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這夜好喧囂

  這人啊,最喜歡就是腦補。

  如果你遇到一個說是你以前的同學,你肯定會自己腦補一下。

  覺得認不出來,很尷尬,所以硬著頭皮也會說,哦哦哦,想起來了。

  對嘛,老同學嘛。

  瞧瞧,這就上了當了。

  劉聖是什麼人啊?

  千門中的。

  靠的就是騙人為生。

  就劉光天這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聰明人,這種人最容易騙。

  恭維幾句,拍幾句馬屁,他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了,恨不得把你引為知己,連自己媳婦穿什麼褲衩子都能告訴你。

  當然,劉光天現在還沒媳婦。

  但劉聖依舊很輕鬆的從他嘴裡掏出了想要的消息。

  「老劉,你姓劉,我也姓劉,五百年前咱們就是一家人。

  你放心,以後在廠子裡,我肯定提拔你。」

  「那感情好,全仰仗您了,劉科長您這人真仗義。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都是哥們,送什麼。

  還是跟你喝酒痛快,等改天,改天發了工資,我請你喝酒。

  嗝兒……

  走,走了,回見!」

  劉光福跟劉光天哥倆互相攙扶著出了小酒館,劉聖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消失。

  疤臉這才從後頭跟了出來。

  「劉哥。」

  「都聽到了?」

  「嗯。」

  「做事吧。」

  劉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用力擦了擦手,然後看也不看的把帕子丟到一旁的臭水溝里。

  第二天一大早,周建軍照例起了個大早。

  在院子裡吼吼哈哈的練著拳。

  剛把大門打開,老太太就揮舞著拐杖進來了。

  一臉沒睡好的模樣。

  周建軍一瞧:「呦,您這兒昨晚沒休息好啊?」

  老太太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昨晚,可一點都不消停。

  先是秦京茹啊,跟那棒梗吵架,摔東西。

  後來是秦淮茹跟秦京茹打起來了。

  吱吱哇哇的一晚上,可把我老太太給吵死了。」

  周建軍有些發懵。

  「不是,她們打架,您怎麼聽著的?」

  老太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耳朵聽的唄,還能怎麼聽?」

  「不是,您擱這最後頭,那秦淮茹一家吵架,您都能聽到?」

  老太太輕輕打了他一下:「傻小子,要是那樣我能聽的著嗎?

  昨晚我在你一大媽家過的夜。

  她也是可憐,一把年紀了,連孩子都不會帶。

  要說這秦淮茹最近可不像樣子。

  棒梗那孩子,她就沒教好,天天跟個賢妻良母似的,實際上就是個大糊塗蛋。」

  周建軍哭笑不得。

  「得咧,您一大早上就別罵人了,不值當的,再給您氣壞咯,心疼的可是我。」

  老太太瞧了瞧周建軍,嘿嘿笑了起來。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說的是啊,我大孫子就很好。

  奶奶我啊,想吃肉啦。」

  「那還不容易嗎?我給您弄餡餅兒,用油一炸,兩面金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老太太砸麼了一下嘴巴,笑的更開心了。

  「好好好,就吃肉餅子。」

  老年人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不好?

  那是指吃得飽飯的年代,老人家以前是窮餓怕了。

  就喜歡吃肉。

  周建軍也不缺這點肉,自然得讓老人家高高興興的。

  再者說,有靈泉水打底,老太太這身體,就不用擔心。

  以前還拄個小拐棍,現在那拐棍完全成了武器了,那舞起來叫一個虎虎生風。

  一問,就說當年跟大刀隊學過幾手,專門砍鬼子的。

  得,惹不起惹不起。

  周建軍在廚房忙活,老太太哪也不去,幫著燒灶台,時不時看兩眼忙活的周建軍,總是會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

  歲月靜好,莫不如是。

  晨曦透過窗戶,灑落一地金黃。

  「哥,做什麼呢?這麼香?」

  何雨柱聳著鼻子,帶著於海棠就過來了。

  這倆人起的倒挺早。

  「你們兩個,昨晚上當賊去了?

  這黑眼圈重的。」

  剛炸好的肉餅,何雨柱拿著就吃,燙的絲絲哈哈的。

  於海棠懷孕也快三個月了,習慣性的摸著肚子,聞言笑道:「別提了,昨天晚上秦淮茹那一家鬧的,鬧了一晚上。

  我跟柱子哥都沒睡好。」

  周建軍有些無語,得,又來倆受害者。

  老太太本來就是選擇性失聰,現在得了靈泉水的滋養,這聽力怕是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這是什麼事兒,鬧成這樣?

  海棠你去拿個凳子坐,離遠一點,油煙有點大。」

  於海棠應了,跑到了門口坐著。

  「這事兒,我聽了幾耳朵。

  就前段時間,許大茂不是被街道給抓了嗎?加上許大茂的爸爸媽媽過來鬧,

  棒梗就攛掇秦京茹把許大茂家裡的東西給變賣了。

  說是手裡有錢,以後能傍身。

  就算許大茂有個什麼不測,也能繼續活下去。

  這秦京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真就信了。

  而且還把這錢,給了秦淮茹讓她幫忙保存。

  這不,八成是說漏了嘴,秦京茹讓秦淮茹把錢還給她,棒梗就不讓。

  大致上就是這麼個事情,鬧騰了一夜。」

  周建軍聽於海棠說了來龍去脈,一時間竟然覺得槽多無口。

  何雨柱吃了個油餅,摸了條黃瓜,在胳膊彎蹭了蹭,咬了一口。

  「呵,這事兒我看吶,誰都不怨,還是怪許大茂那孫子。

  他不在外頭亂搞,能出這檔子事兒?

  您說是不是老太太?」

  老太太翻了翻眼皮,瞅了他一眼。

  「臭小子說什麼呢?」

  「我說您……算了,我什麼都沒說。」

  何雨柱咔嚓咔嚓的啃著黃瓜。

  「哥,我昨兒看到那許大茂過來找你了,也是因為這個事情?」

  周建軍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是過來借錢來了。

  這事兒,咱們就當聽個樂子,可別出去亂說。」

  何雨柱搖了搖頭:「誰說這個幹嘛去,跟咱們也沒關係。

  早上就吃這油餅子啊,還要做什麼,我給你搭把手。」

  秦京茹跟秦淮茹姐倆,這個時候,臉上都掛了彩。

  互相撓的這是。

  也是著實累了,這才休戰。

  「秦京茹,你可真狠啊,我可是你姐!」

  「你是我姐,也不能害我啊。

  大茂不要我了,你也不還我錢,你們這是逼我去死!」

  「你說這話可不憑良心,這錢不都在這兒了嗎?

  你當初給我的可就這些。」

  「我不管,這些根本不夠贖回東西的,要不是棒梗出的這餿主意,我也不能往裡面倒貼錢啊,這錢,你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