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王府井,這歷史可就悠久了。
元朝的時候,這裡叫做丁字街,到了明成祖時期,這兒建造了十王府,就變成了十王府街。
清光緒年間,這兒就被叫做王府井了。
為什麼呢?
還是要從老北京這水質說起,前文提過幾次,老北京的水井,多是枯井,水質發澀發咸,難喝。
有錢人雇幾個挑夫,去玉泉山弄那山泉水喝,因為山泉水甜啊。
沒錢的就只能喝這苦井水了。
而這王府街就有一口甜水井,這兒還有個甜水井胡同呢,就是因為這口井得名,叫王府井。
這個年份,王府井這兒已經很熱鬧了。
原劇情中秦京茹就曾經抱怨許大茂連王府井都捨不得帶她去。
周建軍抱著閨女,於曉麗跟在他身旁,這個時候走在大街上,手牽著手,挺奇怪的。
哪怕是夫妻,那也很奇怪。
「爸爸,爸爸,是那個漂亮姐姐,你快看!」
在一家鞋店門口,周彤彤突然指著路邊,喊了一聲。
姐姐?
周建軍微微一愣,順著小丫頭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頓時樂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是個哥哥。」
小丫頭撅起了嘴巴:「不可能,就是姐姐,只有姐姐才能長的這麼好看。」
於曉麗則有些好笑的把她接到自己懷裡:「這話不對,那就是個哥哥,哥哥也能長的好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蕭凱。
主要是印象太深刻了,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可不常見。
就連小彤彤都記著呢。
「誰啊,你朋友?」於曉麗也感覺有些驚艷。
蕭凱正跟一個姑娘耐心說著什麼,那姑娘眉眼間滿是憂傷,不時伸手抹一把眼淚。
但最終那蕭凱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姑娘才悶悶點了點頭,捂著嘴巴,撒著淚水跑開了。
周建軍眼神好使,看的分明,那姑娘跑的時候,手裡還抓著一張大團結呢。
而蕭凱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不算朋友,之前見過。
就上次我往家裡拎罐頭,就是買他們的。」
於曉麗恍然:「哦,原來是賣罐頭的。碰上了,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周建軍剛想說不用,就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葫蘆精?
哦不是,應該說是梁天秀。
梁天秀走到那蕭凱跟前,蕭凱給她遞了一根煙,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聊些什麼。
「呀,這不是那個梁天秀嗎?」
於曉麗開口了,周建軍倒覺得有些驚訝。
「你知道她?」
「嗯,我在廣播室的時候,都傳遍了。
說文藝科來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女人,說身材像個葫蘆。
我遠遠的看過一眼,倒是讓人難忘。
她在文藝科,離你那不遠,你該不會沒見過吧?」
於曉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空氣中瀰漫著一陣醋意。
周建軍聳了聳鼻子:「呦,這話怎麼帶著一股子酸味啊?」
「你……你胡說。」
「瞧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你在我心裡,比她可好看多了。
我跟你說,這女人可不簡單。
昨晚不是跟你說了麼?許大茂要跟秦京茹離婚,原因就在這女人身上。
許大茂說,這女人懷的孩子,是他的。」
昨晚在床上,兩人探討的時候,周建軍提了幾句,但沒細說。
於曉麗這才知道,原來女主角是這位。
「啊?可我怎麼聽說,這女人是咱們那個姚主任的侄女?她怎麼跟許大茂好上了?」
姚主任的侄女?
周建軍再次覺得自己在辦公室內,八卦聽的太少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姚主任的侄女?」
「是啊,你不知道?」
周建軍搖了搖頭:「我上哪知道去?畢竟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我只關心你,每天上班心情好不好。」
「噫,爸爸羞羞。」
小丫頭從於曉麗懷裡掙著過來刮他的鼻子,被他重新抱了回來,打了幾下屁股。
不輕不重,小丫頭咯咯直笑。
「貧嘴!」於曉麗嘴角揚起一個歡快的弧度。
自己的男人,她還是很了解的,看他這模樣就知道,絕對沒偷看其他女人。
畢竟現在男人在廠子裡口碑挺好的。
說著話的功夫,就看到那蕭凱摟著梁天秀的腰,兩個人鑽進了一條小巷子。
「他們走了,咱們過去瞧瞧?」
於曉麗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被周建軍看了一眼,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有啥好看的,當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
走吧,帶你們去吃東西。」
聽周建軍這麼說,於曉麗這才乖巧的應了一聲。
不時回頭瞄一眼,真是好奇極了。
小巷子內,蕭凱點著了一支煙,靠在牆上,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而梁天秀則躺在地上,嘴角沁著血液。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
梁天秀恨恨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渾身散發著憂鬱氣息的男子,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皮囊,長的太好了。
她竟然看走了眼。
蕭凱嘆了口氣,用一種憂鬱的腔調說道:「有人不想讓你活著,我只是替人幹活的傀儡罷了。
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打過女人。
在我看來,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可愛的。
如果有那種讓人不覺得可愛的女人,那只能說明,她可愛的一面沒被人發現。
讓我殺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懷孕的女人,我有點下不去手。
你是千門中人?」
梁天秀微微一驚:「你怎麼知道?」
蕭凱把口中的煙吸完,才幽幽說道:「我出身調門,了解五花八門的路數,金菊花與水仙花,靠的是美色,但卻向來片葉不沾身,不會失了身子。
而你,是真懷孕了。
所以你不是金菊花,也不是水仙花。
只可能是千門下八將的奉將。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不得不說,你們千門的手段,是真的下流。」
「哼,你懂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既然知道我是千門中人,還敢對我動手?你們調門什麼時候還接這種生意了?」
蕭凱微微一笑,頗有幾分邪魅的味道。
「瞧您這話說的,有些外行了吧?調門做的是扎紙的生意,白事兒,死人的事兒,都是我們的業務範疇。
你放心,我最懂憐香惜玉,會讓你死的沒有任何痛苦。」