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看著許大茂鐵青著一張臉,總算是想起來之前遺忘的事情了。
「呦,大茂,對不住對不住。
本來說等下給你送過去的,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
來來來……」
周建軍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了一邊,許大茂本來心裡還挺生氣的,聽他說了這話,氣消了不少。
「這裡頭,有一百五,都是我偷偷攢下來的。
你也知道,我以前愛喝酒,後來就把錢都給曉麗管著了。
但咱們老爺們,哪能身上沒錢呢?
在外頭應酬啥的,總不能跟媳婦要錢吧?
我這就這麼多了,你別嫌少。」
許大茂看著周建軍遞過來的錢,裡頭不少毛票,看起來的確是攢了不少時間了。
不知道為什麼,許大茂感覺有點心酸,還有許多感動。
「老周,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外道不是。人難免有個三災五難。你可得振作起來。
不瞞你說,就咱們這院子裡,唯一能讓我周某人看上眼的,也就你許大茂了。
有困難都是暫時的,風雨過後方見彩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別人看我都覺得我風光,但哥們,你想想,我那個位置,上下打點,還得防著查帳。
我這是表面風光,其實根本沒掙著錢。
不然總能借你多點,讓你度過難關。」
周建軍這演技,簡直沒得說。
許大茂聽人家掏心掏肺,真是深感周建軍不容易。
「得,啥也不說了,哥們記著你這人情了。
等回頭我許大茂若東山再起,絕對不會虧待你。」
許大茂想了想,從那一沓毛票中,抽出十塊錢,塞給周建軍。
「患難見真情,你也不容易,啥都不說了。
走了。」
他拍了拍周建軍的胳膊,轉身就走。
周建軍看了看手上的十塊錢,也是頗多感慨。
原劇中,許大茂成天被傻柱壓著打,也難怪人家跟傻柱作對。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環境造就性格。
就連許大茂都有所改變了,也挺好。
許大茂絕對是有腦子的一個人,而且該使手段,絲毫不含糊。
等許大茂離開周建軍的院子,一路出了大門。
一道瘦小的身影,才飛快的跑進了秦淮茹家裡。
小當氣喘吁吁的進了門。
「哥哥哥……許大茂走了。」
棒梗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翹著個二郎腿。
聞言,坐了起來,一臉狐疑:「走了?」
「嗯,我看的真真的,他跟小姨先是吵了一架,然後去了軍子叔的院子裡。
後來就離開了大院兒。」
棒梗撓了撓頭:「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沒過來鬧。
小爺我都等他半天了。
咱媽去一大爺那還沒回來?」
小當搖了搖頭:「還沒呢,哥,你說許大茂會不會對咱們幹壞事啊?」
不等棒梗回答,秦京茹已經哭哭啼啼的過來了。
棒梗有些無奈,這個小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要不是她在院子外頭說漏了嘴,也不能惹來這麼多事情。
「棒梗,小姨我這是沒活路了啊!啊啊啊啊啊……」
棒梗突然有一種被他奶奶支配的恐懼感。
這一唱三嘆的調門,簡直如出一轍。
棒梗就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
「小姨,你別哭了行不行?」
「不行!都怪你,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大茂能不要我嗎?」
「那許大茂有什麼好?你非得跟他?你說你對他掏心掏肺的,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你住口!大茂對我可好了!
小兔崽子,你還在這挑撥啊你!小姨真是白疼你了。
我不管,你趕緊把錢給我還回來,我不想離婚,離了就沒人要我了。
你看看你媽,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棒梗被她這麼一說,又想到了許大茂欺負他媽的畫面,眼睛都紅了。
「你胡說,我媽不是沒人要,她是為了我跟兩個妹妹才沒嫁人。
她跟你可不一樣!
要不是你貪圖許大茂家的錢,你能讓他給騙了嗎?」
小當在一旁都傻眼了。
眼看著自己的小姨跟自己的哥哥掐了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一大爺,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你說說,我之前也不知道這個事情。
要不是京茹今天跟我說,我還蒙在鼓裡呢。
這棒梗這臭小子,主意也忒大了一些。
現在許大茂肯定以為這事情是我在背後謀劃的。
這要是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可怎生是好。」
一大爺平靜的聽她說完,然後才配合的皺了皺眉。
「棒梗這小子,確實有點不像話。
不過這就是個誤會。
許大茂雖然不是東西,但也得講道理。
這事兒其實也好解決。
你們家拿了他家多少東西,還回去就是了。
如果那樣他還鬧,我非得說他幾句。」
秦淮茹期待了半天,聽一大爺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一臉問號。
???
然後呢?
沒了?
好你個易中海,你可真變了呀。
以前你可都是向著我們家,幫我們家占便宜的。
現在卻一副公正的嘴臉。
秦淮茹心裡酸溜溜的。
見她盯著自己看,易中海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這麼處理不對?」
秦淮茹有些為難。
「您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那錢棒梗給藏哪去了,您看看這個事情……」
易中海大手一揮。
「這算什麼事情……」
秦淮茹心中一喜,還以為一大爺幫忙掏這個錢呢,結果就聽一大爺話鋒一轉。
「棒梗最聽你的話,你讓他拿出來不就行了嗎?
小秦啊,都在一個院子裡生活,難免磕磕絆絆。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秦淮茹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唉,我們家就是沒個男人撐腰,要不然……」
就在這個時候,一大媽把春妮抱過來了。
「老易,我這胳膊都酸了,抱不動了,你快抱一會。」
一大爺趕忙給接了過來,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春妮兒身上。
一大媽笑著看了看秦淮茹。
「淮茹啊,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確實,你一個女人,也真是不容易。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有個本家兄弟,現在才四十來歲。
女人去年過世了,想續個弦。
不如,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秦淮茹微微一愣,一時之間,她不明白這一大媽是真心實意的,還是故意說這話擠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