道啊!
被杜雲這麼一弄,乘警本能的便懷疑起佛爺。
畢竟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圖案,身為它的主人難道能不知道。
結果佛爺這模樣頗有種被杜雲耍著玩的感覺,分明是人家不知道。
「你說有沒有圖案吧,有還是沒有?」
乘警緊緊的盯著佛爺,想知道答案。
佛爺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說道「有啊,我的錢包是我媳婦親自縫的,裡面怎麼可能沒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沒有,這個錢包裡面根本沒有一個圖案,看來你才是那個小偷。」
乘客頓時譁然,他們本以為杜雲是偷東西的,此時一看佛爺同樣有著重大嫌疑,自己的錢包,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裡面怎麼可能沒圖案!」
事到如今佛爺依舊不認輸,盡一切可能挽救,萬一能坑到別人呢,或者說萬一乘警是耍詐呢。
乘警轉而詢問杜雲「這位同志你說說,裡面有沒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當然是沒有,我只是騙他的而已,再給這位同志一個機會,你說說這裡面到底是有圖案還是沒有圖案,又或者是什麼圖案。」
我該怎麼回答,我到底是該有還是不該有。
那個我該怎麼回答。
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就不是他的。
他能藉助一個中國結,將周圍不明吃瓜群眾糊弄到自己這邊,但沒辦法改變事實,更不可能欺騙過乘警。
人家已經懷疑到自己頭上,他想欺騙也不可能。
「當然是有,乘警同志你也好好翻一下,說不定你沒看到那一層呢?」
真的是這樣嗎?
看佛爺那副篤定模樣,乘警當即就要翻一下。
這個錢包有好幾層,萬一是在自己沒看到的一層的。
誰知他剛低頭翻錢包,佛爺轉身就逃。
然而此時此刻他又哪裡能逃得掉,被杜雲一把扣住,連帶著他的同夥也給抓過來。
憑他的本事,這兩個佛爺想從自己手中逃脫,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將他們的手別到背後,直接把他們按倒在地。
「同志,我認為這兩個是一夥的,咱們不能放過。」
兩人有心想說冤枉,但他們一次次改口已然說明情況不對。
更別提這次的逃走,會引起人懷疑。
「走吧,咱們去值班室看看這事該怎麼辦。」
兩人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忍不住垂頭喪氣。
但他們被杜雲抓住,想逃也沒辦法逃掉,只能隨著兩人前往值班室接受審問。
只是一會功夫,就被查出不對,抓起來。
不是他們想認罪,然而這個錢包就是他們不得不認罪的證據。
他們根本沒辦法辯駁,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根本沒有見過這個錢包,還是第一次見,你怎麼可能記住知道錢包的一些細節。
而杜雲再怎麼不熟悉,那也是錢包的主人,能知道一些細節。
被他們逼的,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就不是錢包的主人,是偷錢包的時候被杜雲發現,反過來栽贓陷害。
想通過這種辦法,通過了人們普遍不敢見官的心理,逼的杜雲把錢包給他們。
洗脫身上的嫌疑,杜雲拿著錢包告辭離開。
至於接下來兩人犯什麼罪,這個不關他的事,只要人家公安部門查出他們的罪行,絕不會讓他有逃脫的可能。
臨走前,杜雲熱情的跟他們擺擺手,想坑自己就得想到有被他坑的可能。
乘警忽然想起一事詢問「等等你看看這錢包里少了多少?」
「對了,我們其實已經拿出來不少。」
說著佛爺兩人掏出一沓錢遞給杜雲。
這不是想要收買他,而是逃脫罪責的手段。
偷一個人跟猖狂的連續作案偷好幾個人是不同的概念。
偷盜成功與偷盜不成功,又是不同的概念。
既然偷盜的錢財無法減少,當然是偷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最好還是不成功的那種。
所以想通過將錢塞給杜雲的辦法,把偷盜對象儘可能減少。
至於杜雲不肯認,我這麼一沓錢給你,你不要可能嗎?
很多人都會欣喜若狂,表示這錢是自己的,然後拿著錢離開。
然而對杜雲而言,他是要這點錢的人嗎。
真敢拿了這錢,萬一再被佛爺反咬一口,倒霉的便是自己。
乘警看看兩個佛爺又看看杜雲詢問道「這是你的錢?」
「沒有,這是他們硬塞給我的,我錢包里的錢一分沒少。」
我去,你竟然不貪錢,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佛爺都懵了,怎麼也沒想到杜雲竟然會這麼說。
乘警更是被他們給氣笑了,行啊,各種手法層出不窮,說他們不是慣偷可能嗎?
