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出了食堂,只覺得後背都快濕透了。
這兩個糟老頭子,好傢夥,竟然是想拉自己入伙。
說了那麼多,話里話外,滿滿的寫著拉攏兩個字。
站隊是不可能站隊的,永遠不可能站隊的,只能當個鹹魚來維持生活。
好在自己這裝傻充愣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周建軍長舒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差點嚇尿了。
「哥,你一個人在這嘀咕什麼呢?」
何雨柱肩頭耷拉著一塊抹布,從後頭走了出來,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周建軍給嚇死。
「你要不是我弟,你現在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何雨柱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遠離了兩步,一臉警惕。
「你想幹嘛?我最近可沒惹你啊!」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過來,把肩膀借我撘一下。」
「你確定不摔我?」
「摔你個頭,快來,我腿軟。」
見周建軍不像是憋著壞,何雨柱這才壯著膽子過來。
見他臉色不太好,不像是裝的。
「哥,怎麼了這是?我沒往菜里擱瀉藥啊。」
嗯?
周建軍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茬兒?聽這意思,你之前放過?」
何雨柱嘿嘿笑了起來,沒有否認。
好傢夥!你可真敢啊!
周建軍有些無語。
突然有些想知道,是誰這麼倒霉攤上了。
「這可比你擱瀉藥嚴重多了,好在是糊弄過去了。
不可說,不可說,你別問了。
走走,去你那小倉庫歇歇腳。」
「小倉庫?不去不去,每次去小倉庫准沒好事。
我還是先把你送回辦公室吧。」
周建軍一想,還真是,那小倉庫可是是非之地,不去也罷。
與此同時,小倉庫內。
秦淮茹探頭探腦的瞧了半天,這才把門關上。
還沒回頭,腰就被人抱上了。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一腳踩在身後那人的腳面子上。
那人嗷的一下子鬆開了手,抱著腳在那跳。
「活該,毛手毛腳的,再有下一次,我可就叫人了。」
「秦師傅,你至於嗎?我師傅抱得,我就抱不得?」
「李羊羊,你說什麼渾話呢?
什麼叫你師傅抱得?
你這話要讓你師傅聽到,看不得扒了你一層皮!」
李羊羊(麗羊羊安排上,就很合理)撇了撇嘴,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可不止一次看到秦淮茹跟他師傅摸摸小手什麼的,裝什麼?
「好了,不給抱就不給抱嘛。
你可別跟我師傅亂說,不然我可不能放過你。」
秦淮茹眼睛一瞪:「費什麼話啊,東西帶來了嗎?」
李羊羊哼了一聲,轉身在倉庫犄角旮旯里抽出兩個小臂長短的鋼管。
「這東西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
我要的東西呢?」
秦淮茹轉過身去,從自己懷裡掏出兩個熱饅頭,這是今兒在中午在食堂買的。
貼身放著。
這是她新開拓的業務。
反正都是熱饅頭嘛,都一樣。
李羊羊翹著腳尖看了半天,但秦淮茹擋的嚴嚴實實的,看不著,這讓他很不滿。
「喏,兩個饅頭,都按你的要求做的。
以後就這麼交易。」
秦淮茹把兩根鋼管塞在袖筒子裡,整了整衣裳,頭也沒回的跑了出去。
李羊羊拿著兩個饅頭,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嘿嘿嘿嘿……大牛說的沒錯,這樣的饅頭確實更香。」
秦淮茹現在做夢都想著換一種活法。
首先必須得有錢。
有了錢,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之前聽車間有人閒聊說這加工廢掉的鋼材什麼的,都是怎麼處理的。
就有一個開玩笑說,鴿子市有人收這個鋼材。
要是不怕死,可以拿去換肉吃。
本來就是一句閒聊,秦淮茹就記著了。
這年頭的車床還沒有那麼精細,經常會出現廢品。
她們車間生產的主要是鋼管與板材,她自己私藏了兩小截巴掌長短的鋼管,偷偷拿去了鴿子市。
結果竟然換了一斤的飛票,就是全國糧票。
這可把她樂壞了。
就那麼一丟丟的鋼管,竟然這麼值錢。
但秦淮茹也不傻,自己要是這麼偷,那她的生產任務就完不成了。
這才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單身漢的身上。
畢竟這種事情,她更擅長一些。
當然,她現在輕易不跟人有吃饅頭的交情了。
換了一個方式,沒想到還有人願意。
「哥,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那小倉庫就是是非之地。」
何雨柱把周建軍送到半道上,周建軍的腿已經不抖了。
說上何雨柱那去喝口茶,省得回去看到劉光天那不對稱的臉,回頭再忍不住給人家打對稱了,就不太好。
他小周郎可是個講究人。
誰能想到就這麼寸,正巧遇到秦淮茹從小倉庫出來。
兩個人都沒有驚動她,躲了躲,然後就看到李羊羊一臉猥瑣的跑了出來。
「那個是一大爺的徒弟吧?」
周建軍撓了撓下巴,這鬍子茬又冒了出來。
「瞧著像。哥,你說這秦姐咋想的?
她現在日子也沒那麼艱難吧?
光棒梗往回家拎肉,我都看到了好幾回。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拜了個大廚當師傅?」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狗屁的大廚。
「管她咋想的呢?跟咱們又沒關係,只當沒看到。
回頭我怕長針眼。
話說回來,我得提醒你小子一句,海棠現在可是懷著你的種呢,你可不能亂來!
少跟劉嵐眉來眼去的。」
何雨柱呆了一下,有些羞惱。
「哥,你說什麼呢?我跟劉嵐可什麼都沒有!」
「知道你沒有!但別人不一定這麼認為。
不然我能跟你說這話?早抽你了。
總之,你平時注意點。」
何雨柱有些憋屈的點了點頭:「是不是馬華那臭小子又跟你說什麼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你打住吧,關人馬華什麼事兒?馬華可是個好孩子。
提醒,提醒懂不懂?就怕你犯錯誤。
趕緊的,弄點水給我喝,你說你炒菜放那麼多鹽幹什麼?」
何雨柱差點沒給氣死,你講不講理了還?
數落我一通,完了還說我鹽放的多?
尋思了一番,發現自己打不過周建軍,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
劉光天這一天班上的,是非常的憋屈。
人家科長還有個秘書,副科長什麼的。
他呢?
毛也麼得。
一整天,連他這個總務科長該幹什麼都不知道,下屬更是一個都不認識。
越想越氣。
「媽的,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個科長,還能讓尿給憋死。
都把手裡的活放下,我要開會!」
(我也想當更新的鹹魚,你們應該不喜歡吃鹹魚吧?
晚安,瑞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