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大爺又來道德綁架

  這大門都準備裝個鐵門,把這幫人都關在外頭,誰也別來打擾。

  更別提摻和許大茂秦淮茹這幫破事了。

  一大爺看了看周建軍的表情,見他一臉迷茫,似乎真像不知道一樣,皺了皺眉。

  「曉麗,柱子昨晚沒跟你說?」

  「您這怎麼還說車軲轆話呢?要跟我說了,我不就知道什麼事情了?

  到底啥事?

  我這灶房坐著鍋呢,別給我燒糊了。」

  一大爺明顯不高興了,怎麼著?我找你說事情,還沒你鍋里的東西重要?

  「就幾句話的功夫,糊不了,我說給你聽。

  昨天棒梗把許大茂的被子給燒了。幸好那煤球快燒光了,才沒引起大火。

  許大茂倒是沒出什麼大事情,就是雞毛被燒乾淨了,輕微的一些小傷。

  大夫說,傷不嚴重,以後不影響使用。」

  大夫,就是指醫生,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還流行這個叫法呢。

  老一輩的去醫院,還是習慣性叫這個。

  周建軍面色古怪,雞毛被燒光了?嘖,棒梗這燒的夠準的。

  「這不是好事嗎?麗麗正跟我說,等回頭拿幾個雞蛋去瞧瞧他呢,畢竟是一個院子的,不去瞧可不好。」

  一大爺聽這話,臉上莫名的欣慰是怎麼回事?

  「算你有心了,看來這改正的挺徹底。

  是,這的確是好事。但現在的問題是,許大茂不幹了,非得告棒梗讓他坐牢。

  這孩子眼看著就上初中了,有大好的前程呢。

  秦淮茹求到了我這,準備讓我跟許大茂好好談談,看看什麼條件,能把這個事情給壓下去。

  畢竟這事情出在咱們大院,要傳出去,咱們大院的名聲可不好聽。

  所以我們三個大爺商量了一下,準備召開一個全院大會,公開討論這件事情。

  該批評,批評,該處理處理,絕對不姑息。

  只是,這秦淮茹孤兒寡母,我看著著實有些可憐。

  所以等到時候,全院大會,你看著,支持大爺一下。

  這事情不為難吧?」

  周建軍眉頭都皺成老川了,你說為難不為難?

  這不純粹為難人嗎?

  周建軍冷笑:「一大爺,這不對吧?棒梗確確實實燒了許大茂對不對?」

  「他不是年紀小嗎?誰小時候沒調皮搗蛋過?」

  聽一大爺這麼說,周建軍就已經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了。趁著這次機會,幫棒梗化解為難,然後提出讓棒梗幫他養老,這人情可賣的太大了。

  縱火,那可是重罪。

  私闖民宅,破壞私人財產,傷害人身安全,說重一點,那能算是蓄意謀殺。

  這四合院是公家分配給他們住的,他們只有居住權,算是公家財產。

  還得加一條,蓄意毀壞公家財產的罪名。

  這要是坐實了,棒梗能把牢底坐穿。

  就算現在年紀不夠,但基本上可以在少教所成長了。

  這多大的事情?你一句小孩子調皮搗蛋就遮過去了?

  「調皮搗蛋?一大爺,我跟柱子也都是您看著打小長起來的,我們兩個皮吧?

  院子裡孩子那麼多,哪個不調皮?

  但是你瞧瞧,又有哪一個調皮到跑人家放火去的?

  是,秦姐家過的是不容易。我以前也時常幫襯,哪怕是以後她缺一口吃的,我有多餘的,也願意幫一把。

  但棒梗這麼幹的時候,就沒想想後果?、

  他都多大了?能上初中了,不小了!

  現在敢放火,明天就敢直接拿刀闖門。

  這屬於什麼行為?這是謀殺!」

  周建軍在謀殺兩個字上,陡然提高了音調。

  「您是一大爺,院子裡的事情,您能不知道?那棒梗平日裡溜門撬鎖,乾的少了?

  是,孩子餓,拿點吃的,不拿錢,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性質不同了,一大爺唉。

  我家有個這么小的閨女,我聽你說完,我都害怕。

  要是哪天,我得罪了棒梗……

  呦,別說哪天了,就在昨天中午,我就得罪棒梗了。

  他去廠子裡偷醬油,我正好在,抓了他,他揚言要點我家房子。

  我還當是玩笑呢,結果他回來就把許大茂點了。

  嗬……

  這要是我哪天睡覺,他摸進來,傷害我到罷了,傷害彤彤怎麼辦?

  所以這事情,您該找誰找誰!

  您知道,我跟許大茂不對付,從小打到大的。

  我看不上他,他覺得我假清高,恨不得對方出門就踩臭狗屎摔死。

  但這一次,我站許大茂。」

  一大爺聽了周建軍一番話,愣神半天。

  他不知道,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番變故。棒梗在這之前竟然還威脅過周建軍。

  要是沒許大茂這檔子事情,還能說是小孩戲言。

  但現在是真的點了許大茂,就說明棒梗真的能趕出來。

  憑良心講,這事情攤在他易中海身上,他也不能出來表這個態。

  但良心這東西,捂一捂就看不見了。

  「建軍!那都是他一句氣話,還能真點你家房子?

  你以前接濟他們家,他能不記著你的好?

  棒梗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叫你一聲叔,你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勞教?」

  「別別別……一大爺,你這話還真說錯了。

  你去院子裡掃聽掃聽,他棒梗什麼時候叫過我叔?

  包括,柱子,他見了,都是軍子傻柱的叫,平日裡不跟他計較。

  您的意思我明白,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別說不是我侄子,這要真是我侄子,我親自把他送公安局去。

  小時候不教,長大了准成禍害。

  我也懶得聽您再說,總之,這事情我占一個理字。」

  「周建軍!你這是什麼態度?人都有惻隱之心,對待一個小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他?

  虧你還是大學生,知識分子。你自己都能浪子回頭金不換,就不能給棒梗一個機會?」

  周建軍本來都要進廚房了,聽了這話,只覺得一陣膩味。

  「得,您要這麼說話,那我可真在大會上表態,把棒梗送進去!

  我能浪子回頭,那是因為我沒犯法!

  我跟麗麗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她原諒我,外人誰能說什麼?

  棒梗要是在家裡鬧,把他自己家點了,我特別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您啊,可真是想瞎了心。

  我這要吃飯上班去,不留您,您愛幹嘛幹嘛去。

  對了,全院大會,我一定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