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也曾經腦補過見到許大茂之後,這貨會說什麼。
但萬萬沒想到,第一句,竟然是他不乾淨了。
神特麼不乾淨了。
說的好像你特麼乾淨過一樣。
這句話直接把周建軍給乾的不會了,愣神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習慣就好。」
許大茂聽了這話,哭聲戛然而止。
習慣就好?
汝聽,人言否?
什麼玩意就習慣就好?這種事情,我特麼怎麼習慣?
「老周,我最近沒得罪你吧?」
許大茂擦了擦眼淚,現在都懷疑,是不是這個逼給自己下了套了。
說話也忒氣人了。
說好的哥倆好呢?
「沒啊,最近咱們處的不錯。
這不,我代表大院過來看你了嗎?
你瞧瞧,除了我,誰還來看你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咋回事啊到底?
我怎麼聽說你……」
周建軍還沒問出口呢,許大茂已經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我喝醉了,現在腦子都是懵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概不知。」
好傢夥,一連串的否認,跟加特林似的,突突的吐了出來。
這否認的姿勢,也太熟練了。
周建軍有些愕然,回頭看了看何主任。
很想問一問,街道到底都對他幹了什麼?
莫名的有些想笑。
「你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激動?我激動了嗎?我什麼時候激動了?」
周建軍有些無語:「那你先離那尿壺遠點,別回頭把你給淹死了。」
「周建軍你他媽……你是專門過來想把我給氣死的是不是?」
就特麼離譜。
尿壺就這麼大點,能把我許大茂淹死?
等下,好像哪裡不太對。
「不是,周建軍你來幹嘛來了?」
「哦,我不是想看看你到底醒沒醒嗎?」
「我謝謝你全家,我徹底醒了成不成?」
周建軍撓了撓眼角:「你看,你還是太激動了。
我覺得這個事情你是被人給坑了。」
聽了這話,許大茂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聽著還像是人話。
「著啊!老周!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我要真想那什麼,肯定不會喝那麼多酒啊。
而且再說,哥們我有錢,要睡女人還找不著地方?」
周建軍瞧了一眼何主任,趕忙咳嗽了兩聲。
這特麼是什麼地方?你說這些?生怕死的不夠快是怎麼著?
「幹什麼?你咳嗽什麼?你不信我的話?
我可告兒你周建軍,我許大茂睡姑娘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
再怎麼樣,我也不能找那麼個老東西。
你知道我的,我喜歡年輕的。」
周建軍差點都跳了起來,你特麼說歸說,別把我帶進去啊!
我特麼知道你個屁啊!
你是不是想陷害我?
「住口!越說越離譜了,我知道個der啊!你喜歡什麼樣的關我屁事。
老實在這呆著吧你,一定配合好街道工作,該交代交代。
我相信組織一定不會冤枉你的。
那個,何主任,我看他挺清醒的,你們可以展開調查了。」
何主任看著周建軍那著急上火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她自然是相信周建軍的。
這孩子以前雖然荒唐,但只是愛喝酒,愛吹牛。
還真沒跟哪個女人不清不楚的。
這一點還是信得過的。
現在更是對媳婦好的不行,要是要模範丈夫,她都想給周建軍頒一個了。
許大茂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剛剛上頭了,只想著不能讓周建軍這貨覺得自己愛好奇怪,倒是忘了這兒是街道辦。
多年對頭,習慣了不服輸。
此時冷靜下來,只覺得冷汗淋淋。
人家周建軍剛剛是在提醒他來著。
「呵呵,那個,何主任,我剛剛跟建軍鬧著玩呢。
您也知道,我們倆經常鬧。」
何主任翻了個白眼,對許大茂真的是不待見。
這年頭對愛情,對婚姻,還是相當真誠的。
像許大茂這種的,她這種老一輩的,是真的看不上。
以前不能說什麼,但現在可是能夠上綱上線的。
真追究起來,許大茂怕是有苦頭吃。
「行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念在你喝醉了頭腦不清醒,我就當剛剛的話沒聽見。
那誰,王城東,過來記錄一下這許大茂交代的事實。
得仔細一點,別記落了什麼。
咱們對待群眾的事情,一定要嚴謹。」
王城東,一個小年輕,估計是剛剛參加工作,對何主任還是恭敬。
聞言連忙點頭:「唉,何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記。」
「周啊,那個,這兒你不方便在這兒,先回吧。」
周建軍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許大茂,使了個眼色。
「好好交代,如果有隱瞞,誰也幫不了你!」
許大茂不是傻子,聞言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表忠心。
周建軍這意思就很明顯了,這是在幫他啊。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胡說。
有點小感動。
還是老周靠譜啊,以前年輕不懂事,現在才看出來老周是真正的好人。
「何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沒有任何隱瞞,我相信組織會還給我一個公道。」
何主任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
周建軍出了街道辦的大院,就看到幾個人押著一個人進了院子。
路過的時候,周建軍聞到了一股子明顯的鹹魚味。
「哎哎哎,小李,這人誰啊?」
這小李,算是何主任的親信,周建軍經常過來接閨女,他倒對周建軍也不陌生。
「周哥,您過來找主任啊。」
「嗯,院子裡有些事情,我過來了解下情況。
這人誰啊?倒騰鹹魚的?」
小李聽了這話,頓時樂了。
「別說,您還真猜著了。
這人叫杜子裡,表面上是賣鹹魚的。
但是實際上,那鹹魚肚子裡,都藏了福壽膏。」
周建軍一愣,福壽膏?那玩意不就是鴉片嗎?
「好傢夥,這人膽子夠大的,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敢弄這個?」
「那可不,嘿,估摸著得吃一顆花生米。」
周建軍暗暗咂舌,現在真的是什麼人都跑了出來。
應該說以前也有,但都藏在暗地裡,現在查的嚴了,總有被逮到的。
「這東西危害可大,辛苦你們了。」
周建軍把身上的半包煙塞給了小李,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