看來他得好好審一審,看此事該如何安排。
杜雲沒有管他們,自己回去休息,有那功夫他去休息不好嗎。
路過餐廳的時候,忽然有人喊道「朋友可有興趣跟我聊聊?」
對方是一個坐在餐桌上的老者,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抽著煙一副處事不驚模樣,眼睛中更是透露著一股睿智。
「你是誰?」
杜雲看著他,不知此人找自己何事。
「小張的老大,隊伍大了不好帶了,沒想到他竟然被你給送進去。」
我去,你還以為你是黎叔,這麼能裝。
閒著沒事,他正好看看這位盜版黎叔打算幹什麼。
就坐在他的對面詢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又何必非得將他給送進去呢。」
「不是我想將他送進去,而是你朋友找我的麻煩,我在吃飯的時候已經警告過他,路上還敢偷我的東西,這樣沒眼力沒本事的手下不要也罷。」
「可他終究是我手下,不好不管,要不然隊伍不好帶。」
「不好意思,這不關我的事,你愛怎樣怎樣。」
「難道咱們就不能商量一下。」
「不了。」
盜版黎叔緊緊盯著他,杜雲同樣將目光看向他,想找自己的麻煩也得有那個本事。
若是沒有本事,那不好意思別怨他將你也給送進去。
兩人對峙半天,黎叔忽然伸出手拿了個雞蛋,用食指和大拇指在桌上一滾,剩下三根手指迅速剝了起來。
沒過一會便將雞蛋剝乾淨,隨後打開讓人看到那是生的。
這是他對自己手法的展示,也是想讓杜雲看到自己的本事知難而退。
杜雲看著他,所以你這是給我炫耀的嗎。
有心想學著他一樣,剝一個生雞蛋,但自己沒練過,哪怕他本事不錯,也不可能像李叔這樣剝一個生雞蛋,跟人炫耀本事。
再者說人家剝一個生雞蛋你就剝一個,這只能證明你們不相上下,沒有什麼意義。
反而在對峙中有種自己略微處在下風的感覺。
同樣拿起一個雞蛋攥在手裡,等到打開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黎叔皺眉,身為盜門中人,他的手法自問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眼力同樣極為厲害,不管誰想要坑自己,都不可能。
很多動作即使他做不出來,也能察覺不對,知道該如何做。
這是他幾十年摸爬滾打練出來的,若不然又怎麼可能成為整個團伙的老大。
就如同魔術師,很多魔術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題。
或許不會,但卻知道大體思路,知道人家是怎麼做到的,只不過自己做不出來而已。
可是杜雲,不管他怎麼看,也沒看出他到底是如何行動。
杜雲再伸手一握,雞蛋又出現在他手中。
連著做了幾次,都沒有發現杜雲到底是怎麼做到,這讓他警惕起來,知道杜雲不是易於之輩。
真要跟杜雲硬碰硬他或許不懼,但這絕對是一個極為難對付的對手。
他是求財,不是跟人拼命,一旦把杜雲逼急了,聯合乘警一起,到時倒霉的便是自己。
「那你就找他的麻煩?」
「是你手下先找我的麻煩。」
「你就不能饒他一命。」
「這件事還要問我,你若是真的那麼好心,為何不去教育手下,反而來找我的麻煩。」
「誰讓他是我手下呢,我不得不出面,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杜雲輕笑,所以你就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怕出問題。
若非他初來乍到,沒興趣節外生枝,非得將他一網打盡不可。
「我可以給個面子幫忙,不知你打算怎麼辦?」
對方愣了一下,若是最初那當然得將他給弄個半死,不管怎樣自己人你得挺著。
可是看到杜雲的本事,知道他也不是易於之輩,強行弄下去引來乘警,杜雲倒是沒事,他們卻會死的很慘。
畢竟身份在那裡呢,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良民,呃,是公民,總之是正兒八經的守法公民。
而他們,不好意思,這是群佛爺,而且他還是其中一群佛爺的老大,犯下的錯誤不知有多少。
不說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但絕對不少。
這種情況下你找人家的麻煩,直接把乘警喊來,他們就得倒霉。
你先進去蹲著,把做過的事給我交代清楚。
到時想哭你都哭不出來。
實在是幹過的事太多,他們沒辦法反駁。
至於杜雲幫忙去告訴乘警這兩個人不是佛爺,他們是開玩笑。
你開玩笑呢。
杜雲敢去這麼說,乘警就敢把他給捉起來,敢拿我開涮,你也進去給我蹲著。
所以說他這次過來找杜雲,除了說明情況,什麼都辦不了,沒辦法還是得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倒了兩杯酒。
「喝了這杯酒,咱們一笑泯恩仇。」
杜雲看在眼中淡淡一笑。
「算了,我不習慣喝別人的酒,只要你以後不找我的麻煩一切好說。」
說完轉身離開。
黎叔將酒喝完,看著杜雲遠去的背影,當真是謹慎。
人家哪裡是不習慣喝他的酒,這是怕他在酒裡面放東西,如此謹慎讓他都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看看他的那杯酒,黎叔同樣沒敢動,人家不喝是謹慎,他若喝便是傻子。
直接將酒潑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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