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一番話,把何雨柱這傻子都給鎮住了。
愣了好半天,這才看向周建軍。
「哥,海棠說的,是這回事嗎?」
「那可不,其實就是那麼回事。
幾個分區的副廠長,都來拉攏過我,不過都讓我給推了。
我對他們一視同仁,但總有人希望得到更多。
拉攏不成,就動點心思唄。」
周建軍實際上之前也沒想通這一茬,還納悶為什麼廠長不挽留呢。
這廠長也要平衡各方面的關係,也需要這個位置上是心腹。
所以有人要把他弄走,廠長只是順水推舟,何樂不為?
所以說,還是經過於海棠這一點撥,才想通這一茬。
之前想法偏了,光注意老齊那一頭了。
「不是,這憑什麼啊這個?
咱哥為了廠子,盡心盡力,哦,就因為不願意被拉攏,就把他排擠到一邊?
這都什麼人啊?
自從咱哥掌了後勤,下面員工福利都跟著好了很多。
就比如說這各個車間,給弄的這茶水爐子,以前哪有這待遇,想喝水,都得跑茶房去。
以前誰想過給這些工人謀福利啊?」
周建軍伸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
「說話就說話,這麼激動幹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讓撤職了呢。」
「嘿,我這不是在為你鳴不平嗎?怎麼還數落上我了。」
「柱子哥,你少說兩句吧,咱哥這心裡是有成算呢。
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去,把桌子收拾收拾,咱們回家了。
得給何曉洗個澡。」
提到洗澡,何曉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啊?媽媽,我能不能在大伯家洗啊。
大伯家的浴桶可好了。」
於海棠敲了他的腦袋瓜子一下。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肯定又覺得我給你搓澡力氣大。」
何曉生無可戀,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周建軍。
周建軍不由想到了前世網絡上的一個梗。
就是說,這全天下的母親給孩子洗澡,都是一個模式。
孩子說,媽,這水太燙了。
媽媽照著頭就是一巴掌,燙什麼燙,不燙洗什麼澡?
你要說,媽,疼。
保准又是一巴掌,疼個屁,我都沒用力呢,抬手,另一邊。
「那個,海棠,我得告訴你一個知識。
男孩子的體溫,一般要比女孩子高一些。
所以你覺得水溫合適,對他來說,就有點燙了。
弄水的時候,讓他自己試,覺得合適了再說。
不用擔心真把他給凍著。」
一旁何曉跟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著頭。
於海棠覺得這個事情,有些神奇。
「哥,這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不然為什麼說男孩子有火力?
你不信你問柱子,你覺得合適的水溫,他肯定燙的齜牙咧嘴的。」
何雨柱嘿嘿笑著點了點頭。
「還真是這樣,有時候我都覺得,這又不是殺雞去毛,幹嘛用這麼熱的水。
但我是大人啊,能受得住。
那兒子這么小,他能受得了嗎?」
於海棠翻了個白眼:「那你以前不說?你要早說,我不就知道了嗎?」
「嘿,合著這還怨我呢是嗎?」
「廢話,不怨你怨誰?
兒子,咱們走。」
何曉衝著何雨柱做了個鬼臉。
「大伯再見。」
周建軍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跟媽媽說,別跟你爸似的,傻不愣登的。」
何雨柱:……
「您這怎麼還捎帶著我啊?我招誰了我?」
周建軍被撤職的消息,在大院裡很快就傳開了。
自然是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為他惋惜。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二大爺家現在多了一個規矩,那就是這劉光天吃飯得跪著吃。
那規矩叫一個大啊。
二大爺現在那真是風生水起。
雖說兒子的婚沒結成,但好歹他又重新起來了。
也算是因禍得福。
劉光天當初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
現在真的是悔不該當初對他爸媽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兒。
只是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劉光天看著桌子上的炒雞蛋,剛伸筷子,手腕上就被抽了一下,瞬間就紅了。
他手一哆嗦,趕忙縮了回去。
眼神兇狠的瞪了一眼劉海中。
劉海中筷子張的老大,一筷子下去,雞蛋就少了半盤子,然後張開大嘴,直接給吃了。
「瞪什麼瞪?
劉主任?您那麼大一個官,傍上那麼厲害一老丈人,還缺一口雞蛋呢?
劉光天你給的記好了,你現在欠我跟你媽,兩千六百塊錢。
父子一場,零頭我就給你抹了。
這兩千多塊錢,是怎麼花的,你心裡清楚吧?」
劉光天低下頭,啃著窩窩頭,沒吭聲。
之前老兩口的養老本上,總共有一千多塊錢,這是劉海中這些年攢下來的。
結果被他拿去送禮,換了個總務科長。
後來又被提拔為文藝團的主任,還把劉海中給頂替了下去。
這對於官迷劉海中來說,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還沒死呢,位子就被兒子給頂了。
這能忍?
後來二大媽被氣住院,婚禮一番鋪張。
這些都要花錢,還有,代領了他一年的工資。
他是七級工,雖然比不上易中海一個月上百塊,但這一年,也將近一千塊錢了。
兩千六劉海中都覺得自己太仁慈了。
這是父子之間的親情價。
「你不是要分家嗎?現在你就可以滾。
滾啊?
怎麼還在這兒吃我們家糧食?
小兔崽子,覺得翅膀硬了。
離了你爹,你屁都不是!
老子早就看出來了,你連你大哥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劉光天這些天就是這麼被罵出來的。
但是只能聽著。
怎麼辦呢?
他現在被軋鋼廠開除了,也沒個正經營生。
之前跟他稱兄道弟的那些人,現在見到他都躲著走。
他不在家裡,能去哪?
總得吃口飯吧。
二大媽依舊在一旁冷眼看著男人教訓兒子。
這個不孝子,差點把他給氣死,是該受點教訓。
許大茂跟秦京茹兩口子吃完飯在院子裡溜達,這還是跟周建軍學的。
之前於曉麗懷孕的時候,他就沒事帶著於曉麗滿院子溜達,生怕不知道他媳婦有了似的。
現在呢,他許大茂媳婦也有了,那不得出來顯擺顯擺?
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
走到二大爺家門前,聽到裡面的動靜,許大茂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