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這個問題,角度還挺刁鑽的。
周建軍大腦都宕機了一下。
是啊,秦京茹是怎麼沒讓許大茂發現的?
後來轉念一想,嘿,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誰知道?不過你一個小丫頭,天天打聽人家在床上的事情幹啥?
也不怕污了耳朵。」
「呸呸呸,誰打聽了?我就是覺得奇怪。
你不去瞧瞧嗎?」
何雨水話音剛落,三大媽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院子。
「建軍?哦,擱這呢。
快快快,快跟我到前頭去瞧瞧。
海棠被人給打了,我沒找到柱子。」
周建軍都快無語了,這於海棠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於海棠?她跟誰打起來了?」
「就那個,許大茂招惹過來的那個女的,我也不知道叫個啥。
打的可凶了,而且那女的身手挺好的。
秦淮茹跟秦京茹倆姐妹兒都被打趴下了。
海棠正好從外頭回來,看不過眼,說那女人屬於公然行兇,要讓公安抓她。
那女人不知道怎麼的,就跟她打起來了。」
周建軍往灶膛里鏟了兩鏟子灰,把火撲滅。
把圍裙一摘,這才道:「走,去看看!」
如果是別的,他裝不知道就算了。
但於海棠這個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弟妹。
「你哥人呢?」
何雨水搖了搖頭:「我哪知道去啊。剛剛還在,現在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玩?
都這麼大個人了,玩個屁啊!
周建軍一腦門黑線。
黑著臉到了前面,好傢夥,那叫一個熱鬧啊。
那真是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黑壓壓圍了一片,好傢夥,這是全院的人都到齊了?
「哎呦,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那個誰?梁天秀是吧?
你快住手吧。
等回頭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場啊!」
一大媽這個時候還在那勸架呢。
周建軍走近了一看,呦,這女人有兩下子啊。
秦淮茹跟秦京茹兩人躺在地上哎呦,嘴角都出血了。
現在於海棠正薅著梁天秀的頭髮,梁天秀掐著她的脖子。
於海棠的腿,勾著她的腿。
梁天秀一條腿的膝蓋,盯著於海棠的腰。
這姿勢,是怎麼扭曲成這樣的?
此時兩個女人都是齜牙咧嘴的等著對方,誰也不肯讓誰。
「你這女人,真不知羞恥,大了肚子,沒了男人,跑我們院子裡來找男人,還打人。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我告訴你,梁天秀,別以為你是那什麼姚主任的侄女,就能胡作非為。
現在姚主任可都沒了!
你這麼囂張,我明天就去廠子裡告你去!
我現在可是思想教育小組的組長,我非得把你拉去做思想教育不可!」
「呦,一個破組長在我面前耍橫呢?
於海棠是吧?你真不夠這個格。
那許大茂欺負了我,我來討回公道,你們這幫人不但不幫我,反而助紂為虐。
我可告訴你們,今天許大茂要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這事兒本來跟你們沒關係,但你們都看我一個女人,孤兒寡母的沒有依靠。
欺負我就一個人是吧?
行!
我梁天秀還真就不怕這個。
有什麼招數,都沖我來。
回頭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大院是怎麼把我欺負死的!」
「tui!你少胡說八道,你跟許大茂那點破事,我們不想知道。
但你在我們院子裡打人,就是不對!」
於海棠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邊。
別說,這話還真引得了一片贊同。
「海棠說的不錯,那個葫蘆啊,不是,那個姑娘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了,怎麼還動手打人呢?」
「就是,人秦淮茹跟京茹兩姐妹在我們院子裡,挺不錯的。
你不該打人家。」
「打人已經是不對了,還跑人家家裡來打人姐妹,這就更不對了。
姑娘,街道辦的人馬上就來了,你還是消停點吧。」
周建軍聽著眾人勸說,四下里瞧了瞧,沒發現許大茂人在哪。
有些奇怪。
「許大茂人呢?」
周建軍問三大媽。
三大媽也是踮著腳尖,四下里瞧,然後搖了搖頭:「沒看著啊。呦,說起來,剛剛打起來的時候就沒看著了。
我看啊,這許大茂準是看到事情敗露,跑掉了。
嘿,這什麼人啊!」
眼見著於海棠跟梁天秀兩個人已經鎖死,開始互相吐口水了,著實是難看。
周建軍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虎著臉,吼了一聲:「都幹什麼呢?你們瞧瞧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
這麼多人圍著,等著把誰打死,直接開席啊?
還不快鬆開?」
於海棠看到周建軍出現,頓時覺得有人給撐腰了,氣焰高漲。
手上更用力了。
梁天秀見到周建軍的時候,心裡則打了個突突。
這位,他還真認識。
畢竟之前跟許大茂在一起,在廠子裡打過照面。
只不過她是幹什麼的?千門中人。
對周建軍自然做了一番調查。
但調查的結果,卻讓她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人能量那麼大,而且連六爺都高看一眼,正兒八經黑白兩道通吃。
據說手底下很硬。
「周,周科長,正好你也在。
你得幫我說句話啊。
之前我跟許大茂在一起,您是不是見過的?」
聽了梁天秀說這話,好多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呀,這事兒建軍知道啊?」
「建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京茹跟秦淮茹兩個人,則眼睛都紅了。
秦京茹跳了起來,指著周建軍:「好啊,周建軍,你還是不是人啊?
沒想到你竟然跟許大茂合起伙來欺騙我。
我秦京茹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竟然跟別人一起坑我啊你!」
秦京茹這話說出後,秦淮茹就意識到了不好,趕忙拉了她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京茹,說什麼胡話呢?這事兒跟人建軍有什麼關係?」
周建軍冷眼看了一眼秦京茹,這女人是真沒腦子啊。
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的確,我見過。但梁天秀是我們廠子文藝科的人,許大茂那個時候還是宣傳科的科長。
所以他們兩個人接觸,我見過有問題?
我怎麼知道許大茂幹了這些事情?難不成這些事,他會分享給我?
我跟許大茂的交情還沒到這種程度吧?
秦京茹,這事兒,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