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最喜歡就是腦補。
如果你遇到一個說是你以前的同學,你肯定會自己腦補一下。
覺得認不出來,很尷尬,所以硬著頭皮也會說,哦哦哦,想起來了。
對嘛,老同學嘛。
瞧瞧,這就上了當了。
劉聖是什麼人啊?
千門中的。
靠的就是騙人為生。
就劉光天這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聰明人,這種人最容易騙。
恭維幾句,拍幾句馬屁,他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了,恨不得把你引為知己,連自己媳婦穿什麼褲衩子都能告訴你。
當然,劉光天現在還沒媳婦。
但劉聖依舊很輕鬆的從他嘴裡掏出了想要的消息。
「老劉,你姓劉,我也姓劉,五百年前咱們就是一家人。
你放心,以後在廠子裡,我肯定提拔你。」
「那感情好,全仰仗您了,劉科長您這人真仗義。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都是哥們,送什麼。
還是跟你喝酒痛快,等改天,改天發了工資,我請你喝酒。
嗝兒……
走,走了,回見!」
劉光福跟劉光天哥倆互相攙扶著出了小酒館,劉聖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消失。
疤臉這才從後頭跟了出來。
「劉哥。」
「都聽到了?」
「嗯。」
「做事吧。」
劉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用力擦了擦手,然後看也不看的把帕子丟到一旁的臭水溝里。
第二天一大早,周建軍照例起了個大早。
在院子裡吼吼哈哈的練著拳。
剛把大門打開,老太太就揮舞著拐杖進來了。
一臉沒睡好的模樣。
周建軍一瞧:「呦,您這兒昨晚沒休息好啊?」
老太太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昨晚,可一點都不消停。
先是秦京茹啊,跟那棒梗吵架,摔東西。
後來是秦淮茹跟秦京茹打起來了。
吱吱哇哇的一晚上,可把我老太太給吵死了。」
周建軍有些發懵。
「不是,她們打架,您怎麼聽著的?」
老太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耳朵聽的唄,還能怎麼聽?」
「不是,您擱這最後頭,那秦淮茹一家吵架,您都能聽到?」
老太太輕輕打了他一下:「傻小子,要是那樣我能聽的著嗎?
昨晚我在你一大媽家過的夜。
她也是可憐,一把年紀了,連孩子都不會帶。
要說這秦淮茹最近可不像樣子。
棒梗那孩子,她就沒教好,天天跟個賢妻良母似的,實際上就是個大糊塗蛋。」
周建軍哭笑不得。
「得咧,您一大早上就別罵人了,不值當的,再給您氣壞咯,心疼的可是我。」
老太太瞧了瞧周建軍,嘿嘿笑了起來。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說的是啊,我大孫子就很好。
奶奶我啊,想吃肉啦。」
「那還不容易嗎?我給您弄餡餅兒,用油一炸,兩面金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老太太砸麼了一下嘴巴,笑的更開心了。
「好好好,就吃肉餅子。」
老年人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不好?
那是指吃得飽飯的年代,老人家以前是窮餓怕了。
就喜歡吃肉。
周建軍也不缺這點肉,自然得讓老人家高高興興的。
再者說,有靈泉水打底,老太太這身體,就不用擔心。
以前還拄個小拐棍,現在那拐棍完全成了武器了,那舞起來叫一個虎虎生風。
一問,就說當年跟大刀隊學過幾手,專門砍鬼子的。
得,惹不起惹不起。
周建軍在廚房忙活,老太太哪也不去,幫著燒灶台,時不時看兩眼忙活的周建軍,總是會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
歲月靜好,莫不如是。
晨曦透過窗戶,灑落一地金黃。
「哥,做什麼呢?這麼香?」
何雨柱聳著鼻子,帶著於海棠就過來了。
這倆人起的倒挺早。
「你們兩個,昨晚上當賊去了?
這黑眼圈重的。」
剛炸好的肉餅,何雨柱拿著就吃,燙的絲絲哈哈的。
於海棠懷孕也快三個月了,習慣性的摸著肚子,聞言笑道:「別提了,昨天晚上秦淮茹那一家鬧的,鬧了一晚上。
我跟柱子哥都沒睡好。」
周建軍有些無語,得,又來倆受害者。
老太太本來就是選擇性失聰,現在得了靈泉水的滋養,這聽力怕是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這是什麼事兒,鬧成這樣?
海棠你去拿個凳子坐,離遠一點,油煙有點大。」
於海棠應了,跑到了門口坐著。
「這事兒,我聽了幾耳朵。
就前段時間,許大茂不是被街道給抓了嗎?加上許大茂的爸爸媽媽過來鬧,
棒梗就攛掇秦京茹把許大茂家裡的東西給變賣了。
說是手裡有錢,以後能傍身。
就算許大茂有個什麼不測,也能繼續活下去。
這秦京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真就信了。
而且還把這錢,給了秦淮茹讓她幫忙保存。
這不,八成是說漏了嘴,秦京茹讓秦淮茹把錢還給她,棒梗就不讓。
大致上就是這麼個事情,鬧騰了一夜。」
周建軍聽於海棠說了來龍去脈,一時間竟然覺得槽多無口。
何雨柱吃了個油餅,摸了條黃瓜,在胳膊彎蹭了蹭,咬了一口。
「呵,這事兒我看吶,誰都不怨,還是怪許大茂那孫子。
他不在外頭亂搞,能出這檔子事兒?
您說是不是老太太?」
老太太翻了翻眼皮,瞅了他一眼。
「臭小子說什麼呢?」
「我說您……算了,我什麼都沒說。」
何雨柱咔嚓咔嚓的啃著黃瓜。
「哥,我昨兒看到那許大茂過來找你了,也是因為這個事情?」
周建軍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是過來借錢來了。
這事兒,咱們就當聽個樂子,可別出去亂說。」
何雨柱搖了搖頭:「誰說這個幹嘛去,跟咱們也沒關係。
早上就吃這油餅子啊,還要做什麼,我給你搭把手。」
秦京茹跟秦淮茹姐倆,這個時候,臉上都掛了彩。
互相撓的這是。
也是著實累了,這才休戰。
「秦京茹,你可真狠啊,我可是你姐!」
「你是我姐,也不能害我啊。
大茂不要我了,你也不還我錢,你們這是逼我去死!」
「你說這話可不憑良心,這錢不都在這兒了嗎?
你當初給我的可就這些。」
「我不管,這些根本不夠贖回東西的,要不是棒梗出的這餿主意,我也不能往裡面倒貼錢啊,這錢,你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